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传功堂总能最先接住襄阳的晨光,木窗棂把阳光割成细碎的金片,落在满架的古籍上,连带着那些泛黄的纸页都泛着暖光。我刚把昨日清点粮仓的账册归拢好,方鹤鸣长老就背着双手走了进来,指尖还夹着两本线装手札,封皮上的“丐帮历代掌钵龙头手记”几个字已经有些模糊。
“林越,你既已晋升三袋弟子,往后在传功堂的差事得加点担子。”他把手里的手札往我面前的桌案上一放,带着老茧的手指点了点封面,“这两本是初代到第五代掌钵龙头的手记,里面记着不少传功钵的旧事,你抽空整理出来,也好让后来的弟子知道咱们丐帮信物的来历。”
我赶紧应下,伸手去接那手札时,怀里的青铜丐钵突然轻轻动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翻涌。这动静我熟——上次解锁“辨伪”技能时,它也是这样的反应。我低头摸了摸钵身,那些模糊的符文似乎比之前清晰了些,只是依旧看不真切。
方长老见我盯着怀里的钵子出神,嘴角勾了勾:“你这青铜丐钵倒是与传功堂有缘,上次清点粮仓时帮你识破账册猫腻,这次整理手记,说不定还能帮上大忙。”他顿了顿,又道,“不过你得记住,这些手记里藏着丐帮的秘辛,不可外泄,整理时若有不懂的地方,随时来问我。”
等方长老走后,我把青铜丐钵放在桌案上,小心翼翼地翻开第一本手记。纸页脆得像风干的树叶,稍一用力就可能裂开,我只能用指尖轻轻捏着纸边翻动。开篇第一句就让我心头一震:“建炎三年,蒙恩师传授传功钵,见钵身符文流转,知其为时空之钥……”
时空之钥?我手里的动作顿住,下意识摸了摸桌案上的青铜丐钵。这玩意儿竟还跟“时空”有关?我接着往下读,里面记的大多是初代掌钵龙头打理丐帮信物的日常,偶尔会提到传功钵的“辨伪”之能,说它能识破天下间的假货,不管是伪造的丐帮令牌,还是掺了假的文书,只要靠近就能让符文发热。
读到第三十七页时,青铜丐钵突然“嗡”地一声轻响,钵身泛起淡淡的青光,那些原本模糊的符文像是活了过来,在钵壁上缓缓流转。我惊得差点把手里的手记扔出去,低头一看,桌案上的手札页面上,有几行字的墨迹比其他地方略深,而且“传功钵遗失于淳熙元年”的“淳熙”二字,笔画边缘有些发虚,像是后来补上去的。
“这手记被动过手脚?”我赶紧把青铜丐钵凑到手札旁,钵身的青光更亮了些,那几行有问题的字周围,竟隐隐泛起一层黑气——这是“辨伪”技能被触发了!我想起上次在粮仓,它也是这样帮我识破账册上篡改的字迹,只是这次的反应更强烈,看来这手记上的猫腻比账册还大。
我赶紧把那几页折起来做标记,继续往下翻。越往后读,越觉得心惊——手记里多次提到“传功钵需三魂石激活,方能显时空之能”,可到了第五代掌钵龙头的记录,突然就断了,最后一页只写了“淳熙元年,传功钵失,三魂石不知所踪”,字迹潦草,像是仓促写就。
“难道传功钵的遗失另有隐情?”我正琢磨着,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是传功堂的杂役老张,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碗冒着热气的米粥和一碟咸菜。“林兄弟,忙活一早上了,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他把托盘放在桌案上,目光扫过我手里的手记,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这些老物件可金贵着哩,当年柳长风长老想借去看,方长老都没答应。”
我心里一动,柳长风?他之前设计让我清点粮仓,想让我背黑锅,现在又惦记着这些记着传功钵秘辛的手记,难道他对传功钵也有想法?我不动声色地把手记合上,笑道:“方长老特意叮嘱过,这些手记是丐帮秘辛,我可不敢随便给人看。”
老张叹了口气,蹲在旁边的凳子上喝着粥:“说起来,柳长老对传功堂的古籍一直很上心,前两年还让人来问过传功钵的下落,说什么‘净衣派若能找到传功钵,定能让丐帮更受朝廷器重’。”他压低声音,“我听传功堂的老伙计说,柳长老私下里还收藏了不少假的丐帮信物,不知道想干什么。”
我端着粥碗的手顿了顿,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柳长风会不会是想伪造传功钵?毕竟传功钵是丐帮的核心信物,若是能造出假的,说不定能借此掌控丐帮。我摸了摸怀里的青铜丐钵,它又开始微微发热,像是在印证我的猜测。
吃过早饭,我把老张打发走,重新翻开那本被动过手脚的手记。这次我特意把青铜丐钵放在手边,每当翻到有篡改痕迹的页面,钵身的符文就会发热,那些被篡改的字迹也会在青光下显露出原本的模样。我花了整整一个上午,终于把被篡改的内容都找了出来——原来传功钵并非遗失于淳熙元年,而是在淳熙三年被当时的净衣派掌事偷偷带出丐帮,后来不知去向,而那名净衣派掌事,正是柳长风的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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