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街的晨雾还没散，刘笑就被一阵“哒哒”的脚步声吵醒——赵磊穿着一身新潮牌，拎着个印着骷髅头的手包，踩着限量款运动鞋，跟踩着风火轮似的冲进风水馆，手里还攥着个透明塑料盒，里面装着块巴掌大的石头，灰扑扑的，跟巷口铺路的石头没两样。
“大师！我来了！”赵磊把塑料盒往桌上一拍，眼睛亮得像通电的灯泡，“您昨天说要考我‘本事’，我连夜让管家翻了后山，找了块‘有灵气’的石头，您看这纹路，是不是像‘招财金蟾’？”
刘笑刚喝了口张婶送的热豆浆，差点喷出来——那石头表面坑坑洼洼，顶多像块没洗干净的土豆，哪点沾着“金蟾”的边？他放下豆浆，强忍着笑，指了指石头：“这石头啊……确实‘特别’，但想当‘招财石’，还得靠嘴说。今天就考你第一关：把这石头忽悠出去，卖给街上的客人，价格随便定，只要有人买，就算过。”
“忽悠？”赵磊愣了，手包差点滑掉，“不是说学玄学吗？怎么还要忽悠？我爸说做生意要讲诚信，不能骗人……”
“你懂什么！”王大壮举着铁皮喇叭凑过来，喇叭里还带着昨晚吃海鲜自助的蒜蓉味，“这叫‘实战演练’！想当大师，先练胆！连块石头都卖不出去，以后怎么帮人看风水、避灾祸？我跟你说，上次刘笑把普通符纸说成‘镇宅符’，卖了五十块一张，客人还谢谢他呢！”
马大师也举着手机凑过来，镜头对准赵磊和石头：“对！我给你拍下来，这叫‘富二代变形记之街头卖石’，剪了发网上，保证火！要是卖不出去，就给你加个‘社死’字幕，让网友乐呵乐呵！”
赵磊被说得脸通红，却还是不服气，抓起塑料盒就往街面走：“卖就卖！不就是块石头吗？我肯定能卖出去，还能卖个好价钱！”
刘笑和林倩倩、苏婉跟在后面，躲在张婶的油条摊后面看热闹。只见赵磊走到一个买菜的大妈面前，举起塑料盒：“阿姨，您看这石头，是我从后山挖的‘招财石’，放在家里能聚财，买一块吧？”
大妈眯着眼睛看了看石头，又看了看赵磊的潮牌，撇了撇嘴：“小伙子，你是不是闲的？这石头跟我家后院的铺路石没两样，还招财？我看是招骗！赶紧走，别耽误我买菜！”
赵磊被怼得脸更红，又走到一个开小超市的大叔面前：“叔，这是‘招财石’，放超市里能让您生意红火，只要一百块……”
“一百块？”大叔笑了，指了指超市门口的石狮子，“我这石狮子才两百块，比你这破石头管用多了！你要是想卖，五块钱我收了当压纸，多一分都没有！”
赵磊捏着塑料盒，手都在抖，又接连问了几个人，不是被怼“骗子”，就是被当成“推销的”，连五块钱都没人愿意给。最后，他垂头丧气地走回来，把塑料盒往桌上一放，声音都有点委屈：“大师，他们不识货！这石头真的有灵气，就是他们没眼光！”
刘笑拿起石头，在手里掂了掂，笑着说：“不是他们没眼光，是你没找对方法，还没练出‘忽悠胆’。你跟人说‘招财石’，得说出点‘门道’，比如这石头的纹路像‘金蟾吐钱’，放在收银台能挡霉运，再结合人家的需求说，比如大妈买菜怕涨价，你就说‘放家里能省买菜钱’，大叔开超市怕没人，你就说‘能吸引客人’，光说‘招财’谁信？”
“可是……这不是骗人吗？”赵磊还是有点犹豫。
“这叫‘借力打力’，”刘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们卖的不是石头，是‘念想’。客人买回去，心里踏实了，做事顺了，自然觉得‘招财’。要是连这点胆都没有，连话都说不圆，以后怎么帮人看风水？遇到质疑你的，你一慌，不就露馅了？”
王大壮连忙接话说：“就是！想当年刘笑第一次摆摊，把普通罗盘说成‘祖传神器’，还卖了两百块！你这石头至少是块‘天然的’，比他那罗盘靠谱多了！”
赵磊听着，眼睛慢慢亮了，抓起塑料盒又往街面走：“我再试一次！这次肯定能卖出去！”
刘笑看着他的背影，跟林倩倩对视一眼，偷偷笑了——这富二代虽然嘴笨，但肯学肯试，只要好好教，说不定真能成个“靠谱的学徒”。而且，他那每月一万的“考察期学费”，可是实打实的，多教他几天，不仅能多赚点钱，还能让他帮着打理风水馆，简直是“双赢”。
没一会儿，就看到赵磊走到之前那个买菜的大妈面前，这次他没直接说“招财石”，而是指着石头上的纹路：“阿姨，您看这石头上的纹路，像不像个小钱包？放家里的米缸旁边，能让米吃不完，还能让您买菜的时候少花冤枉钱，比如买白菜，别人买一块八，您买就能一块五，这多划算啊！”
大妈眼睛一亮，拿起石头仔细看：“还真有点像小钱包！放米缸旁边能省钱？那我买了！多少钱？”
“五十块！”赵磊赶紧说，“这石头是天然的，找了好久才找到，五十块不贵，您用着好，下次再找我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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