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所内,血腥弥漫。
宋老大一脚踹开诊所的门,黑洞洞的枪口直接顶在了医生的太阳穴上。
“给我取子弹。”他声音嘶哑,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敢耍花样,我杀光你们。”
医生脸色惨白,双手发抖:“好、好……你先放下枪,我马上处理……”
角落里,一个年轻护士惊恐地往门口挪动——
“砰!”
子弹瞬间贯穿她的头颅,鲜血喷溅在雪白的墙壁上。
“再跑,这就是下场!”宋老大狞笑着,枪口转向剩下的两个护士。她们瘫软在地,抱在一起,连哭声都不敢发出。
巷口,警灯闪烁。
唐婉站在血泊旁,指尖微微发抖。靠山派出所的副所长和那名追捕的民警,此刻已经盖上了白布。
她缓缓蹲下身,手指攥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周围的刑警默默摘下警帽,低头,鞠躬。空气沉重得像是凝固了。
“砰!”
市局会议室,顾长军一拳砸在桌上,茶杯震翻,茶水泼了一地。
“血债血偿!”他声音沙哑,眼里烧着怒火,“我不管他躲到天涯海角,必须给我揪出来!绝不能让他们白死!听明白了吗?!”
“明白!!!”
整层楼的刑警齐声怒吼,声音震得玻璃嗡嗡作响。
傍晚,乐云内科诊所
唐婉推开诊所的门,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地板上,李医生和三名护士倒在血泊中,弹孔精准地留在他们的眉心或胸口,手法干净利落,显然是职业罪犯所为。
她的目光扫过凌乱的药柜——纱布、消炎药、抗生素被洗劫一空,死者的手机也被拿走。杀人灭口,劫财夺物,这个宋老大,比想象中更狠毒。
很快,全市的通缉令铺天盖地地张贴出去,悬赏金额高达十万。
阳光酒店
赵敏戴着白手套,仔细检查宋家兄弟的随身行李。突然,她的指尖触到一块硬物——半块假钞模板。
“果然……”她低声喃喃,眼神凝重。
剩下的半块,一定在宋老大身上。
她缓缓摘下口罩,对着四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深深鞠躬:“血债血偿,我保证。”
市公安局,会议室
空气凝固般沉重。
顾长军双手撑在桌面上,目光锐利地扫过所有人:“现在,谁能告诉我,这个畜生躲到哪儿去了?!”
唐婉摇头:“暂时没有确切线索,但他的腿伤拖不了多久。诊所周围三公里内,废弃房屋、工地、廉价旅馆,都是重点排查区域。”
顾长军沉默片刻,突然抬头:“包队。”
“到!”包欣彤立刻起身。
“如果找到他,他拒捕……”顾长军的声音低沉而冷硬,“能击毙吗?”
包欣彤犹豫了一瞬,但很快坚定道:“假钞模板涉及重大经济犯罪,如果他携带模板并暴力拒捕,可以当场击毙。”
“好。”顾长军深吸一口气,“那就这么办。”
凌晨四点,废弃平房
宋老大蜷缩在墙角,冷汗浸透了他的衣服。
他从怀里掏出那半块假钞模板,咬牙切齿:“妈的……早知道就该把整块带身上!”
腿上的伤口已经溃烂发炎,脓血混着药粉黏在裤子上。他抓起剩下的消炎药,一股脑倒在伤口上——
“嘶——!”
剧痛让他眼前发黑,牙齿几乎咬碎。他死死攥着模板,在剧痛中昏死过去。
两天后,20号下午一点
宋老大偷了晾在院子里的衣服,乔装打扮,溜进一家街边小吃店。
“吃什么?”老板娘刘云热情地招呼。
他低着头,指了指菜单上的炒面和辣炒鱿鱼,又比划了一下啤酒。
“就这些?”刘云有些疑惑,但也没多问,转身往后厨走。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声喊——
“刘姐!”
刘云回头,见是派出所的邓州警官,手里还拿着一张通缉令。
“哎,邓警官,啥事儿啊?”
邓州压低声音:“最近小心点,看到这个人,立刻报警。”
刘云好奇地凑过去:“哟,这谁啊?犯啥事了?”
邓州板着脸:“别多问,知道越少越好。”
“行行行,我懂。”刘云笑嘻嘻地点头。
邓州的目光不经意扫过角落里的宋老大,眉头微微一皱。
他和同事对视一眼,手悄悄按在了腰间的配枪上……。
城中村小吃店外
姚雨拽了拽邓州的袖子,压低声音道:万一不是呢?这里是居民区,万一误伤群众......
邓州的手在配枪上停留了几秒,最终缓缓放下。两人交换了个眼神,转身离开了小吃店。
宋老大紧绷的后背这才稍稍放松。他狼吞虎咽地吃完刚上桌的菜,不到十分钟就将食物一扫而空。临走时,他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拍在桌上,很快消失在错综复杂的巷弄中。
三天后 沈安市郊外
宋老大拄着树枝做的拐杖,在崎岖的山路上艰难前行。本打算徒步逃往南广市,却在这片陌生的山区迷了路。三天过去,他仍在原地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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