夕阳把古玩街的青石板路染成暖黄色时,刘笑终于收摊了。他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把灰色旧布叠好,再把《风水入门》、桃木剑一一放进蛇皮袋,最后拿起那个旧毛巾“钱袋”,像捧着个宝贝似的,蹲在墙角开始数钱。
“一十、二十、三十……九十五、一百零五!”刘笑用手指蘸着唾沫,一张一张地数,数了三遍,确认没错,心里瞬间像炸开了烟花——这五天摆摊,他一共赚了一百零五块!虽然不算多,可足够他租个床位,不用再睡火车站广场的长椅了!
“王大爷,我收摊啦!”刘笑兴奋地跑到王大爷的旧书摊前,把钱袋举起来给王大爷看,“您看,我赚够一百多了,今晚能租个床位,不用睡长椅啦!”
王大爷正在收拾旧书,看到他手里的钱袋,笑着点头:“好!好!终于不用遭那罪了!晚上睡个安稳觉,明天摆摊也有精神。你打算去哪儿租?”
“我想去火车站附近找个小旅馆,”刘笑说,“之前听李大爷说,那边有十人间的床位,一晚三十块左右,我这钱够租三晚,还能剩下十五块买馒头和水。”
“火车站附近是有几家小旅馆,价格也实惠,”王大爷叮嘱道,“你去的时候别被人坑了,多问两家,选个干净点、有热水的,别图便宜住那种又脏又冷的地方,容易生病。”
“知道啦王大爷!”刘笑用力点头,又跟王大爷说了明天会早点来摆摊,才扛着蛇皮袋,脚步轻快地往火车站方向走。
晚风一吹,带着点凉爽,可刘笑一点都不觉得冷,反而浑身热乎乎的。他想起这几天睡长椅的日子——晚上风大,裹着蛇皮袋都觉得冷,半夜总被冻醒;遇到下雨,还得躲到公交站亭,浑身都沾着潮气;有时候还会被巡逻的保安叫醒,只能拎着袋子换地方。一想到今晚能睡在暖和的床上,不用怕风吹雨淋,他就觉得浑身都有劲儿。
走了大概二十分钟,刘笑终于看到了一家挂着“便民旅馆”招牌的小店。招牌上的灯泡有点暗,却透着一股温暖的光。他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旅馆前台坐着个四十多岁的阿姨,正在织毛衣,看到刘笑扛着蛇皮袋进来,抬头笑了笑:“小伙子,住店啊?要单间还是床位?”
“阿姨,我想租个床位,”刘笑赶紧说,“您这儿有十人间的吗?多少钱一晚啊?”
“有,十人间一晚三十块,有热水,能洗澡,就是房间小点,住的人多,”阿姨放下毛衣,指了指旁边的价目表,“要是你租三晚,我给你算八十五,省五块钱,你看行不?”
刘笑眼睛一亮,赶紧点头:“行!太谢谢您了阿姨!我租三晚!”省五块钱,就能多买五个馒头,太划算了!
他从钱袋里掏出八十五块钱,一张一张地数好,递给阿姨。阿姨接过钱,放进抽屉里,然后从钥匙串上取下一把钥匙,递给刘笑:“三楼302房间,最后一张床,你上去吧。注意点,室友都是打工的,别吵着人家,东西也放好,别丢了。”
“谢谢阿姨!我知道了!”刘笑接过钥匙,紧紧攥在手里,转身往楼梯走。楼梯的台阶有点旧,踩上去“嘎吱嘎吱”响,可他觉得比走青石板路还开心。
走到302房间门口,刘笑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进来”的声音。他推开门,看到房间里摆着五张上下铺,已经住了七个人,有的在玩手机,有的在收拾东西,房间里虽然挤,却很干净,没有异味。
“新来的?”靠门口的一个穿工装的大哥抬头看了他一眼,笑着问,“也是来打工的?”
“不是,我在古玩街摆卦摊,算卦的,”刘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把蛇皮袋放在最后一张下铺的床底下,“我叫刘笑,以后请大家多关照。”
“摆卦摊的?挺厉害啊!”工装大哥笑了,“我叫张伟,在工地打工,住你上铺。这几位都是打工的,人都好,你别客气。”
其他室友也纷纷跟刘笑打招呼,有人还递给他一瓶矿泉水:“刚买的,没开封,你拿着喝。”
刘笑接过矿泉水,心里暖暖的,赶紧说:“谢谢大家!”他没想到,第一次住旅馆,就能遇到这么和善的室友,之前还担心会被人嫌弃。
他坐在床上,摸了摸床垫,虽然有点薄,却比广场的长椅软多了,也暖和多了。他从蛇皮袋里拿出洗干净的旧毛巾和牙刷(昨天花两块钱买的),跟室友打了个招呼,就去卫生间洗澡。
卫生间里有热水,水流虽然不大,却足够暖和。热水浇在身上,洗去了这几天的灰尘和疲惫,刘笑舒服得差点哼出声。他想起这几天在公园水龙头用冷水洗脸的日子,再看看现在的热水,觉得日子终于有了盼头。
洗完澡,刘笑回到房间,室友们大多已经躺下了,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手机屏幕的光在闪。他轻轻坐在床上,没有开灯,而是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运转《引气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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