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刚誊抄好的账目副本,手指都快嵌进纸里了。离柳长风给的“三天清点期限”还剩最后一天,可粮仓里的粮食数量和账面上的数字,差了足足两千斤——这可不是小数目,足够南舵弟子吃半个月的。
“林兄弟,要不咱别查了?”跟我一起清点的老陈擦着汗,声音压得极低,“柳长老那边不好惹,万一他怪罪下来,咱们俩都没好果子吃。”
我抬头看了眼粮仓外的太阳,已经偏西了。老陈是传功堂的老弟子,平时话不多,但心眼实,这两天跟我一起翻账本、点粮食,累得腰都直不起来。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老陈,这不是小事。粮食是丐帮的根本,少了这么多,肯定有人在里面动手脚。要是咱们现在不管,以后说不定还会出更大的乱子。”
老陈叹了口气,没再说话,只是拿起账本继续核对。我蹲在粮堆旁,盯着青铜丐钵——自从上次解锁了“辨伪”技能,它就成了我的“秘密武器”。我把钵凑到账本上,果然,凡是涉及“粮食出库”的页面,钵身都会发出淡淡的红光,尤其是最近一个月的记录,红光特别明显。
“老陈,你看这几页。”我指着账本上的记录,“上个月五号、十二号、十九号,连续三次‘支援襄阳守军’,每次都是五百斤粮食,但账面上只有守军的签收章,没有具体经办人签字。而且这三次出库,都是柳长老的弟子王奎负责的。”
老陈凑过来看了看,眉头皱了起来:“不对啊,平时粮食出库,都得有两个弟子签字作证,怎么这几次只有王奎一个人的名字?而且守军的签收章,看着也比平时模糊。”
我心里一动,赶紧让老陈去拿最近几个月的“守军签收记录”。对比之下,果然发现问题——那三次的签收章,边缘不整齐,而且“襄阳守军粮务处”的“粮”字,下面的“米”少了一点,明显是伪造的。
“好家伙,连守军的章都敢伪造!”我气得攥紧了拳头,“王奎肯定有问题,说不定还有人跟他串通。”
就在这时,粮仓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王奎带着两个净衣派弟子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酒壶,醉醺醺地说:“林越,清点得怎么样了?柳长老还等着回话呢。”
我强压着怒火,脸上装作平静:“快好了,就是有几笔账不太对,正想找你问问。”
王奎斜着眼睛看我,不屑地说:“什么账不对?我经手的账,能有什么问题?你是不是故意找茬?”
“是不是找茬,你自己看。”我把账本递过去,指着那三次伪造的记录,“这三次支援守军的粮食,签收章是假的,而且没有经办人签字,你怎么解释?”
王奎的脸色瞬间变了,酒也醒了大半,但还是嘴硬:“你胡说!这章是真的,可能是当时盖的时候太急,没盖清楚。”
“是吗?”我拿出之前的签收记录,“那你看看这个,真章的‘粮’字下面是完整的‘米’,而你这三次的章,‘米’都少了一点。而且我已经问过守军粮务处了,他们最近一个月根本没收到过咱们丐帮的粮食。”
这话是我编的,但王奎显然慌了,手开始发抖。我趁机拿出青铜丐钵,凑到他面前:“王奎,你老实说,粮食到底去哪了?是不是你跟人串通,把粮食卖了?”
青铜丐钵靠近王奎时,突然发出强烈的红光,比之前碰账本时亮多了。王奎被红光一照,吓得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我招!我全招!是柳长老让我做的,他说最近净衣派开支大,让我把粮食偷偷卖给城外的豪强,卖的钱交给柳长老。”
我心里一沉,果然是柳长风在背后指使。老陈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显然也没想到柳长老会做出这种事。
“粮食卖了多少?钱呢?”我追问。
“一共卖了两千斤,卖了五十两银子,都交给柳长老了。”王奎哭丧着脸,“我也是没办法,柳长老威胁我,要是不照做,就把我赶出丐帮。”
我让老陈看住王奎,自己拿着账本和青铜丐钵,直奔耶律齐帮主的住处。在路上,我心里一直在想:柳长风是净衣派的长老,竟然为了钱私卖丐帮的粮食,还伪造记录,这要是传出去,肯定会动摇丐帮的根基。
耶律齐帮主正在书房看公文,见我急匆匆地进来,放下笔问:“林越,出什么事了?”
我把账本递过去,把王奎的供词和青铜丐钵识别伪章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耶律齐越听脸色越沉,等我说完,他猛地一拍桌子:“柳长风太过分了!竟敢私卖粮仓粮食,还欺骗帮中众人,简直不配当长老!”
他立刻让人去传周沧长老和方鹤鸣长老,还有柳长风。没过多久,三人就来了。柳长风一进门,看到我手里的账本,脸色就有点不自然,但还是强装镇定:“帮主,您找我来有什么事?”
耶律齐把账本扔到柳长风面前,冷冷地说:“柳长老,你自己看看吧。粮仓的粮食少了两千斤,王奎都招了,是你指使他把粮食卖给豪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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