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谣看出来曲凤儿是地蛊人了。
宫聚则知道月蛊丢哪了。
难道,苏倾城是知道他有地月双蛊,抹不下面子,故意要引他吃下地蛊,然后自己偷偷吃了月蛊。
只因...她也想爱上他。
啊,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可现在...蛊错了...全错了。
宫聚内心暴风哭泣,手脚发软,他赶忙放下筷子,假装很认真的听苏倾城讲第三城的趣事。
“凤儿,你别看沈统领和孟庭卫高大英俊,但绝不是良配。”
近在眼前的花容月貌是拒绝不了的赏心悦目,曲凤儿顺着她的话问:“哦,此话怎讲?”
苏倾城见曲凤儿感兴趣,眉飞色舞:
“孟朝毅有个亲妹妹叫孟晚柔,是沈统领的妻子,两年多以前被孟、沈两家逼得跳了滚滚江河。”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孟沈两家都当她死了,户籍都给她销了。”
“哎,我虽然没见过孟姑娘,但由衷的同情她。”
苏倾城是三城主的老来女,又有天下第一美女的称号,一直被娇养在三城主府里,甚少露面。
孟晚柔的继母又从不带她进城主府参加宴会,因此苏倾城不曾见过孟晚柔。
“岂有此理。”
曲凤儿义愤填膺,“他们欺负弱女子,小谣,我们今晚去炸他们。”
霍斯珏原本专心致志的顾着叶谣用餐,听了这话怒火中烧。
“你自己胡闹就得了,不准带上谣谣。”
“用你的脑子想一想,他们能当上统领和庭卫武功定然是不差的,回头找你们算账,你们打得过吗?”
这师妹真是一点也不省心,以往成天打他歪主意,如今总想带歪他的谣谣,越来越糟心。
“不准就不准,这么凶干嘛,”曲凤儿不服气的回怼。
叶谣不禁失笑,转头看着霍斯珏说:“我们打不过...不还有你嘛!”
她说着话,上半身歪到霍斯珏身侧,惹得他旺盛的气势霎时散去大半。
叶谣话锋一转,接着冷静道:“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内里的情况外人哪里分得清,也没有立场插手,我们听个热闹就好。”
霍斯珏眉眼转冷,差点忘了他的谣谣没有情根,怎会因他人...喜或怒。
怎会因他人喜或怒?凤眸掠过一丝光亮,什么要点一闪而过。
是什么,到底是什么?霍斯珏眼眸忽明忽暗,呼吸凝滞,他用力捏住思绪的一头,扯开纷乱逻辑,答案呼之欲出...
“帮我夹一筷子芦笋。”悦耳的女声在霍斯珏的脑海从天而降,化作利剑劈散即将聚拢的答案。
他神思回笼,定定的望向叶谣。
“帮我夹一筷子芦笋,谢谢!”
叶谣笑容甜美,又重复了一遍要求,膝盖轻轻撞了一下霍斯珏的大腿,下巴朝离她最远的一道菜点了一下。
“好的,谣谣,”霍斯珏已找不着北。
那边,苏倾城看别人的劝说下曲凤儿一脸不死心,赶忙附和, “对啊凤儿,他们武功高强,我们不惹他们。”
她双手抓住曲凤儿的手臂,轻轻晃了晃,“刀剑无眼,万一到时伤到你,虽然事后我能惩戒他们,但你受伤了...终究是吃亏了呀!”
曲凤儿:“······”
饭后,曲凤儿一溜烟跑了,宫聚送苏倾城回她的院落。
霍城主有紧急公务处理,叶谣自己回了寝殿。
她解了外衫,散了头发准备午休。
谁能放弃午睡的机会呢?反正叶谣不能。
她刚坐到床上,霍斯珏就走了进来,四目相对,他辩解道:“我...我习惯性走到这来了,马上走。”
“等等,”叶谣喊住男人的脚步,“来都来了,陪我睡一觉吧!”
男人转到一半的身体僵住。
叶谣起身,迈着轻快的脚步靠近...颜如玉山、肩宽窄腰腿长的男人身侧,拉住他的手往大床走。
她表面淡淡然,心里笑开了花。
叶谣心似明镜,摸透了霍斯珏的心思,决定趁他深陷她的谎言中有所顾忌,不敢索取,不敢追责时耍耍他。
一旦他看破真相,她耍不耍他,他都会不计代价、全方位强势入侵,在此之前她得好好捉弄他,以后可没机会。
她既已知他是怎样的人,为何不选择远离?
叶谣:我很清楚自己的喜好欲望,我没有和自己作对的癖好。
“谣谣,别...”
霍斯珏按住解他外衫的手,垂眸深邃温和的望着叶谣,瞳底有从深渊爬出的病态暗芒。
“就躺着一起睡啊,不可以吗?”叶谣睁眼说瞎话。
霍斯珏:“......”
不多时,身量颀长的美男板板正正躺在床上,叶谣像八爪鱼扒在他身上。
亲亲棱角分明的侧脸,握握如玉雕塑的大手,叶谣把脸埋进温润挺阔的肩窝,吴侬软语:
“睡吧...城主大人!”
霍斯珏:它醒了,我怎么睡?
——
宫聚跟着苏倾城进了她的院子,小心翼翼问:“倾城,你...你有没有发现自己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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