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1月冬,我们迎来了大学的第一个寒假,刚开始的几天,我和张建设还有陈景峰每天都没心没肺的流连于各种娱乐场所,可是随着王雪、黄紫莹还有朱丽丽的回归,我们三个也随之忙碌了起来。
陈景峰跟王雪见了两次面,就说他老爸让他去深圳过春节,其实他就是在躲避秦雅兰和王雪,他还没有做出最后的决定,他还不想看见火星撞地球的场面。
张建设根本不逃避,也不屑于去逃避,他只是简单的应付着黄紫莹,张建设知道无论自己怎么折腾,黄紫莹也不会轻易的离开他,因为他了解黄紫莹,张建设曾经对我说过,黄紫莹是一个烈女,这样的女生一但把自己交给一个男人之后,就很难再改变了,另外张建设还说过,黄紫莹在他心中的地位还是很重的,这一点在后来他们的人生中得到了充分的验证。
我就更简单了从朱丽丽回来的第二天,我们就开始约会,几乎是天天在一起,对于正处在热恋中的男女,我们很珍惜这短暂的假期,为了不受外界的影响,我出门的时候就把BP机关了,我和朱丽丽基本上每天都见面,除了上床基本上什么都做了。她还是坚守着自己的底线,虽然在无数次接吻中,她也很躁动,甚至有几次我几乎已经就要得逞了,可是在最后关头朱丽丽的理智总是让我无法突破底线。就这短短的20多天,我们依偎缠绵在一起的身影,基本上覆盖了除宾馆以外的所有地方,电影院、录像厅、旱冰场、台球社、甚至是她家楼下早已凋零的小公园里。
还是那句话,我们除了没有上床,什么事都做了。后来我们互相看着脖子上的吻痕,都觉得自己已经和对方上过床了,我们之间已经再无羞涩可言,也不会再有什么能让我们尴尬的了。
这种日子一直持续到春节前两天,家长们的单位已经开始放假了,我们的时间也不再自由。
很快20世纪的最后一个春节就到来了,随着新年钟声的敲响,无论是阳历还是农历我们都跨进了1999年。
时间过得很快,春节的7天假期很快就过完了,由于1999年的春节比较晚,过完了假期已经是23号了,那个时候,春运返校的火车票很难买,朱丽丽在23号当天就踏上了回北京的火车,朱丽丽在电话里跟我说,不用我送她了,她妈妈会送她上火车,到北京之后她会马上给我打电话的。
我怀着一种激情尚未褪却又无处安放的心情挂断了电话。
之后的几天黄紫莹和王雪也各自返校都走了,我的世界仿佛又回到了放假之前的样子,看着身边意气风发的张建设,我觉得世界上好像只有我和张建设是一成不变的,或者说只有我们两个是原地踏步的。
张建设的脚搭在台球社的收银台上,身子歪在转椅上,手中拿着那部吃软饭换来的手机,鼻梁上架着一副太阳镜,怎么看都觉得像流氓。
我气不打一处来的说道:现在是冬天还是在屋里你带个太阳镜做什么?
张建设撇了一下嘴,不屑的说道:这叫造型你懂不?
我接着问道:景峰给你来电话了吗?他还回来不啊?
张建设呵呵的笑了起来,你担心他不回来了?放心吧,只要有秦雅兰勾着他,他是不会不回来的。
我点头表示同意。
对了,你和朱丽丽咋样了,春节之前你俩天天腻在一起,我想见你一面都费劲,是不是已经拿下了?
我长叹了一声说道:屁,每次到最关键的时候,她都不同意。
那你就给她来个霸王硬上弓呗,这种事有了第一次,以后也就顺理成章了。
滚犊子,我还是顺其自然吧,我可不想像上次在北京那样,整不好以后都不理我了。
张建设听我说完,哈哈大笑起来,笑的那叫一个癫狂。
笑完之后,张建设平静的说道:志成,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啊?放着韩玉婷你不上,偏要找朱丽丽来吊着自己,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没有理他,我点了一支烟,在烟雾缭绕中看着台球社门外的马路。
过了一会,张建设问道:下学期你有什么打算啊?
我的眉毛上挑了一下,疑惑的看着张建设,我心想,你个连教材都不知道放哪的人,还好意思和我讨论学习计划啊,我眼中的疑惑不置可否。
张建设当然也看懂了我眼中的疑惑,于是说道:我不是说学习的事,我说的是我们什么时候能赚钱?我们什么时候能在这一片有社会地位。
我不屑的说道:我们是学生要社会地位有啥用?
张建设平静的说道:志成,咱们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想想怎么挣钱了,你看看我们市现在都啥样了,大厂子还能开点工资,小厂子倒闭的老了,下岗工人一大堆,就这还是北方比较不错的城市呢,其他二三线小城市还有县城,老百姓过的比农民还苦呢。诶,你先别反驳,这可不是我说的,是我大爷前两天来我家过年说的,说是什么国家政策倾斜的阵痛期,说是什么改革不可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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