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了!”刘管事拍了下大腿,“没想到烧开水真有用!林越,你咋知道这些的?你以前是干啥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编了个瞎话:“我老家在山里,小时候跟个老郎中学过几天,老郎中说过,脏水要烧开了喝,不然会染病。”
刘管事没怀疑,点点头:“还是你们山里人懂门道!以后咱们就喝烧开的水,省得再染病。我这就去跟其他弟子说,让他们都别喝河沟里的凉水了。”
说着,他就往外跑,刚跑两步又折回来,指了指锅里的水:“你先看着点,我去叫人多挑点水来,多烧点,让大家都喝点。”
我点点头,看着刘管事跑出去,心里松了口气——总算没露馅,还救了几个人。我又给王小三盛了半碗开水,让他慢慢喝,然后找了块干净的破布,用开水浸湿了,拧干了给王小三擦额头,又去给老李头和瘦猴擦。
擦完脸,我坐在稻草堆上歇了歇,刚想喘口气,就听见外面有人吵吵:“凭啥他们能喝开水?我们就只能喝凉水?”
我探头出去看,只见几个没生病的弟子围着刘管事,其中一个高个子弟子叉着腰,一脸不服气:“刘管事,你偏心!林越他们住的破庙有开水喝,我们住的棚子连凉水都不够,凭啥?”
“凭啥?就凭他们染了病!”刘管事也火了,“昨天跟你们说别喝河沟里的水,你们谁听了?现在他们生病了,喝开水治病,你们要是想喝,也去喝河沟里的水染个病试试!”
“我们不管,我们也要喝开水!”高个子不依不饶,“要么大家都喝,要么大家都别喝!”
其他几个弟子也跟着起哄:“对!我们也要喝开水!”
刘管事急得直跺脚,回头看见我,赶紧喊:“林越,你快出来说说!”
我没办法,只能走出去。高个子看见我,立马瞪着眼:“你个新来的,是不是你撺掇刘管事烧开水的?凭啥你们能喝,我们不能喝?”
“不是不能喝,是现在水不够,得先紧着生病的人。”我尽量让语气平和点,“烧开水需要柴,刚才我去柴房看了,剩下的柴不多了,只能先烧够病人喝的。等下午我们再去捡柴,多烧点,到时候大家都能喝上。”
“捡柴?凭啥让我们捡柴?”高个子哼了一声,“我们天天要出去乞讨,哪有时间捡柴?要捡你自己去捡!”
“就是,我们乞讨回来都累得要死,哪有力气捡柴?”旁边的弟子也跟着附和。
我心里有点火,这些人宁愿喝脏水生病,也不愿多花点力气捡柴,难怪只能当最底层的污衣袋弟子。但现在跟他们硬吵没用,得想个办法让他们愿意捡柴。
“这样吧,”我琢磨了一下,“下午我们分个工,一半人出去乞讨,一半人去城外捡柴。捡柴的人,晚上回来能多领半个窝头,咋样?”
丐帮的规矩是,每天乞讨来的东西要上交一部分,剩下的再分,像我们这些污衣袋弟子,每天只能领到小半个窝头,有时候还不够塞牙缝。半个窝头虽然不多,但对他们来说也是个诱惑。
高个子愣了愣,挠了挠头:“多领半个窝头?真的假的?”
“真的!”刘管事赶紧接话,“我跟舵主说一声,就说捡柴是为了烧开水防生病,舵主肯定同意!”
高个子想了想,点头:“行,那我下午去捡柴!不过要是晚上没有半个窝头,我跟你没完!”
“放心,少不了你的!”我赶紧说,其他几个弟子也纷纷表示要去捡柴,刚才的矛盾总算解决了。
等他们散了,刘管事拍了拍我的肩膀:“行啊,你这小子,脑子还挺活泛。刚才要是没你,我还真不知道咋跟他们说。”
我笑了笑:“都是为了大家好,真要是再病倒几个,咱们都麻烦。”
回到破庙,王小三已经睡着了,呼吸平稳了不少,额头也没那么烫了。老李头和瘦猴也醒了,靠在稻草上喝水,脸色比刚才好多了。
“林越,谢谢你啊。”老李头叹了口气,“要不是你,我这条老命说不定就没了。以前总觉得你是个城里来的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没想到你还懂这些。”
“都是瞎琢磨的,能帮上忙就好。”我赶紧说,心里却有点感慨——在现代,烧开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到了这南宋,居然能救好几个人的命。
接下来的半天,我没出去乞讨,一直在破庙里照看几个病人,时不时给他们喂点开水,用湿布擦额头。刘管事去跟赵舵主说了烧开水的事,赵舵主不仅同意多给捡柴的弟子分半个窝头,还让刘管事多找了几个破锅,专门用来烧开水。
下午,去捡柴的弟子回来了,每个人都背了一大捆柴,堆在破庙外面,像座小山。高个子扛着柴进来,累得满头大汗,却笑着说:“林越,你看,我们捡了这么多柴,够烧好几天开水了!”
我赶紧给他递了碗开水:“辛苦你了,快喝点水歇歇。”
高个子接过碗,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碗,抹了抹嘴:“这开水喝着就是不一样,比凉水好喝多了,还不拉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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