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武三年(223年),先帝昭烈皇帝亲提大军攻略陇右,兵锋正锐,吴却以书信相胁,欲行背刺之举!而今岁,盟约墨迹未干,约定共伐曹贼,吴竟坐观汉魏交兵于潼关、襄樊,按兵不动,妄图坐收渔利!
细作更探得,吴军秣马厉兵于柴桑,其意何为?莫不是欲效吕蒙旧事,再袭我荆州?更遑论今日!竟公然与国之大敌曹魏盟好,行此‘糖马’贸易!汝以战马资敌,是欲助曹魏铁骑踏破我汉家山河乎?
吴主!汝当真以为,我大汉兵锋之利,不会先荡平你这江东六郡八十一州,再挥师北上,与曹魏清算总账吗?!”
费祎言辞如刀,字字诛心,将东吴历年来的“不义”之举赤裸裸揭开。
尤其最后那句“先灭东吴,再伐曹魏”的威胁,配合荆州厉兵秣马、流言四起的现实,其压迫感令人窒息。
孙权虽为一方雄主,此刻在蜀汉挟大胜之威的盛气凌人下,加之流言对爱妻的侮辱已令他方寸微乱,额角竟渗出细密汗珠,慌忙离席致歉:
“文伟(费祎字)息怒!息怒!朕……朕与曹魏互市红糖,实乃寻常商贸,互通有无,正如贵国精美蜀锦亦常流通于魏境一般,绝无资敌之意!若大汉对此有所芥蒂,朕即刻下令暂停便是!”
他话锋一转,试图挽回颜面并寻求补偿,“然则,江东缺马,人所共知。为固汉吴盟好,共抗强魏,
朕以为,我两国之间‘稻马’贸易,当大大扩充!不若定为每岁五百匹!至于马价……愿定为每匹一百石稻谷以下!如此,既可补我江东之缺,亦显两国亲善,文伟意下如何?”
费祎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拱手道:
“吴主深明大义,暂停糖马贸易之举,外臣感佩。然稻马贸易数额、马价变更,事关重大,非外臣所能擅专。需飞报我主陛下,恭候圣裁。”
言罢,告辞退出大殿。
回到驿馆,费祎毫不耽搁,立即修书,以飞鸽急传江陵。信鸽振翅,划破长空,将孙权的条件与东吴的动摇传回。
江陵行营内,刘禅与诸葛亮、蒋琬、董允、姜维等核心重臣齐聚。灯火通明下,众人反复权衡。诸葛亮捋须沉吟:
“孙权惧我兵威,已露怯意。暂停糖马贸易,目的已达。其索求稻马,虽意在补缺,然五百匹之数尚在我可控之内,百石稻谷之价亦远低于其付予曹魏之红糖代价。
此条件,可允。
一则示我宽宏,不使其狗急跳墙;
二则,以稻谷易其马,实则以我之有余易其之不足,长远看,于我无损,反可稍控其骑兵规模。”
刘禅拍板:
“相父之言甚善!允他!然需严令沿江诸军,水师操练不可稍懈,新船建造日夜兼程!要让孙权时刻感受到我大汉之剑,悬于其顶!”
决策既定,飞鸽再携敕令飞赴建业。费祎得令,再次入宫面见孙权,传达了蜀汉皇帝的“恩准”。
孙权闻讯,心中一块巨石落地,大喜过望。他立即召集群臣商议:
“蜀主刘禅虽允我稻马之请,然观其江陵水师日盛,楼船蔽江,流言汹汹,汉军挟新胜之威,锋芒正锐。此时与之交恶,绝非明智之举。曹魏远在河北,鞭长莫及,而蜀汉之刀,已架于我颈项!
传朕旨意:即日起,断绝东吴与曹魏官方一切‘糖马’贸易!严令各关津渡口,缉查走私,凡有敢私贩红糖与魏者,以资敌叛国论处,格杀勿论!”
一场由红糖引发的巨大外交危机,在蜀汉的军事威慑与外交博弈下,暂时平息。曹魏方面,太傅司马懿殚精竭虑,耗费数月,终于在邺城秘密工坊中成功仿制出了第一枚堪用的震天雷。
试爆成功的硝烟尚未散尽,东吴禁绝贸易的消息便已传来。尽管仍有胆大包天的商人铤而走险,通过隐秘渠道进行着高风险的走私,但红糖的供应量已呈断崖式下跌,严重制约了魏国震天雷的量产计划。
司马懿望着手中威力巨大的仿制品,再看着案头寥寥无几的红糖储备,只能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而江东的孙权君臣,在庆幸避免了一场迫在眉睫的兵祸之余,心中疑云却愈发浓重:蜀汉为何对看似寻常的红糖贸易反应如此激烈,甚至不惜以战争相威胁?
那“震天雷”究竟是何神物?红糖在其中又扮演了何等关键角色?巨大的谜团如鲠在喉。
孙权不惜血本,启动了谍报行动,无数细作、死士如幽灵般潜入蜀魏两国,耗费巨额金银,历经漫长而危险的岁月。
终于在景耀七年(公元236年),一个偶然的机会,从一名因贪杯而失言的蜀军火药坊老工匠口中,拼凑出了那个足以颠覆他们认知的惊天秘密——红糖,竟是那能摧城拔寨、声震九霄的“雷神之力”不可或缺的秘方!此是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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