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西市,最繁华的十字街口。昔日一间门可罗雀的绸缎庄,如今被一面巨大的、黑底金字的牌匾彻底覆盖——“秦社”!两个大字狂放不羁,如同盘踞的怒龙,在晨光下反射着刺目的金光。
牌匾下,人潮早已汇成一片沸腾的海洋!摩肩接踵,水泄不通!无数道目光灼热地钉在紧闭的雕花木门上,空气中弥漫着贪婪、好奇和迫不及待的喘息。
“吉时已到——!开——门——迎——客——!”
随着秦哲一声炸雷般的嘶吼,两扇厚重的木门轰然洞开!
“哗——!”
人群如同决堤的洪流,汹涌而入!
店内景象瞬间引爆了更大的惊呼!
左侧,一排排新打的松木货架,如同沉默的军阵,陈列着龙首原的“工业奇迹”:
龙首一口闷! 粗陶坛子封泥完好,浓烈的酒香如同无形的大手,瞬间攫住所有人的嗅觉神经!坛子上贴着醒目的红纸标签——“三百两/坛”!
牙膏牙刷! 灰绿膏体装在精致(相对而言)的扁圆小陶罐里,贴着“龙首洁”的标签。猪鬃牙刷打磨得光滑了些,十支一捆,扎着红绳。标签:“牙刷五两,牙膏十五两,套装二十两”!
肥皂帝国! 最底层堆着灰色的“龙首皂·粗”(十文一块),中间是草纸包裹的“龙首皂·净”(三十两一块),最上层是红木小盒装着的“龙首皂·粹”,标签赫然写着“五十两”!淡淡的松香和花香透过盒缝溢出。
洗衣皂! 淡黄色大块头,“龙首浣”标签,五十文一块,堆成小山。
右侧,则是新开辟的布匹海洋!秦杨带人从牙行买来的十几个伶俐丫鬟,穿着统一的青布袄裙,正紧张又新奇地站在柜台后。她们身后的货架上,瀑布般倾泻下各种颜色的布匹!从最便宜的、未染色的原麻粗布(“龙首布·素”,五文一尺),到染成靛蓝、赭红、姜黄的细麻布(“龙首布·彩”,三十文一尺),再到少量闪烁着丝光的、柔顺的绸缎(“龙首锦”,三两银子一尺起)!最令人震惊的是其质地——即便是那五文一尺的粗布,也厚实坚韧,纹理均匀,比市面上同等价位的布匹好了不止一筹!
“龙首布·素!五文一尺!厚实耐穿!全家老小过冬不愁!”
“龙首布·彩!三十文!颜色鲜亮!小娘子裁件新袄美得很!”
“龙首锦!三两银子起!滑溜透气!老爷夫人做身袍子体面过人!”
丫鬟们脆生生的吆喝此起彼伏,带着秦杨突击培训的“卖点话术”。
“快!给我扯五尺素布!”
“彩布!要那匹靛蓝的!十尺!”
“香皂!净皂来两块!”
“牙膏牙刷!给我留一套!”
“酒!给我一坛!老子等了半个月了!”
抢购的狂潮瞬间淹没了一切!付钱的队伍从柜台一直排到大街上!铜钱银锭叮当作响,如同最美妙的乐章!秦哲站在店中央一处临时搭建的高台上,看着下面万头攒动、银子如流水的盛况,嘴角咧到了耳根。
“肃静!肃静——!” 秦哲猛地一挥手,压住部分喧嚣,“今日开张,重头戏——龙首香!精制花露水!仅此五十瓶!价高者得!拍卖——开始!”
两个红棍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铺着红绒布的托盘,上面整齐码放着五十个晶莹剔透的——琉璃瓶!(秦哲用高度酒和蒸馏技术,加上从胡商那里重金收购的劣质琉璃料,勉强烧制出的次品,但在这个时代,已是稀世珍宝!)瓶内晃动着淡金色的液体,瓶身贴着“龙首香·御”的金色标签!
“哗——!” 人群炸开了锅!琉璃瓶!精制香水!御字标签!这已经不是日用品,是身份的象征!是献给宫闱的贡品级别!
“第一瓶!底价一百两!” 秦哲吼道。
“一百五十两!”
“两百两!”
“三百两!”
价格如同脱缰野马,瞬间飙升!
“五百两!” 一个洪钟般的声音炸响!混世魔王程咬金挤开人群,虬髯怒张,拍着鼓囊囊的钱袋,“娘的!给俺老程的婆娘整一瓶!”
“五百五十两!” 尉迟恭不甘示弱,冷着脸加价。
“六百两!” 程咬金牛眼一瞪。
“六百五!”
“七百!”
……
两个国公爷如同斗鸡,杠上了!价格一路飚到一千两!最终被一个神秘买家(李君羡安排的宫中内侍)以一千二百两的天价拍走!
接下来的拍卖更加疯狂!琉璃瓶与“御”字香水的组合,刺激着长安城所有顶级权贵和巨贾的神经!五十瓶香水,最低成交价八百两,最高竟拍出一千五百两!秦哲手里的小木槌都快敲断了!
银子!如同奔腾的河流,注入秦社的库房!秦哲站在钱堆旁,看着红棍们一筐筐往里抬银子,笑得合不拢嘴。
就在这狂热的巅峰时刻,一个略显突兀的身影分开人群,款款走到秦哲面前。
来人是个女子。约莫二十七八年纪,身姿高挑婀娜,穿着一身极具异域风情的、缀满金线和彩色琉璃珠的锦袍,头戴一顶垂着薄纱的金冠,只露出一双深邃如幽潭、带着异域风情的碧色眼眸。她身后跟着两个身形剽悍、腰挎弯刀的胡人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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