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6月5日上午9点,北京浪潮传媒的VIP会客室里,气氛剑拔弩张。紫檀木会议桌两侧,一方是高浪带着陈凯、周明,另一方是华谊的孙浩、橙天的王中,还有意外到场的英皇娱乐总裁杨受成。
三天前老牌资本的打压接连失利后,他们换了“合作谈判”的姿态,实则暗藏逼宫之意。
“高总,咱们开门见山。”孙浩将一份《山河月明》“合作补充协议”推到桌心,封面“华谊、橙天、英皇联合注资2亿”的字样格外刺眼,“我们三家愿意追加2亿投资,占股30%,但有三个条件:第一,剧本增加英皇艺人容祖儿的戏份,给她加‘女二张玉贞’的感情线,让她和朱棣有一段暧昧纠葛;第二,女三的角色给孙婷婷,孙浩远房侄女,刚出道的新人(懂的都懂);第三,特效团队换成华谊旗下的‘华影特效’,成本能降低40%,大家都有钱赚。”
王中跟着附和,手指点着协议:“高总,这条件很优厚了。容祖儿有海外市场号召力,能帮《山河月明》打开东南亚市场;孙婷婷虽然是新人,但资源好,能带动年轻观众;华影特效虽然不如ILM,但性价比高,不影响整体质量。”
杨受成靠在椅背上,端着雪茄慢悠悠补充:“高总,娱乐圈讲究‘共赢’,你坚守所谓的‘底线’没意义。现在我们三家联合,能帮你搞定院线、海外发行,甚至拿奖,你只需要在项目上让一步,何乐而不为?”
高浪拿起协议,翻了两页就重重合上,眼神冷冽:“孙总、王总、杨总,你们的‘合作’,本质是让我放弃《山河月明》的项目底线——第一,容祖儿的戏份加感情线,会篡改‘朱棣与徐皇后一生一世’的历史事实,李教授和历史顾问团队绝不会同意;第二,孙婷婷的试镜视频我看过,演技稚嫩,连的基本仪态都演不出来,让他当女三,是对项目的不负责;第三,华影特效的作品我研究过,《武则天》的特效被观众吐槽‘五毛质感’,《山河月明》是央视重点项目,我不可能用劣质特效敷衍观众。”
“高总,你别给脸不要脸!”孙浩拍了桌子,“你以为你赢了几轮就了不起?我们三家联合,能让《山河月明》永远无法上映!”
“那你们可以试试。”高浪毫不示弱,“《山河月明》有央视联合出品,审批已经通过;我们和光线、博纳的院线合作协议已经签了,覆盖全国60%的银幕;海外发行我和Netflix的亚太区负责人马克谈好了,他们愿意预购播放权;至于特效,ILM的团队明天就到北京,备用方案也已准备就绪。你们的威胁,对我没用。”
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指着楼下的浪潮传媒LOGO:“我高浪从做第一个项目开始,就坚守两个底线——内容尊重史实,选角凭实力说话。你们想让我为了资本妥协,不可能。如果今天的谈判是为了逼我放弃底线,那请回吧。”
孙浩、王中和杨受成脸色铁青,却无计可施——他们没想到高浪早有准备,所有后路都被堵死。杨受成率先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高总,年轻人有骨气是好事,但别太固执。英皇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想通了随时联系我。”
三人悻悻离开后,陈凯松了口气:“高总,刚才太险了,我还以为他们要动手。”
“他们不敢。”高浪坐回座位,调出一份文件,“周明,把这份‘孙浩贿赂《山河月明》副导演陈明’的证据公证一下,陈明刚才在会议室外面偷听,我已经让安保把他控制住了,一会儿让他签字认错,然后解雇。”
周明愣了一下:“高总,你早就知道陈明被贿赂了?”
“三天前,高浪收到匿名邮件,附件是陈明和孙浩的聊天记录,陈明收了50万,承诺“在拍摄中修改徐妙云的戏份,为孙伟铺路”。高浪当时没有声张,只是让安保部门暗中监视陈明的行动,同时联系剧组的执行导演李刚,让他提前熟悉副导演的工作,做好替代准备。
“难怪你刚才那么有底气。”陈凯恍然大悟,“那孙婷婷的角色怎么办?之前定的新人张雪迎,要不要提前签进剧组?”
“现在就签。”高浪拿出手机,“我让孙琦联系张雪迎的经纪人,今天下午就签合同,明天让她进组参加培训;另外,让李刚担任新的副导演,他跟着陈凯歌拍过《赵氏孤儿》,经验丰富,能镇住场子。”
下午2点,《山河月明》的横店片场,临时会议正在召开。高浪站在主席台上,身后的大屏幕播放着陈明收受贿赂的聊天记录和转账凭证,台下的剧组人员一片哗然。
“陈明身为副导演,收受贿赂试图修改戏份,违背了剧组的原则,现在正式解雇。”高浪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片场,“从今天起,由李刚担任副导演,负责现场拍摄调度;另外,宣布一个好消息——新人张雪迎将饰演女三,她的试镜视频大家可以看一下,凭实力获得这个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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