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嬷嬷被侍卫拖出慈宁宫时,凄厉的喊声回荡在空旷的大殿,引来不少好奇的视线。然而,太后一句话,便让所有宫人低头,不敢再多看一眼。
她被迅速押送至皇宫深处的刑部大牢。这里是专门关押重犯的地方,阴冷潮湿,不见天日。嬷嬷被粗暴地推进一间牢房,铁门“哐当”一声合上,将她与外界彻底隔绝。她瘫坐在地上,膝盖处的剧痛提醒着她刚才的遭遇。她不明白,一个痴傻的王妃,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力气,又为何能闻出香囊的气味。恐惧像毒蛇般缠绕上她的心头。
萧绝在苏清染离开慈宁宫不久,便收到了暗卫传来的消息。他坐在书房里,手中把玩着一枚黑色棋子。
“香囊?血月教的印记?”他轻声自语,声音低沉。
暗卫统领跪在地上,禀报着:“回禀王爷,那嬷嬷被王妃娘娘当众揭穿,已押入刑部大牢。太后震怒,下令严审。”
萧绝将棋子轻轻放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太后会审,但她不会得到真相。”萧绝沉声吩咐,“派人去大牢,确保那嬷嬷不会轻易死去。本王随后便到。”
“遵命!”暗卫统领领命而去。
夜色渐深,皇宫笼罩在寂静之中。萧绝带着苏清染,乘坐一辆不显眼的马车,悄然来到刑部大牢。牢头见到萧绝,立刻躬身迎接,脸上满是敬畏。
“王爷,王妃娘娘。”牢头声音颤抖,“人犯就在甲字号牢房。”
苏清染今日换了一身深色的衣裳,将她那张原本就显小的脸衬得更加苍白。她的脸上没有了在慈宁宫时的痴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甚至有些肃穆的神色。
“带路。”萧绝声音冷冽。
甲字号牢房,昏黄的灯火摇曳,将铁栅栏的影子拉得斜长。那嬷嬷被绑在一张木椅上,头发凌乱,脸色蜡黄。她看到萧绝和苏清染走进来,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萧、萧王爷……王妃娘娘……你们想做什么?”她的声音嘶哑,带着恐惧。
苏清染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她的目光直视着嬷嬷的眼睛。
“脏东西,要全部赶走。”苏清染的声音很轻,却让嬷嬷的心脏猛地一缩。
萧绝站在苏清染身后,他的身形高大,将牢房本就不多的光线遮挡大半,给嬷嬷带来巨大的压迫感。
“说吧。”萧绝开口,声音没有一丝温度,“血月教在宫中的渗透,还有谁?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嬷嬷全身颤抖,她紧闭嘴巴,脖子缩进肩膀,似乎想把自己藏起来。
“奴婢不知……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她喃喃着,试图否认。
苏清染站起身,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银盒。银盒打开,里面整齐地排列着数十根长短不一的银针,以及几个精致的小瓷瓶。
“她不说,清染有办法让她说。”苏清染将银盒递给萧绝身边的暗卫。
暗卫接过银盒,脸上没有表情。
苏清染拿起其中一个瓷瓶,拔开瓶塞,一股奇异的香气顿时弥漫开来。这香气并不刺鼻,反而带着一种淡淡的甜腻,让人闻之心神放松。
嬷嬷闻到这股香气,身体放松了些,但随之而来的,是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感,从四肢百骸深处涌出。她开始觉得口干舌燥,喉咙发紧。
“这是……什么?”嬷嬷声音颤抖,她感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发热,皮肤开始发痒,像有无数小虫子在里面爬行。
“这是‘蚀心散’。”苏清染的声音平静,像在介绍一道菜,“它不会伤害你的身体,但会让你感受到……最深层的痛苦。你的每一个细胞,都会在渴望中煎熬,直到你把所有想说的,都说出来。”
嬷嬷的脸色瞬间惨白,她想要挣扎,却被绳索牢牢捆住。她感到浑身的力量都在流失,只剩下那股越来越强烈的燥热和痒意。
“痒……好痒……”嬷嬷开始低声呻吟,双手在空中乱抓,试图去挠那股深入骨髓的痒意。
苏清染没有表情,她拿起一根银针,在嬷嬷的几处穴位上轻轻一点。
每一次落针,嬷嬷的身体都会猛地一颤,那股燥热和痒意便会更上一层楼,像烈火烹油,瞬间席卷全身。
“啊……好痛苦……痒死我了!”嬷嬷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她的身体剧烈扭动,额头青筋暴起,汗水如雨般落下。
“说出你知道的一切。”萧绝的声音,像一把冰冷的刀,刺入嬷嬷的心脏。
嬷嬷的意志在痛苦中瓦解,她知道,这种痛苦比任何皮肉之刑都更可怕。
“我说……我说……求求你们……放过我……”她颤抖着,声音带着哭腔。
“血月教在宫中,不止我一个……还有……还有太后身边的几位老嬷嬷,以及御膳房的刘公公,还有……还有禁军统领的侄子……”嬷嬷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名字。
萧绝的眉宇间浮现出一抹冷峻。这些名字,有的位高权重,有的则看似不起眼,但都处于宫中关键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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