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灯光迷离,舒缓的爵士乐流淌在空气中。
林浔将一杯点缀着新鲜草莓的奶昔轻轻推到宛瑜面前,宛瑜则笑着将一杯鸡尾酒递给林浔,指尖不经意地划过他的手背,带来一丝微妙的电流。
两人相视一笑,空气中弥漫着无需言语的甜蜜。
不远处的卡座,气氛则截然不同。胡一菲和关谷神奇正在进行一场“血腥”的猜拳对决。
规则简单粗暴:谁输了,就给对方一个象征性的“巴掌”。
关谷的运气一如既往地“稳定”,几乎连输十局,每次一菲“巴掌”挥来,他都配合地做出夸张的闪躲和痛苦表情。
“布!哈哈!又是我赢!”一菲得意地扬起下巴,作势要打。
关谷双手抱头,用他那标志性的口音哀嚎:“雅蠛蝶!一菲!轻一点!我的脸已经肿了!(虽然连红印都没有)”
林浔看着这一幕,抿了口鸡尾酒,低声对宛瑜感慨:“幸亏不是真扇。否则以关谷这逆天的霉运和一菲姐那级别的腕力,关谷早就被他爸妈接回霓虹疗养了,估计连护照照片都认不出来。” 宛瑜掩嘴轻笑。
就在这时,吕子乔像一阵骚包的风刮进了酒吧,脸上挂着神秘兮兮的笑容,眼神扫过众人:“哟!都在呢!正好!问一下,明天晚上大家有什么安排没?空不空?”
曾小贤正坐在角落看报纸,闻言头也不抬,慢悠悠地从他那件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黑色皮质封面的精巧笔记本。他煞有介事地翻开,抑扬顿挫地念道:“容我看看行程…嗯,明晚的安排是:七点整,打开电视;七点零五分,锁定《动物世界》;七点三十分,观看《你的月亮我的心》重播(虽然是我主持的);八点整…看着看着…”他顿了顿,表情变得无比安详,“就睡着了。完美!”
胡一菲刚“扇”完关谷一记空气掌,听到曾小贤的“行程”,毫不留情地发出嗤笑:“噗!曾小贤,你这破笔记本里还记着什么?半夜起来尿尿几点几分?用了多少秒?要不要顺便记录一下流量和冲击力?精准到毫升和帕斯卡?”
子乔立刻跟上补刀,一脸嫌弃:“就是!曾老师,知道你是处女座晚期,洁癖加强迫症,但也不用在笔记本上记这些毫无营养的流水账吧?怎么,打算写本《曾小贤起居注》,等你百年之后留给考古队研究吗?”
曾小贤合上笔记本,一脸“你们不懂”的优越感,振振有词:“肤浅!太肤浅了!这叫自律!是对自我的严格要求!懂不懂?那些真正的成功人士,哪个不是把时间管理精确到秒?乔布斯、巴菲特…他们都有记日程的习惯!这叫成功者的共性!”
“就你?还成功人士?”胡一菲上下打量着他,眼神鄙夷得如同在看一块不可回收垃圾,“我看你也就勉强还算个人,距离‘成功人士’这个物种,中间大概隔了十个银河系外加一个黑洞。”
林浔优雅地放下杯子,加入战局,语气平淡却杀伤力十足:“一菲姐,做人呢,有时候不能太诚实。而且这种大实话,也不能当着曾老师面说啊,是吧曾老师?容易打击他脆弱的自尊心,万一他笔记本上再记一笔‘被胡一菲言语侮辱导致心灵受创’,多不好。”
他看向曾小贤,眼神充满“真诚”的关切。
曾小贤被这一唱一和气得直瞪眼,手指哆嗦着指向两人:“你…你们…狼狈为奸!沆瀣一气!”
“哎哎哎!打住打住!”子乔赶紧出来打圆场,他可是带着“任务”来的。
“别扯远了!说正事!”
他变魔术般从身后掏出一沓花花绿绿的票子,在众人面前晃了晃,“街道居委会刘阿姨,看我吕小布人帅心善、尊老爱幼,特意给了我八张票!明晚七点半,云峰剧场首演!街道老年艺术团的专场演出!让我们务必去捧场!这可是政治任务!体现我们年轻人对老一辈关怀的时刻!”
“老年艺术团?”宛瑜来了兴趣,眼睛亮晶晶的,“什么演出啊?”
子乔清了清嗓子,表情瞬间变得无比庄重,声音也低沉下来:“这是一群可敬可爱的爷爷奶奶组成的艺术团体!”
“据刘阿姨说,他们里面最年轻的成员…出生的时候,抗战还没结束呢!”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肃穆,“最年长的那位…出生的时候,慈禧太后还在修颐和园呢!” 他特意强调了“慈禧太后”和“颐和园”,仿佛在诉说上古传说。
“哇!”宛瑜的同情心和敬佩感瞬间被点燃,她双手捧心,跟这一章新来的一样,毫不怀疑子乔的鬼话,“那他们坚持艺术创作一定很不容易!太令人感动了!”
关谷神奇也凑过来,好奇地问:“那他们演什么?《四郎探母》?《贵妃醉酒》?还是《空城计》?”
子乔神秘一笑,将一张票高高举起,上面印着几个艺术字:“演这个!—— 加勒比海盗!”
“噗——!!!”
“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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