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师傅!谢三师傅!”薛仁贵激动得声音发颤,爱不释手地抚摸着戟杆。
李世民看着那柄造型骇人、一看便知威力无穷的方天画戟,又看看秦战那单手擎举的神力,眼中充满了震撼。他忍不住问道:“秦兄…加入你这秦族,又是歃血,又是赠神兵…这…这仪式,是否太过…隆重了些?”
秦哲哈哈一笑,拍了拍李世民的肩膀,带着一丝江湖草莽的豪气:“陛下见笑了!我们这帮兄弟,本就是混迹江湖的粗人出身。讲究的就是一个义字当头,肝胆相照!新人入伙,给钱给兵器,让他吃好喝好有奔头,以后才能死心塌地跟着卖命不是?江湖规矩,简单直接!哈哈哈!”
李世民闻言,摇头失笑,心中却暗道:这秦哲,行事虽怪诞,却自有一套收拢人心的法门。
就在这时,秦杨已悄然走到李靖身边。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平静却带着一丝挑战的意味:“想必这位就是名震天下的军神李靖,李将军了?”
李靖目光一凝,看向秦杨:“不敢当。阁下便是秦军师?”
秦杨微微一笑:“虚名而已。久闻李将军排兵布阵,天下无双。在下不才,于阵法一道也略有涉猎。不知…李将军可有兴趣,与在下推演一局?”
李靖眼中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光芒!秦杨!秦族的大脑!龙首原诸多神奇造物的设计者之一!他早就想会一会此人!此刻对方主动邀战,正合他意!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李靖抱拳,战意升腾!
“好!”秦杨也不废话,伸手虚引,“请!移步演武堂!”
一行人立刻来了兴趣,李世民、房玄龄、魏征、程咬金、尉迟恭、侯君集,连同那群勋贵子弟,都紧随其后,涌向龙首原核心区域那座守卫森严、挂着“演武堂”牌匾的奇特建筑。
进入演武堂,众人再次被震撼!只见一个巨大无比的沙盘占据了大半个厅堂!沙盘上山川河流、城池关隘,皆由不同颜色的细沙、木料、甚至琉璃微缩塑造,比例精准,细节惊人!更令人惊骇的是,沙盘上方,悬挂着一面巨大的、由无数琉璃透镜和烛光组成的投影装置(物理组教授陈的杰作),将沙盘的地形光影投射在对面雪白的墙壁上,形成一幅巨大而清晰无比的动态地图!
“这…这是?!”李靖饶是见多识广,此刻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推演沙盘的精妙和直观,远超他见过的任何兵棋!
“小玩意儿罢了。”秦杨语气平淡,走到沙盘操控台前,“李将军,请。”
两人分坐沙盘两端。秦杨也不客气,手指在操控台复杂的拉杆和转轮上快速拨动。只见沙盘中代表“蓝军”的无数蓝色小旗迅速移动、组合,在沙盘核心区域,依托山川河流,瞬间构筑出一个层次分明、环环相扣、如同巨大迷宫般的防御阵型!阵眼处,几面特殊的蓝色大旗猎猎招展!
“龙门大阵?!”李靖瞳孔骤然收缩!他博览兵书,自然知道这传说中攻防一体、变化无穷的顶级防御阵法的名字!但眼前这沙盘上所展现的,比他想象中更加复杂、更加森严!其阵势之宏大,防御之严密,变化之精妙,简直匪夷所思!
“正是。”秦杨语气依旧平静,“此阵,守势无双。李将军,请破之。”
李靖脸色凝重,再无半分轻视。他死死盯着沙盘和墙上的巨大投影,大脑飞速运转,手指也开始快速拨动代表“红军”的红色小旗。他尝试了集中突破、多点开花、迂回包抄、甚至利用地形火攻…但每一次,都被那如同活物般运转、层层设防、互为犄角的龙门大阵死死挡住!红军损失惨重,蓝军防线岿然不动!
推演进行了近一个时辰!李靖额头已见汗珠!他使出了浑身解数,调动了毕生所学,却始终无法真正撼动这座大阵的核心!每一次看似找到破绽,都被秦杨冷静而精准的变阵化解!
最终,李靖长叹一声,缓缓松开操控杆,看向秦杨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凝重和…敬意!他站起身,对着秦杨深深一揖:“秦军师…阵法通神!此龙门大阵,精妙绝伦,变化莫测,守如金汤铁壁!李靖…甘拜下风!若非军师最后故意露一线生机,李某恐…全军覆没于此阵之中!”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军神李靖,竟亲口认输?!程咬金、尉迟恭等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房玄龄、魏征更是心中骇浪滔天!秦杨的军阵造诣,竟恐怖如斯?!
秦杨却谦逊地摇了摇头,推了推眼镜:“代国公过誉了。雕虫小技,不足挂齿。此阵虽精妙,却也非无敌。若论阵法推演之广博,变化之奇诡,我大哥秦哲,才是真正的深不可测。我这点微末道行,在他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
他顿了顿,看向李靖,眼中带着真诚的邀请:“代国公,久闻您有撰着兵书之志。在下不才,于阵法、器械、练兵之道有些浅见,更整理收集了诸多上古失传及后世…嗯…推演所得之阵图。不知…可否移步寒舍,一同研讨?或许…能为您着书,提供些许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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