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邢还是没有被吓到,他说;“屋顶上有人,有人拿着鸭蛋使劲往天上扔,它肯定是垂直往下落。”
先生说;“院里这么多人,为什么落你头上?”
老邢还在狡辩;“因为他知道我就在这个位置,他知道我会好奇,想伸头看,巧了,不能再巧了。”
院里的人开始起哄了,都想再来一次,都说还不过瘾,光惊奇了,没看清楚,还有人说你们这是设计好的,为什么关键时刻他伸头,所以这次不算,再表演一次,这次你不能再伸头了。不伸头就砸不到你了,砸不到你就算他输了,老邢也说对,这次他不好奇了,再来一次。
先生又念叨了;“天神莫生气,老道来解释,都是好奇误,这次看仔细,”先生挥舞单手,说着;“鸭蛋还是小,鹅蛋会更好,不要这么快,肉眼跟不上,来,来,来,鹅蛋来,眼睁开,头别来。”
众人再往天上看,半天没动静,先生有动静了,他手舞足蹈哼哈起来,众人的眼光收回,刚收回就看见一颗鹅蛋落到了地上,众人都一惊,仔细看鹅蛋竟然没有爆裂,更没有开花,先生赶紧说;“不见头不开花。”
老邢哈哈大笑起来,他拍着手走出来,说;“好~,头来了让它开花吧,”话音没落就听见啪的一声,一颗鹅蛋落在了他的头顶上,这回众人都看仔细了,的确是头顶开花,众人都张大了嘴,现场是鸦雀无声。
老邢这次有点懵了,他拍着手,手似拍没拍,他张着嘴,似说没音,他想反驳,脑子里一片浆糊,他如同大街上搞行为艺术的铜人,呆立着,宁神平息,静待驱使。
现场没有一点动静,只有先生发出的号令;转身,回去,坐好。老关笑了,他笑先生是个表演狂,他就不怕演过了,演砸了,本来大好的局面再现了眼,再配合他一回吧,于是就看到老邢转身坐到了椅子上。人群顿时炸锅了,这场面,一看就是假的,老邢就是他的托,人群争论起来,很多人开始指责老邢,老邢好像听不见,还有很多人反对,说老邢是被砸懵了,灵魂出窍了,现在如同行尸走肉了,有人一拍他,他就醒过来了。先生的女儿也这样认为,她毕竟见过多次了,早就见怪不怪了,于是她走过去,拍了老邢的肩膀一下,喊道;“邢教授,你醒……”只见老邢‘啊嗷’长出一口气,然后幡然醒悟,立刻站起,再次走出来,说;“阴谋诡计,雕虫小技,老掉牙的把戏,我看你还有什么新花样,都使出来吧。”
院子里又寂静了,都搞不明白了,这个老邢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要是真的还真是邪乎,要是假的,那两人,不,应该说至少三人配合的也太巧妙了吧,简直是天衣无缝,这拿到国际舞台上也能获大奖。
院子外头热闹还在继续,那个等在水潭前的司机跑了过来,看到九个人都躺在地上哎呦声此起彼伏,他傻眼了,他喊了这个喊那个,有五个还算清醒,有人说不能走,一走就摔倒,让那人找个绳子来,一个一个的爬着拉,那人不信,他背起一个就走,果然一头栽倒了,由于他是个实在人,摔倒时没有松开背后这人,他只能脸着地,顿时脸上红肿一片,他知道不听劝往往吃亏在眼前,于是他听劝了,自己跑回车里去拿绳和帆布,拣伤重的爬着拉,从六号院到一号院路边站满了人,没有人说话,只有离远了才敢小声议论,那人也毫不顾忌众人的眼光,他知道没有人报警,报了警警察早就来了,主人更不报警,报了警那件宝贝也只能眼看着捐给国家了。知道这家的主人厉害,没想到竟然如此厉害,弄成这样连面都没露,这人,已经不是人了。
这人在前面爬着拉,后面的五人都像蛇一样一纵一纵往前爬行,有的纵累了,干脆滚,别说,滚得还挺快,于是都开始滚了。路边人全都拿出了手机,这样的场景谁见过,估计全网独一份,只是配文不好说,说偷东西吧,他们都空着手,说不是偷东西吧,他们还连人家的栅栏都破坏了,还想用无人机吊,可惜关键时刻掉链子,无人机趴窝了,人也被砸伤了,好像其余的人也都中邪了,只能爬,不能走,这情这景连好莱坞的大片都没有出现过,如今亲眼目睹,真是幸运的不能再幸运了。
院子里,好戏还在上演,面对老邢的倔强,先生无奈的笑了,说;“老邢,别玩了,趁现在还有精气神,赶紧洗洗睡觉吧,睡一觉什么邪气都过去了,身体不受损伤。”
院子里也有人劝,说,明白人知进退,知道自己处于劣势了,不能再一意孤行了,还有人起哄的,说还没看够,还得继续砸,这次换个道具,换个他们没有的,一下就拆穿他们了。
“对,”老邢说;“道具我来定,我说什么你来什么,这才算你有本事。”
先生说;“你说吧,你就是说乌龟蛋我也能给你弄来,不就是在东海吗?一个加急就过来了,黑天前就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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