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灼月忍俊不禁,“你倒是能屈能伸。”
卜婧怯怯地看了眼郑灼月,她那笑容看着碍眼,但她自知理亏,不好多言。
“此事乃我一人之过,请少家主不要迁怒于其他人。”
“阿姐!”
卜婧跪下时,卜宗被其他村民拦住,贵人在前,此时出头,届时牵连的可能不止是卜婧,还有卜宗,是以他们都漠然看着,不敢上前。
见到阿姐如此卑微,卜宗挣脱束缚,冲到卜婧面前,张开双臂试图保护她。
“我阿姐也是为了我们全村人的生计,是迫不得已的!”
少男倔强的眼眸里满是泪水,他年纪尚轻,说出来的话却铿锵有力。
“我们村子本就在西山外围,不如其他村寨受云家重视,从村子里出去的云家子也没几个,得不到云家的恩惠。近些年来天灾频发,村子里收成不好,灵兽又不能随意买卖,村子里饿死了很多人,阿姐才不得已出此下策。若少家主要罚阿姐,就连我一起罚吧!”
挺拔的背脊挡在卜婧面前,宛如一棵生机蓬勃的小树,替卜婧挡去风雨。
卜婧望着弟弟瘦弱的身影,后颈处的薄薄皮肉下,包裹着一节节凸起的骨节,好似他们曲折的人生,崎岖艰难。
她忍不住红了眼眶,伸出手紧握住卜宗攥紧的拳头,轻声道:“不怕,阿姐在。”
其他村民见卜宗那么年幼的孩子,都知道为卜婧求情,他们作为受过卜婧恩惠的人,若不做些什么,倒显得他们冷漠无情。
“少家主,饶过卜婧这女娃吧!”
“要不是世道难过,这女娃怎么会带着我们干这种勾当……”
“少家主,求您不要惩治卜婧。”
面对乌泱泱跪下的众人,云千重抿紧唇,眉头轻皱。
郑灼月看出她的为难,开口道:“若有苦衷,少家主自当体谅。谅你们尚未铸成大错,谋得钱财也都是为了生计,便不计较你们敲诈勒索之过。”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接到云千重的传音,郑灼月又道:“但你们的所作所为毕竟不对,还将灵兽充当你们敛财的工具,便罚你们……”
郑灼月看向云千重,后者会意。
“便罚你们,去西山都城,给执法阁做三个月的苦役。”郑灼月继续道,“包吃包住,但没有工钱。”
这个村长人本就不多,加上卜婧姐弟二人,一眼看去不过二十来人,云千重既然看到了他们的困境,身为云家少家主,就不能坐视不理。
做苦役只是一个由头,云家素来不会苛待工人,这只是给他们一个借口,接受云家的救济,若三个月之后他们仍想继续做工,云家自然欢迎。
卜婧愣了一下,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她跪着缓了好一阵,一截冰凉的东西忽然贴上她的手臂,她抬头看去,云千重正以剑鞘相托,扶她起身。
“不必,跪我。膝下,金贵,非天,非地,非父母,不跪。”
她的话说得奇怪,卜婧却莫名听懂了。
她拉着卜宗站起来,深深朝云千重和郑灼月鞠了一躬:“多谢少家主。”
其他村人见状忙不迭道谢,刚要跪下去的腿被一道无形的力托住,没能跪下去。
郑灼月看向还跪在地上的云堂,在云千重的示意下安排道:“云堂大人就将功赎过,负责带他们去西山都城,监督他们吧。”
云堂抬眸看向那个年轻的少家主,她面容冷峻,明明那样冰冷的神情,却叫人莫名看出几分温柔。他低下头缓缓应下:“云堂……听令!”
郑灼月忍俊不禁,“你倒是能屈能伸。”
卜婧怯怯地看了眼郑灼月,她那笑容看着碍眼,但她自知理亏,不好多言。
“此事乃我一人之过,请少家主不要迁怒于其他人。”
“阿姐!”
卜婧跪下时,卜宗被其他村民拦住,贵人在前,此时出头,届时牵连的可能不止是卜婧,还有卜宗,是以他们都漠然看着,不敢上前。
见到阿姐如此卑微,卜宗挣脱束缚,冲到卜婧面前,张开双臂试图保护她。
“我阿姐也是为了我们全村人的生计,是迫不得已的!”
少男倔强的眼眸里满是泪水,他年纪尚轻,说出来的话却铿锵有力。
“我们村子本就在西山外围,不如其他村寨受云家重视,从村子里出去的云家子也没几个,得不到云家的恩惠。近些年来天灾频发,村子里收成不好,灵兽又不能随意买卖,村子里饿死了很多人,阿姐才不得已出此下策。若少家主要罚阿姐,就连我一起罚吧!”
挺拔的背脊挡在卜婧面前,宛如一棵生机蓬勃的小树,替卜婧挡去风雨。
卜婧望着弟弟瘦弱的身影,后颈处的薄薄皮肉下,包裹着一节节凸起的骨节,好似他们曲折的人生,崎岖艰难。
她忍不住红了眼眶,伸出手紧握住卜宗攥紧的拳头,轻声道:“不怕,阿姐在。”
其他村民见卜宗那么年幼的孩子,都知道为卜婧求情,他们作为受过卜婧恩惠的人,若不做些什么,倒显得他们冷漠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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