舵主大会结束没三天,我正带着南舵弟子在襄阳城南的流民巷搭棚子——自打上次沈文轩嘲讽我是“泥腿子”,我就想着把流民巷好好整治一番,既能给流浪的百姓一个落脚处,也能让丐帮在民间多攒点口碑。可谁能想到,这天刚把最后一根木梁搭好,巷口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就是刀枪碰撞的脆响。
“林副舵主!不好了!”负责望风的弟子王小虎连滚带爬地跑过来,脸上还沾着泥灰,“朝廷的兵来了!说是咱们私聚流民,意图谋反,要把咱们全都抓起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锤子“当啷”掉在地上。谋反?这罪名扣得也太大了!襄阳城里谁不知道流民巷是丐帮临时安置百姓的地方,怎么突然就成了谋反的窝点?我猛地想起三天前沈文轩看我的眼神,那眼神里的阴狠,现在想来,分明是早就憋着坏水。
“别慌!”我一把抓住王小虎的胳膊,沉声道,“你赶紧去通知赵舵主,让他带着南舵的精锐弟子从后门绕过来,切记不要硬拼,先在外围接应。再让人去情报堂找陈默,让他立刻查清楚是谁下令派兵的,还有带队的将领是谁!”
王小虎点点头,抹了把脸上的汗,转身就往巷外跑。我快步走到巷口,扒着墙角往外看——只见巷口密密麻麻站着两百多号官兵,个个手持长枪,腰间挎着弯刀,为首的是个穿着青色官服的中年人,正拿着一张纸,对着流民巷指指点点。
“里面的丐帮弟子听着!”那官员扯着嗓子喊,声音尖得像破锣,“尔等私聚流民,意图不轨,现已被团团包围!速速放下武器出来投降,否则格杀勿论!”
巷子里的流民顿时慌了,老的小的哭成一团,几个丐帮弟子护在流民前面,手里紧紧攥着打狗棒,可脸色都发白——咱们丐帮弟子虽说会点武功,但大多是街头打斗的招式,哪能跟装备精良的官兵硬碰硬?
“林副舵主,怎么办啊?这些官兵看着就不好惹!”一个叫周大牛的弟子凑到我身边,声音发颤。他去年才入帮,平日里连鸡都不敢杀,哪见过这阵仗。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稳住:“别怕,官兵也是人,他们不敢随便杀老百姓。你带几个弟兄,把老弱妇孺往巷子深处的地窖里带,那里有咱们之前挖的通道,能通到城外的破庙。记住,动作要快,别让官兵发现。”
周大牛咬了咬牙,带着五个弟子就往流民堆里钻。我又转头对剩下的十几个弟子说:“咱们分成两队,一队跟着我在巷口牵制官兵,尽量拖延时间;另一队去把巷子里的木柴、油桶搬到两边的屋顶上,听我号令行事。”
弟子们齐声应下,各自忙了起来。我深吸一口气,从怀里摸出青铜丐钵——这玩意儿自从上次在黑风寨解锁“预警”技能后,就没再出过动静,可此刻贴在胸口,却隐隐发烫,像是在提醒我接下来的凶险。
“里面的人再不出来,我们就进攻了!”巷口的官员又开始喊,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我整了整身上的粗布衣裳,握着短刀走了出去,身后跟着两个手里拿着打狗棒的弟子。“这位大人,”我对着那官员抱了抱拳,“不知我丐帮何处得罪了朝廷,竟让大人带着这么多兵马来围剿?流民巷里都是无家可归的百姓,何来谋反一说?”
那官员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满是轻视:“你就是丐帮的林越?哼,一个毛头小子也敢在这里装腔作势!有人举报你们私藏兵器,煽动流民对抗朝廷,证据确凿,休要狡辩!”
“证据?”我冷笑一声,“不知大人说的证据是什么?是流民手里的锄头,还是我们丐帮弟子手里的打狗棒?大人要是真有证据,不妨拿出来让大伙儿看看,也好让我们死个明白。”
那官员被我问得一噎,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本官奉主和派张大人之命前来拿人,岂容你放肆!来人啊,给我冲进去!”
官兵们顿时举起长枪,朝着巷子里冲来。我赶紧往后退,对着屋顶上的弟子大喊:“动手!”
屋顶上的弟子立刻把准备好的木柴、油桶往下扔,木柴砸在地上,挡住了官兵的去路,油桶摔在地上,里面的菜油流了一地。一个弟子点燃火把扔了下去,火光“腾”地一下窜了起来,形成一道火墙,把官兵挡在了巷口。
“大人!里面有火!”一个官兵大喊着退了回来,脸上还沾着火星子。
那官员气得直跺脚:“废物!一群废物!连个破巷子都攻不进去!给我用弓箭射!”
官兵们立刻放下长枪,拿起弓箭,对着巷子里射来。我赶紧拉着身边的弟子躲到墙角,箭雨“嗖嗖”地从头顶飞过,钉在墙上,吓得巷子里的流民哭声更大了。
“林副舵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一个弟子趴在我身边,声音发颤,“弓箭射个不停,咱们迟早要被射死在这里!”
我心里也急——赵舵主和陈默怎么还没来?再拖下去,别说流民了,咱们这些弟子也得交代在这里。我摸了摸怀里的青铜丐钵,突然想起方鹤鸣说过,这钵的“预警”技能不仅能感知危险,还能隐约察觉到敌人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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