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怎么把这事给忘了!秦哲!秦哲早就提过!
“哈哈哈哈!好!好!好一个天佑大唐!好一个吉兆!”李世民猛地站起身,放声大笑,多日来的阴郁一扫而空,脸上充满了振奋之色,“房爱卿、杜爱卿一言惊醒梦中人!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朝堂空悬,非是危机,乃是天赐的良机!正是推行新科举的绝佳时机!”
“新科举?”长孙无忌更懵了,他完全跟不上节奏了,“陛下,何为…新科举?”
程咬金猛地一拍大腿,兴奋地哇哇大叫:“哎呀!俺老程想起来了!是秦兄弟说的那个!那个…那个不论出身,谁有本事谁当官的法子!对不对陛下?!”
尉迟恭也黑脸上放出光来:“没错!龙头说过!要开什么…武堂?医学院?还有什么…格物科?俺老黑记不清了,但听着就带劲!”
秦琼抚须微笑,点头道:“陛下,秦龙头所言‘天下英才入吾彀中’,正当其时!”
李靖沉声道:“此举若能成,可彻底打破世家垄断选官之弊,为朝廷注入源源不断的新血!陛下圣明!”
侯君集也激动道:“臣附议!军中许多悍勇忠诚、却苦无出身的下层将校,亦可由此晋身之阶!”
魏征虽然觉得此事太过突然,且细节未定,但眼见朝廷困局,又听闻能打破门阀壁垒,也肃然拱手:“陛下,若真能开创公平取士之途,于国于民,善莫大焉!臣,愿附骥尾,详加筹划!”
一时间,李靖、侯君集、程咬金、尉迟恭、秦琼、魏征…这些核心重臣纷纷表态支持,个个脸上都洋溢着兴奋和期待之色!他们似乎早就知道此事,并且达成了某种默契!
只剩下长孙无忌一个人目瞪口呆地站在中间,看着突然变得群情激昂的同僚们,感觉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不是…等等!什么新科举?什么武堂医学院格物科?什么秦哲早就说过?你们…你们怎么都知道?!什么时候商量好的?为什么就我一个人不知道?!
他张了张嘴,看着兴奋的皇帝和同僚,一股巨大的孤立感和莫名的恐慌瞬间攫住了他。他感觉自己仿佛被隔绝在了一个巨大的秘密之外,而这个秘密,似乎关系到整个大唐的未来走向!
“陛下…这…这…”长孙无忌艰难地开口,想问个明白。
李世民却大手一挥,意气风发地打断了他:“辅机不必多问!此事朕意已决!房玄龄、杜如晦!”
“臣在!”
“臣在!”
“朕命你二人,即刻会同中书、门下、吏部、礼部…哦,吏部礼部没人了就你们先顶着!以最快速度,草拟新科举章程!包括常科、制科,增设明算、明法、医道、格物(物理化学)、军工、农政等实用科目!详细规定考生资格、考试内容、录取流程!要快!”
“臣等遵旨!”房玄龄和杜如晦强压激动,躬身领命。
“魏征!”
“臣在!”
“朕命你负责监察新科举筹备全过程,确保公平公正,绝不容许任何人徇私舞弊,阻挠新制!”
“臣,定不辱命!”魏征肃然应道。
“李靖、侯君集!”
“臣在!”
“臣在!”
“朕命你二人协助兵部,筹备‘武举’细则!为我大唐遴选将才!”
“遵旨!”
一道道命令如同疾风骤雨般下达,整个朝堂的气氛瞬间从死气沉沉变得热火朝天!
李世民看着重新焕发生机的臣子们,胸中豪气顿生,朗声道:“即刻拟旨,布告天下:朕,将于今岁秋闱,特开恩科,革故鼎新,推行新制!天下英才,无论士庶,无论出身,唯才是举!朕,在长安等着他们!”
“陛下圣明!”群臣齐声高呼,声震殿宇。
一场席卷整个大唐社会结构的巨大变革,就这样,在一个看似偶然的“喜讯”催化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决心,被推上了历史的舞台。
而长孙无忌站在原地,看着陛下和同僚们兴奋的侧脸,心中那股被孤立和蒙在鼓里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脸色变幻不定。
秦哲…又是秦哲!他到底还说了多少?他们到底还瞒了自己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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