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笑没因为第一次直播的小挫折泄气——白天依旧守着古玩街的摊位,晚上就拉着王大壮练直播台词,顺带把更多心思放在了“摸透街面套路”上。这三天,他没急着拉客,反而趁空闲蹲在“古玉轩”门口的石阶上,像个观察员似的盯着来往人群,连王大壮举着铁皮喇叭想吆喝,都被他按住:“先别喊,看看清楚再下手,咱们专挑有心事的来,一准儿成。”
王大壮把喇叭往怀里一揣,凑过来蹲在他旁边,顺着他的目光往街上瞅:“能有啥心事啊?不都是来捡漏的,要么就是来逛的。”
“你看仔细点,”刘笑用胳膊肘碰了碰他,指着不远处一个攥着钱包、眼神直往旧瓷器摊瞟的男人,“那是投机客,眼里只盯着‘能不能赚’,身上带着浅灰气,十有八九之前捡漏亏过,心里没底;再看那个穿西装、皱着眉进古玩店的,是开小店的老板,想挑摆件镇店,身上缠点黑气,肯定是最近生意差,急着找‘风水物件’救场。”
王大壮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投机客蹲在瓷器摊前,摸了半天瓷瓶,又放下,反复纠结;西装老板在店里转了两圈,跟摊主聊了几句,摇摇头又出来了,愁眉苦脸的样子藏都藏不住。
“好家伙,你这天眼比放大镜还管用!”王大壮眼睛一亮,赶紧把喇叭举起来,刚想喊,又被刘笑拦住:“别喊‘免费看气’了,换个说法,就说‘看物件辨吉凶,沾错东西要吃亏’,专戳他们的心思。”
王大壮立马改了话术,对着街面喊:“家人们看过来!刘大师天眼看物件,辨吉凶避灾祸!想捡漏、挑摆件的别乱碰,沾错东西亏得哭,刘大师帮你把把关,不花冤枉钱!”
这话一喊,还真比之前管用——那些原本纠结的投机客、愁眉苦脸的老板,都停下脚步,好奇地往这边凑。刘笑则悄悄打开天眼,目光在人群里扫来扫去,专挑“黑气沉沉”的人盯,这些人要么是要踩坑,要么是有烦心事,最需要他的“化解之法”。
没一会儿,就有个穿深蓝色衬衫的大叔,蹲在卖旧瓷器的李摊主摊位前,盯着一个青花纹瓷碗看。大叔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手伸到瓷碗旁边,又缩回来,反复好几次,身上的黑气裹得紧紧的,尤其是在他的手心和口袋附近,黑气最浓,一看就是只要碰了这瓷碗,准要破财。
刘笑赶紧站起身,快步走过去,在大叔伸手要摸瓷碗的瞬间,轻轻拉住他的胳膊:“大哥,等等!这瓷碗碰不得,你今天沾了它,必亏无疑!”
大叔吓了一跳,手猛地缩回来,转头瞪着刘笑,语气有点冲:“你谁啊?我看个瓷器关你啥事?我挑了半天,觉得这碗是老物件,说不定能捡个漏,你凭啥说我沾了必亏?”
周围的人也围了过来,李摊主赶紧打圆场:“张叔,这是刘大师,有天眼能辨气,之前算准了不少事,还帮李大师找回过祖传玉佩,不是瞎忽悠的。”
张叔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刘笑一番,语气缓和了点,但还是有点不信:“天眼?我活了五十多岁,还没见过真有天眼的。我就想挑个老瓷碗,就算不是老物件,也就花几百块,怎么就必亏了?”
“大哥,你先别着急,”刘笑指着张叔的手心,“你看你手心发紧,口袋里的钱包攥得死死的,身上还裹着黑气,说明你之前捡漏亏过钱,这次心里没底,却偏要往‘看着像老物件’的东西上凑。这瓷碗看着是青花纹,其实是仿的,碗底的落款是后刻的,你要是买回去,要么是假货,要么买完没两天就会出点岔子,比如摔了、丢了,最后还是亏。”
这话一下子戳中了张叔的心事——他上个月买了个“老花瓶”,花了八百块,结果后来被懂行的人说是仿的,最多值五十块,心疼得好几天没睡好。这次想再挑个物件翻本,没想到被刘笑一眼看穿。
张叔的脸一下子红了,拉着刘笑的手,语气也软了:“大师,你还真看出来了?我上个月确实亏了八百块,这次就是想翻本,没想到还是要踩坑。那你说,我今天能不能捡漏?要是不能,我就不挑了,省得再亏。”
“你今天身上的黑气没散,不适合捡漏,”刘笑摇摇头,“就算遇到真物件,也会因为你心里急,要么买贵了,要么错过时机。你要是真想捡漏,等三天后再来,到时候你身上的黑气散了,我再帮你看看,保证能挑到靠谱的物件,不花冤枉钱。”
“真的?那太好了!”张叔眼睛一下子亮了,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三十块钱,递给刘笑,“大师,这钱你拿着,算是我请你帮我看看气。三天后我再来找你,到时候你可得帮我把把关,别再让我踩坑了。”
“谢谢大哥,”刘笑接过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避霉符”,递给张叔,“这符你拿着,放在钱包里,能帮你散散黑气,三天后再来,保证顺顺利利的。”
张叔接过符纸,小心翼翼地放进钱包里,又跟刘笑确认了三遍“三天后几点来”,才放心地走了,走之前还特意跟李摊主说:“这碗我不看了,等三天后再来,听大师的,不踩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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