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迷宫里的情况基本清楚了，那个失控节点可能是‘天网’的一个早期实验场，或者干脆就是个被遗弃的‘垃圾处理站’。”我揉了揉依旧有些刺痛的太阳穴，“但最后那个……”
我顿了顿，目光看向感知最敏锐的林夜和苏媚：“在出口关闭前，代码洪流深处那个……巨大的影子，你们看到了吗？”
林夜摇了摇头，眼神锐利：“我的‘天眼通’当时集中在寻找出口和规避直接威胁上，没有注意到更深层的东西。”
苏媚也蹙着眉否认：“我的‘他心通’主要感知生命体的情绪，那个空间里除了那些混乱的数据怪物，我没有捕捉到其他明显的‘意识’，除了……一种非常庞大的、惰性的‘存在感’，但很模糊。”
只有我和罗根有所察觉。
躺在不远处临时床铺上的罗根，听到我们的讨论，虚弱地补充道，他的脸色依旧苍白：“那不是错觉……我也感觉到了。虽然只是一瞬间，但那种压迫感……像是……更庞大的某种东西，在那个数据迷宫的最底层沉睡。我们之前遭遇的弹窗和病毒，可能只是它无意识散发出来的、最外层的防御系统或者……排泄物。”
这个发现，让一股更深的寒意悄然爬上我们的脊背。
“天网”，归零者所掌控的这个庞大网络，其深处潜藏的东西，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古老、更加深邃、也更加……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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