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林浔答应得很干脆。多一个人分摊火力，挺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回头发我地址！拜拜！” 诺澜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文森特长舒一口气，仿佛打赢了一场关键战役：“谢了兄弟！大恩不言谢！”
林浔面无表情地收起手机：“别谢太早。她带朋友了。而且，她百分百知道是你。”
文森特：“……我知道。” 他脸上的笑容有点垮，“带朋友？带谁？不会是带个保镖来吧？”
诺澜离开的前两天。豪华饭店包厢。
林浔和宛瑜说了声，就前往赴宴。
环境是顶级的，水晶吊灯，天鹅绒座椅，餐具闪闪发光。但气氛……比林浔的服务器机房还冷。
林浔和文森特先到。
文森特坐立不安，像屁股底下有钉子，不停地整理领带，看手表。林浔则淡定地喝着水，仿佛在等待一场普通的技术会议。
包厢门被侍者推开。诺澜走了进来。她今天打扮得格外知性优雅，米白色套装，妆容精致。
然而，当她看到包厢里坐着的文森特时，脸上那恰到好处的微笑瞬间冻结，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直接无视了文森特，目光只落在林浔身上。
“林浔，久等了。” 诺澜的声音带着刻意的热情，径直走到林浔旁边的位置坐下，仿佛文森特是空气。
她身后跟着一个穿着剪裁利落西装套裙、气质干练、面带温婉笑容的美女。
“这位是我的好朋友，薇薇，是一名律师。” 诺澜介绍道，依旧没看文森特。
“你好，林先生，久仰。” 薇薇伸出手，笑容职业而疏离，目光在林浔和文森特之间快速扫过，带着律师特有的审视意味。她显然是被拉来镇场子兼当“护法”的。
“你好，薇薇律师。” 林浔起身握手，态度礼貌但平淡。
文森特也赶紧起身，脸上堆起有些僵硬的笑容，伸出手：“你好，薇薇律师，我是文森特，诺澜的……朋友。” 他特意强调了“朋友”两个字。
薇薇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旁边冷着脸的诺澜，心中了然，只是淡淡地和他握了下手：“文总，幸会。” 态度不卑不亢，但明显带着距离感。
落座。空气凝固。
诺澜充分展现她的“作精”属性，全程只和林浔、薇薇说话。
“林浔，最近‘闪浪’的数据增长势头真猛，你们团队厉害啊！”
“薇薇，你上次代理的那个并购案太精彩了，改天跟我详细说说？”
她笑语嫣然，妙语连珠，把文森特完全晾在一边，仿佛他是透明人。每当文森特想插句话，哪怕只是问“诺澜，你尝尝这个鱼？” 诺澜要么装作没听见，要么直接打断他，转向薇薇：“对了薇薇，你尝尝这个，他们家的招牌！”
文森特的脸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青，捏着酒杯的手指关节都发白了。他求助般地看向林浔。林浔回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后淡定地……吃菜。嗯，这家的清蒸东星斑火候确实不错。
薇薇作为场上唯一试图维持“体面”的人，肩负起了缓解尴尬的重任。
她主动和文森特、林浔搭话，聊经济形势，聊科技发展，聊一些安全无害的话题。文森特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努力接话，试图把话题往诺澜身上引，但每次都被诺澜冰冷的眼神或者刻意转移话题给堵了回去。
酒过三巡，主要是文森特和诺澜在灌自己，压抑的气氛终于到了临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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