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墨鼓了鼓腮帮子,带着点小情绪地接过菜单,报复性地专挑那些名字看起来最辣的菜点了几样,然后才把菜单丢回给湘君:“喏,我点好了!”
湘君倒是不在意,心情颇佳地接过菜单,洋洋洒洒又点了好几道硬菜和点心。
今天他确实开心,羽墨能搬进来,像是心头一块石头落了地,索性也放开一回,不去想什么“林浔的养生法则”了,痛痛快快吃一顿!
菜上得很快,色香味俱全。十分钟不到,两人就已经吃得额头冒汗,尤其是羽墨点的那些“地狱辣”级别的菜肴。
“嘶…哈…好辣好辣好辣……” 羽墨放下空空如也的果汁杯,伸出被辣得通红的舌尖,像只可怜的小狗一样不断用手扇着风,眼里水汪汪的,满是后悔和委屈。
我们的秦羽墨小姐,是典型的“人菜瘾大”作死小能手。明明知道自己吃辣的段位仅限于“微辣”,看着湘君面不改色、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心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就上来了。不顾湘君“这个真的很辣,你慎重”的劝阻,夹起一大片裹满了鲜红辣椒酱的牛肉,英勇就义般地送进了嘴里。
结果……可想而知。传说中的变态辣,哪是凡人能轻易征服的?瞬间爆开的灼烧感从舌尖蔓延到喉咙,直冲天灵盖!
湘君一边忍着笑,一边赶紧给她续上冰镇果汁,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浅浅的、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弧度:
“羽墨同学,你知不知道,像你现在这样的行为,除了可以勉强被归类为勇气可嘉以外,我们通常更倾向于称呼它为——作死。”
他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眼神里充满了真诚(?)的探究,“冒昧地多问一句,你……是对‘作死’这件事,有什么特殊的执念或者……隐藏的癖好吗?”
羽墨拿着纸巾狼狈地擦着额头和鼻尖冒出的细汗。
闻言,嗔怒地瞪了湘君一眼。这家伙!本以为他最近温和了不少,没想到那份刻在骨子里的毒舌功底……只是暂时蛰伏了!
好吧,虽然比去年初见时帮她揭露李察德时那副“句句扎心,字字见血”的状态还是温柔了许多,但威力依旧不容小觑!
想起当时自己伤心欲绝又被他毒舌气得差点真拿酒瓶砸过去的场景,羽墨就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我哪知道这个变态辣居然这么‘变态’!” 羽墨灌了一大口冰果汁,幽怨地控诉,“明明看你吃的一点事情都没有!脸都不红一下!”
湘君看着她被辣得红扑扑、分外诱人的脸蛋,笑意更深了:“有没有可能……是我比较天赋异禀?”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带着点小小的得意。
羽墨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那眼神风情万种,看得湘君心头一跳。
然而,就在湘君以为她吸取教训时,羽墨竟然又拿起了筷子,再次坚定地伸向了那盘红得发亮的辣椒酱牛肉!
“你……还要再试一次?!” 湘君这次是真惊了,眼睛瞪得溜圆。这姑娘的倔强劲儿上来了?
“哼!” 羽墨不服气地皱起鼻子,像只骄傲的小孔雀,“刚才是我轻敌了!对这个‘敌人’的辣度判断严重不足!准备不充分!再来一次,这一次,我一定没问题!”
她信誓旦旦,仿佛在发表战前宣言。
湘君看着她这副“越挫越勇”、“不知死活”的模样,瞬间明白了她为什么能和胡一菲成为死党。
这两个女人,在某些奇奇怪怪的方面,都拥有着这种“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也不一定回头”的可怕执着!
“好辣好辣好辣……”
当几乎一模一样的场景再次上演——羽墨被辣得眼泪汪汪、拼命灌果汁、伸出舌头扇风时。
湘君只能一脸无奈地再次招呼服务员:“麻烦,再来两瓶冰镇果汁,谢谢。”
他算是看透了,这姑娘,在吃辣这件事上,绝对是“有一就有二,有二必有三”的典范。
“我还就不信了!” 果然,羽墨缓过劲来,小宇宙再次燃烧,她拍案而起,“我要再试一次!最后一次!这次绝对征服它!” 她眼神里闪烁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决心。
湘君憋着笑,继续尽职尽责地给她倒果汁:“多试几次……理论上我是没意见的。只是……” 他瞄了一眼羽墨面前已经空了大半的果汁壶,“我怕你还没征服辣椒,先被果汁撑饱了。”
“瞧不起谁呢!” 羽墨被激起了好胜心。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只见她利落地取下手腕上的皮筋,双手拢起如瀑的黑色长发,三下五除二,干练地扎了头发。
修长白皙、线条优美的天鹅颈毫无保留地展露出来,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紧接着,她脱掉了那件略显宽松的薄外套——里面是一件剪裁精良、质地柔软的烟粉色修身针织衫。
外套一脱,瞬间不同!
那件贴合的针织衫,如同第二层肌肤般,完美地勾勒出羽墨堪称火辣的曲线。纤细却不失力量感的腰肢,饱满傲人的曲线,流畅优美的肩背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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