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烨?林烨!”黄婷婷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啊?怎么了?”他猛地回神。
“想什么呢,这么入迷?”黄婷婷狐疑地看着他。
“没什么。”林烨迅速收敛神色,“只是突然想到,这伙人很可能已经盯上妇幼保健院了,只是不确定他们什么时候会动手。”
黄婷婷点点头,起身道:“那你多留心,我先去看看我女儿。”
待她离开,林烨立刻掏出手机,快速给唐婉发去消息:
【目标可能潜伏在工地或劳务市场,近期或对妇幼保健院下手。若无法确定行动时间,建议打草惊蛇。】
唐婉的回复几乎秒到:
【明白。小柔怎么样?】
林烨看了眼怀里昏昏沉沉的妹妹,苦笑回复:
【还好,就是刚才烧得厉害,非说看见你了。】
唐婉站在市局指挥中心,指尖敲了敲投影屏幕上的地图,声音干脆利落:全市在建工地十七个,劳务市场二十八家。我们分成二十个侦查组,廖队、邓队,你们带队负责重点区域。
邓伦正了正警帽,目光坚毅:放心,这次一定给那些失去孩子的母亲一个交代。
唐队,你就等着好消息吧!廖磊拍着胸脯保证,抓不着活的,死的也给你拖回来!
唐婉眉头一皱,抬手打断:我要活的。除非对方威胁到警员生命安全,否则不许开枪。她锐利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个人,记住,我们要的是完整的犯罪链条,不是几具尸体。
廖磊讪讪地摸了摸后脑勺:明白明白。
下午两点整,行动准时展开。唐婉亲自带队突袭全市最大的建筑工地,其余二十七个小组同时扑向预定目标。
工地上尘土飞扬,机器的轰鸣声戛然而止。负责人慌慌张张地跑来,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警官,这、这是出什么事了?我们工地可都是合法施工......
例行排查。唐婉冷峻的目光扫过工地每个角落,右手始终按在配枪上。
就在这时,一个端着饭盒的民工突然扔下餐具,拔腿就跑。
站住!唐婉一声厉喝,身后的警员立即追了上去。
那男人没跑出多远就气喘如牛,突然从后腰抽出一把斧头,颤抖着指向追兵:别过来!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唐婉冷笑一声,脚步不停,不知道你跑什么?
电光火石间,男人手中的斧头脱手飞出。唐婉一个侧踢将凶器踹开,身形如猎豹般扑上前去,一个利落的擒拿将男人按倒在地:姓名!
陈......陈国庆......男人面如土色。
带走。唐婉拍了拍手套上的灰尘,转头对警员吩咐,重点审讯,他很可能只是个小角色。
唐婉缓步穿行在工地的钢筋水泥之间,锐利的目光如猎豹般扫过每一个角落。
混凝土车轰隆作响,倾泻而下的泥浆扬起一片尘雾。两个戴着红色安全帽的工人突然抬头,与她的视线短暂相接。
其中一人迅速低头,对着同伴耳语几句。两人手中的铁锹明显放慢了节奏,动作变得僵硬而不自然。
唐婉的右手无声地搭上配枪,拇指轻轻拨开保险栓。
两个男人几乎同时扔下工具,朝着工地大门狂奔而去。
王强和钱大龙如离弦之箭般冲出,矫健的身影在钢筋堆间几个腾跃,不到一分钟就将两人死死按在沙堆上。
姓名。唐婉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刘、刘东......
我是他弟,刘北......
行动持续了整整六个小时。最终,二十七个嫌疑人被尽数抓获——清一色来自河西市周边村落的单身汉,平均年龄五十六七岁,满脸风霜。
审讯室里,真相逐渐浮出水面:
陈花花初到沈安市时,就以大买卖为饵,笼络了这群同乡。起初只是小偷小摸,后来逐渐演变成婴儿拐卖。她给这些大字不识的农民灌输了一个荒谬的谎言——婴儿心脏能让子宫长回来。
她说......说这样就能让村里人闭嘴。一个嫌疑人抖得像筛糠,我们真不知道这是犯法啊......
这些被城市淘汰的农民工,最终沦为了陈花花的爪牙。她让同村人负责踩点,网购护士服伪装,精心挑选妇产科医院下手。白色的制服成了最好的掩护,医护人员都以为是其他科室来帮忙的同事。
当唐婉追问陈花花的去向时,他们支支吾吾地交代:
我们也不知道,她总是换地方,有时候住下水道,有时候住工地”
唐婉合上笔录本,指节捏得发白。这个女人的狡猾程度,果然和林烨推测的一模一样——像冬眠的毒蛇般蛰伏,等待风头过去再继续作恶。
窗外,暮色已沉。这场猫鼠游戏,还远未结束。
顾局,我申请进驻妇产医院。唐婉站在顾长军办公桌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配枪的枪套。
顾长军放下手中的文件,眉头微蹙:怎么,陈花花还没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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