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浆通道的岩壁渗出灼热的硫磺蒸汽,陈砚每踏一步,脚下的黑曜石便发出细微的爆裂声。七芒星钥匙在掌心剧烈震颤,光、暗、风、雷、水、山六色光晕交织成旋转的火纹,与通道深处传来的心跳声产生诡异共鸣。这心跳声沉重如巨鼓,每一次搏动都让岩浆表面掀起丈高的焰浪,焰浪中浮现出星鲸骨架的虚影,仿佛整座炎狱火山都是星鲸的心脏化石。
她的石剑突然指向左侧崖壁,剑身上的火核狱图腾亮起,将岩壁照得通明。那些被岩浆冲刷出的沟壑里,嵌着无数先民的陶片,陶片上的火纹在高温中流转,组成断断续续的壁画:第一幅画着星鲸用尾鳍拍打火山,将喷涌的岩浆导入寒江;第二幅画着先民在火山口建立祭坛,用火焰淬炼钥匙;第三幅画着一个被火焰包裹的人影,正将最后一把钥匙插入星鲸骨架的眼眶。最末的陶片已经残缺,只留下 “焚天焰不灭,星鲸魂不还” 的字样,字迹边缘的焦痕仿佛是刚刚被火焰舔舐过。
“这些陶片是火核狱守护者的日记。” 陈砚用剑尖挑起一块完整的陶片,陶片在接触七芒星钥匙的瞬间发出金红色光芒,“他们在用生命记录如何控制焚天焰。” 光芒中浮现出模糊的影像:一群身披火纹铠甲的战士,正将自己的魂魄注入火山,用血肉之躯堵住喷发的岩浆。影像的最后,一位手持火焰权杖的老者,将一枚水晶钥匙按入火山深处,整个画面便被岩浆吞没。
通道尽头的岩浆湖中央,悬浮着座由黑曜石搭建的祭坛。祭坛四周的十二根火纹柱上,燃烧着永不熄灭的焚天焰,焰心呈现出诡异的青蓝色,将周围的岩浆映照成妖异的色彩。陈砚注意到每根柱子的基座上,都刻着不同的火焰符文,符文的排列顺序与七芒星钥匙边缘的凹槽完全吻合,仿佛是在等待着钥匙的嵌入。
“欢迎来到炎狱心脏。” 十二道火焰从岩浆中升起,凝聚成身披火纹铠甲的战士。他们手中的长矛由纯粹的焚天焰组成,矛尖滴落的火珠在黑曜石上烧出滋滋的声响。为首的战士摘下头盔,露出张被火焰灼伤的脸,左脸颊的疤痕恰好组成半个火核狱图腾:“我是焚天卫统领,奉织星者大人之命,在此等候守护者。” 他的声音带着火焰的爆裂声,每说一个字,口中便喷出细小的火星,“交出钥匙,可免魂飞魄散之苦。”
“你们本是守护火核狱的勇士,为何要为织星者效力?” 陈砚的石剑在身前划出光盾,挡住焚天卫刺来的长矛。光盾与长矛碰撞的瞬间,激起的热浪让周围的岩浆剧烈沸腾,“这些焚天焰在吞噬你们的魂魄!” 她注意到战士们铠甲缝隙中渗出的黑烟,那是魂魄被灼烧的迹象,黑烟中还夹杂着与虚空能量相同的腥臭味。
焚天卫统领发出桀桀怪笑,笑声让十二根火纹柱同时爆发出青蓝色火焰:“织星者大人说,只有彻底燃烧旧世界,才能孕育新生命!” 他的身体突然膨胀,化作头浑身燃烧着青蓝色火焰的巨兽,巨兽的头颅是火核狱的缩影,口中不断吐出焚天焰,四肢的利爪由凝固的岩浆组成,踏在黑曜石上留下深深的焦痕,“你的七芒星钥匙,正好能点燃星鲸骨架的最后一把火!”
六名从岩浆中爬出的火核狱逃犯,突然举着巨大的石盾冲向巨兽。他们的身体已经被岩浆灼烧成焦炭,却依然发出震天的呐喊:“陈姑娘快去祭坛!我们的石盾能暂时抵挡焚天焰!” 石盾与火焰碰撞的瞬间爆发出白光,逃犯们的身体在光芒中逐渐透明,化作六道火纹烙印在盾牌上,“祭坛中央的凹槽,需要用七芒星钥匙和守护者的血才能激活!” 最后的话音消散时,石盾突然炸裂,化作漫天火星,火星落地的位置恰好组成完整的火焰符文。
陈砚借力跃向祭坛,石剑的光焰劈开挡路的焚天卫。当她的手掌按在祭坛中央的凹槽时,整个炎狱火山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十二根火纹柱同时射出青蓝色火焰,在半空组成巨大的火网。网眼处浮现出无数痛苦的面容,细看之下竟都是火核狱守护者的魂魄,他们的嘴巴不断开合,似乎在诉说着某个被遗忘的咒语。
“这是‘焚魂阵’,每燃烧一个魂魄,焚天焰的威力就会增强一分。”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祭坛下方传来,石缝中钻出个浑身覆盖着火山灰的老者。他的手中握着半截火焰权杖,杖头镶嵌的红色水晶已经布满裂纹,“老夫是最后一任火核狱守钥人,他们都叫我老火头。” 老者的胡须已经被火焰烧成焦黑,说话时不断咳嗽,咳出的痰里都带着火星,“织星者用我们亲人的魂魄要挟,我们不得不从啊!”
陈砚的石剑突然指向祭坛下方的岩浆,剑身上的星鲸图腾与岩浆中隐约可见的骨架产生共鸣:“火核钥匙就在星鲸的心脏位置!” 她注意到岩浆表面漂浮的火纹,这些纹路正在以一种奇特的频率收缩,与老火头权杖上的水晶闪烁频率完全一致,“您的权杖能指引我们找到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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