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沅喜无奈,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讲。
她发现池景析的基础不是一般的差,很多高一甚至初中的概念都模糊不清。
她只好从最最简单的集合符号和含义开始重新梳理。
讲了一会儿,她觉得光讲理论不行,得实践一下。
于是她拿出草稿纸,在上面写了一道非常基础的题目:已知集合 A = {1, 2, 3}, B = {2, 3, 4},求 A ∩ B(A与B的交集)。
她把纸推到池景析面前:“喏,这道题很简单,你试试看。”
池景析这才稍微有了点反应。
他懒洋洋地坐直了些,目光落在草稿纸上。
他没有立刻动笔,而是先哼起了不成调的歌,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着节拍,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时沅喜听着他那五音不全的哼唱,额角青筋跳了跳。
这家伙,根本就没把补课当回事!
“池景析!”她忍不住又喊了一声。
“啧,吵什么。”
池景析这才停止哼歌,漫不经心地拿起笔。他低下头,看向题目。
就在他低头的瞬间,时沅喜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他的侧脸上。
窗外的夕阳已经完全落下,房间里亮着柔和的灯光。
灯光下,池景析的侧脸线条清晰利落,鼻梁高挺,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他的皮肤是冷调的白皙,几乎看不到毛孔,透着一种少年人特有的干净气息。
因为靠得近,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刚换洗过的T恤的洗衣液清香。
时沅喜的心跳莫名地加快了一些。
她赶紧摇摇头,在心里狠狠唾弃自己:时沅喜你清醒一点!你在看什么!他是池景析!是那个恶劣的恶魔!长得再好看也是渣男!没出息!
她强迫自己把目光移回题目上,却又不由自主地瞥见了他握笔的手。
他的手……真的很好看。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
皮肤是冷白色,手背上能清晰地看到淡青色的血管脉络。
他握笔的姿势很随意,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感和性感?
该死!时沅喜你在想什么!
她感觉自己脸颊有点发烫,赶紧低下头,假装在看自己的笔记本,心里把自己骂了无数遍。
然而,她这细微的失神和脸红,并没有逃过池景析的眼睛。
他其实根本没看题目,眼角的余光一直留意着旁边这个小同桌的反应。
看到她偷偷看自己,然后又慌忙躲开,脸颊还泛起可疑的红晕……
他忽然转过头,脸几乎要贴到时沅喜的脸颊,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用那种带着蛊惑的、压低了的嗓音,慢悠悠地问:
“怎么?一直偷看我……”
他顿了顿,目光锁住她瞬间慌乱的眼神,一字一句地,带着恶劣的笑意问道:
“爱上我了?”
时沅喜被池景析那句“爱上我了”问得心跳骤停,脸颊瞬间爆红!
她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向后缩去,拉开两人过近的距离。
结结巴巴地反驳:“谁……谁爱上你了!你……你不要这么自恋!”
池景析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嘴角的弧度更深了,身体依旧前倾,目光紧锁着她:“哦?没爱上?那你脸红什么?”
“热的!是热的!”
时沅喜用手扇着风,眼神躲闪,不敢看他。
“热的?”
池景析挑眉,瞥了一眼墙上显示着22度的空调控制面板。
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空调开到这么足,还热?时老师,撒谎可不是好学生该做的事哦。”
“你……!”
时沅喜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又气又羞,干脆破罐子破摔,“不要再聊这个话题了!我们是在补课!你到底做不做题!”
她指着草稿纸上那道简单的集合题,试图把话题拉回正轨。
池景析这才懒洋洋地重新看向题目,看了几秒,然后干脆地摇头:“不会。”
时沅喜:“……”
她就知道!
她强忍着把书拍到他脸上的冲动,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耐心,要专业!
“笔拿来,我教你。”
池景析把笔递给她,手指不经意间碰到了她的指尖。
时沅喜像过电一样迅速缩回手,但为了教学,还是硬着头皮再次伸手,一把抓住了他握着笔的那只手腕,想把笔拿过来。
她的手指温热,触碰到他微凉的皮肤。
池景析感受着手腕上突如其来的温热触感,眉梢微挑,另一只手撑在沙发上。
侧头看着她,语气暧昧:“啧,时老师,这算不算……占我便宜啊?”
时沅喜气得想咬人,用力把笔抽了过来,没好气地说:“谁占你便宜!认真一点!没时间跟你闹!”
她拿起笔,俯身在草稿纸上,开始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讲解交集的含义和求法。
“你看,A集合里有1,2,3;B集合里有2,3,4。交集就是两个集合都有的元素,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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