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众人不解。
关谷非常认真地解释：“因为我走在街上，到处都能看到很大的字：‘华夏很行’！还有‘华夏人民很行’！‘华夏建设很行’！甚至‘华夏工商很行’！”他模仿着招牌的样子，手指在空中比划，“这……这难道不是在告诉大家‘我们很厉害’、‘我们很行’吗？这样……高调地自我宣传，一点也不谦虚啊……”
短暂的死寂。
下一秒——
“噗哈哈哈哈哈哈！”众人再次爆发出无法抑制的大笑，捂着肚子几乎要从椅子上滑下去。湘君边笑边断断续续地说：“关……关谷兄……你……你真是……哈哈哈哈……！那不是‘很行’！那是‘银行’！银行！Bank！钱庄！存钱取钱的地方！‘华夏银行’、‘华夏人民银行’、‘华夏建设银行’、‘华夏工商银行’！不是‘很行’！哈哈哈哈……”
关谷彻底懵了，脸上写满“我是谁？我在哪？我说错了什么？”的无辜。他反复念叨：“银行？Bank？不是‘很行’？……银行……很行……啊！”几秒钟后恍然大悟，他用力拍了下自己的脑门：“搜嘎！‘银行’！红豆泥私密马赛！闹了个大笑话！哈哈哈哈，银行！不是‘很行’！明白了明白了！”
笑声渐渐平息，空气里还残留着欢乐的余韵。湘君看了看手机，用一个林浔本人绝不会用的、略显花哨的动作站起身，伸了个舒展的懒腰。“你们继续聊，我过去跟乔伊问点事儿。”他对着众人，尤其是宛瑜，眨了眨眼，眼神带着点林浔绝不会有的狡黠亲昵。
他踱步到吧台，手指在光滑的台面上轻轻划过。乔伊抬起头，露出职业化的微笑：“林先生？今天喝点什么？还是你的特调‘二进制火焰’？”显然对“林浔”偶尔的不同风格已习以为常。
湘君摆摆手，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脸上是介于闲聊和打探之间的神情：“乔伊，酒先不急。跟你打听个事儿，”他眼神扫过略显空旷的下午场，“听说这酒吧……老板有想法要出手？风声传得挺真，有谱没谱？”
乔伊擦拭杯子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眼神谨慎了些，同样压低声音：“林先生耳朵真灵。风声是有，老板那边……确实在考虑。地段好，客流稳，但老板年纪大了，孩子都在国外，想过去养老。不过……”他摇摇头，“目前还只是意向，没最终拍板，也没挂出去正式找买家呢。怎么，林先生有兴趣？”
湘君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这神情出现在林浔脸上显得格外有冲击力。他手指在吧台上笃定地轻敲两下：“兴趣？当然有。这地方，有故事，有氛围，位置绝佳。要是真放出来，那可是块香饽饽。”他身体更靠近乔伊，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乔伊哥，你是这里的老臣，消息最灵通。帮兄弟个忙，老板那边定了主意，或者有什么风吹草动要往外放消息了……第一个通知我，行不？”他从口袋掏出一张印着林浔邮箱和电话的便签（字迹是湘君潦草飞扬的），推到乔伊面前，“我的联系方式。放心，真成了，绝对亏待不了你。”
乔伊看看眼前的“林浔”，又看看便签，沉吟片刻，脸上露出会意的笑容。他收起便签，点点头：“成！林先生爽快人。这事儿我记心上了。老板那边一有准信，我第一时间通知你。”他拿起一个干净杯子，倒了杯酒推过去，“先润润喉，等你好消息。”
湘君满意地端起水杯，象征性地抿了一口，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和盘算。他回头瞥了一眼卡座区笑谈的众人，目光在林宛瑜明媚的侧脸上短暂停留，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对乔伊点点头：“谢了，乔伊哥。等我消息。”放下水杯，他转身离开吧台，脚步轻快，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那背影透着一股林浔绝不会有的、对未来充满野心的跃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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