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陨的话语如同在死寂的沙漠中投下了一颗精神核弹。
李鸣山僵立在原地,瞳孔因过度震惊而放大,脑海中仿佛有万千雷霆炸响。
三个时代!整整三个时代的抗争与牺牲!不是绝望的循环,而是前赴后继、以血肉和灵魂铺就的、通往希望的阶梯!
自己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些。
“繁”星空征战,立下万足契约还有千星劫难,留下月亮火种与钥匙;季俞的横空出世,刀斩神明,燃躯供能,为人族开辟出通往月亮的星环通道!
而白蔻,她不是逃兵,她是跨越时代的“守望者”,是希望的火种保管人,一次次在绝灵时代冰封自身,只为在下一个灵气复苏时代,将这份沉重的希望传递下去!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李鸣山的声音干涩得如同沙漠本身,每一个字都带着砂砾摩擦的质感。他无法想象,那看似无解的死局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悲壮而辉煌的史诗!
星陨的眼神不再空洞,而是燃起了灼热的火焰,那是对先辈的敬仰,也是对未来的决绝。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拼尽全力,甚至不惜欺骗白蔻也要争取时间?”
星陨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因为我看到了!李哥!我通过那些破碎的共鸣,看到了他们在星空中燃烧的背影,看到了‘繁’在月亮背面留下火种时的决然,更看到了季俞……他一个人站在地球之外,面对诸神,刀锋染血,刻下那九个代表波色体陨落的六芒星时,眼中的不屈与轻蔑!”
他猛地踏前一步,灼热的风沙拍打在他的脸上,却无法动摇他分毫。
“圣星?万族?他们凭什么认为人族就该永世为奴?就凭他们先一步触摸星空?就凭他们更强的力量?”
星陨的质问如同利剑,直刺李鸣山彷徨的内心
“你看看先辈们做了什么!‘繁’杀得他们签订公约!打得他们不敢直呼其名!季俞更是砍得他们闻风丧胆,最终封闭灵虚,仓皇撤退!”
“他们不是不可战胜!他们也会恐惧,也会退缩!他们拿走灵气复苏的东西,封闭灵虚,不是施舍,而是因为他们怕了!怕了我们人族的韧性,怕了我们这薪火相传、永不熄灭的意志!”
星陨伸出手,指向那无垠的、此刻仿佛蕴藏着无数先辈英魂的星空。
“李哥,你还觉得人族不可能赢吗?星空之大,无奇不有,难道就甘愿用整个人族的未来,去服务那些视我们为草芥的万族吗?!”
“你看到的,无非是眼前看似强大的敌人和看似渺茫的希望。但那先辈们的努力算什么?!那些孤独守护算什么?!‘繁’的苦心布局算什么?!季俞的燃尽此躯又算什么?!难道他们的牺牲,就为了换来我们这一代人的怯懦和投降吗?!”
李鸣山被这一连串如同重锤般的质问砸得心神剧震。
他仿佛看到了那三个时代之主的背影,看到了无数在抗争中倒下却眼神不屈的先烈,看到了白蔻跨越千年冰封时眼底深藏的期待与决绝……
一股前所未有的热流,混合着羞愧、震撼与一种被点燃的豪情,猛地冲垮了他心中那堵名为“不可能”的高墙。
是啊,凭什么?!
凭什么认定人族就一定赢不了?!
先辈们用生命和灵魂一次次证明了,人族脊梁,宁折不弯!人族意志,可撼星空!
他看着眼前仿佛与三个时代之主身影重叠的星陨,胸腔中那几乎熄灭的火焰,终于再次熊熊燃烧起来!
“他妈的……”李鸣山狠狠抹了一把脸,不知何时,眼眶已然湿润,但眼神却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和锐利,“干了!星陨!老子这条命,就跟你们赌这一把!为了‘繁’,为了季俞,也为了……我们人族的未来!”
“什么狗屁圣星,什么万族奴役!想要老子的命,先问问老子手里的空间刃答不答应!想要人族的未来,就先从老子的尸体上跨过去!”
沙漠的风依旧炙热,但在这一刻,却仿佛带着三个时代不屈的英魂在呼啸。星陨看着重新燃起斗志的李鸣山,重重地点了点头。
希望未曾熄灭,抗争永不止步。
第四个时代的战歌,将由他们,在这片见证过无数传奇的星空下,再次奏响!目标,直指月亮,直指那最终的
“所以,我们来这撒哈拉,不是为了悼念过去,而是为了找到通往未来的路,对吧?”李鸣山的声音沉稳而坚定,目光灼灼地看向星陨,“季俞留下的星环通道,入口是不是就在这里?”
星陨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或许在某个地方孤独的等待着,那位的成长把。”
李鸣山眉头微蹙,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腰间的空间刃,刃身在灼热的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那位’?是白蔻前辈?”
星陨没有直接点头,只是缓缓抬起手,掌心向上摊开指向北方。
所指的地方就是永恒冻土,是江南是白蔻所在的地方,也是一切,是这个时代最后的火种以及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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