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柱的灵气稻穗在老槐树的枝桠间轻轻打卷时,正望着树杈上褪色的稻穗灯笼。那是他十二岁时用灵气稻穗编的,灯笼骨架早被风雨侵蚀,却仍固执地挂在当年刻着“柱虎”二字的树疤旁——那时的他,总以为只要灯笼亮着,虎娃的雷火就不会熄灭,禾心的禾纹就不会凋零。
“童趣是藏在稻壳里的星光。”他的低语惊落了灯笼上的萤火虫,这些被老娘用稻香养熟的灵物,此刻正用微光拼出童年的剪影:七岁的虎娃举着烤焦的粟米糕追着他跑,禾心蹲在田埂用禾纹灵气给青蛙织衣裳,而他自己,正把偷藏的半块稻香饼塞进树洞——那是老娘留给他的,却被他分成了三份。
李寡妇的擀面杖“笃笃”敲着树干,她端来的粟米糕在竹篮里散发着焦香,和记忆中的味道分毫不差。“你老娘总说,”她望着树疤上的刻痕,声音比平日柔软三分,“护田人的童趣,是藏在责任缝里的糖——就像你当年偷刻树疤,却把最大的稻穗留给虎娃。”
王大爷的火铳喷出的“忆童稻烟”在树冠聚成风车,老人的铳口贴着刻痕,烟圈里显形出陈二柱十岁时的模样:蹲在老槐树下,用雷火稻穗给虎娃编剑穗,自己的指尖却被穗芒扎出了血,却笑着说“雷火穗要带点血气才够野”。
秋生的《青囊真解》在树根处翻开,“童心篇”页脚的批注渗出金光:“童者,稻之芽也;趣者,芽之露也。护田人守童心,方得护田心永不枯。”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倒映出树下的时光胶囊——一个用稻香蜡封的陶罐,里面装着陈二柱的乳牙、虎娃的第一缕雷火穗、禾心的初熟禾纹叶。
陈二柱的指尖抚过树疤上的“柱虎”刻痕,灵气稻穗突然化作七岁的自己,在记忆里追逐着虎娃的雷光。那时的茧居还漏着雨,老娘用擀面杖支起破锅,却在看见他偷藏的萤火虫灯笼时,笑着敲他发顶:“小崽子,护田人的灯笼,该照亮秧苗,不是追着蛙叫跑。”
“还记得咱们的‘稻香迷藏’吗?”他的声音混着槐花香,灵气稻穗在掌心凝成三只迷你稻人,分别顶着虎娃的雷火角、禾心的禾纹辫、还有他自己的稻壳帽,“你藏在灵田的稻草人堆里,禾心用禾纹把自己变成稻叶,而我……”他望着树洞中露出的半块霉饼,“总藏在老槐树的怀里,以为老娘找不到。”
虎娃的雷火灵气突然从树冠窜下,少年的剑尖挑着盏新编的雷火灯笼,却在看见褪色的稻穗灯笼时红了耳根:“柱哥你总说我野,”他的声音带着难得的软糯,雷光在灯笼上显形出当年烤焦的粟米糕,“可你偷偷教我用雷火烤饼,自己却啃冷硬的稻壳——那时我就知道,你的童趣,全给了我和禾心。”
禾心的禾纹灵气从树根的时光胶囊溢出,少女的指尖点在陶罐封蜡,禾纹立即显形出陈二柱从未说过的秘密:十二岁那年,他蹲在老娘坟前哭哑了嗓子,却在虎娃跑来时,迅速把眼泪抹在稻穗上,谎称“稻香太浓,熏了眼”。“柱哥的童趣,”她的声音混着稻香的哽咽,“是把自己的哭,变成了我们的笑。”
暮色降临时,老槐树的年轮突然显形出童年的场景。李寡妇的粟米糕化作小稻人,在树疤上重演当年的追逐;王大爷的火铳烟凝成老娘的剪影,用擀面杖虚影敲着陈二柱的发顶;秋生的《青囊真解》则在“童心篇”绘出新图:三个孩童围着老槐树,用灵气稻穗、雷火、禾纹编织着永不褪色的童年,下方注着:“童心者,护田人之根也。藏于稻壳,显于守护,方得初心如稻,岁岁新苗。”
“还记得你第一次教我认萤火虫吗?”陈二柱望着重新亮起的稻穗灯笼,忽然轻笑,那笑容像初熟的稻穗般柔软,“你说‘萤火虫是星星掉在田里的种子’,后来我才懂,你是怕我看见灵田的黑暗,才把萤火编成了光。”
虎娃的雷火灵气突然在树洞深处显形出当年的稻香饼,饼面上用雷火刻着歪扭的“哥”字:“柱哥,你把最好的都给了我们,”少年的剑尖轻轻触碰霉饼,雷光却让它重新蓬松,“现在该让我们,把你的童趣,从稻壳里掏出来了。”
禾心的禾纹灵气在时光胶囊里找到陈二柱的乳牙,齿根处竟刻着“护”字——那是老娘在他换牙时,用禾纹偷偷刻的祝福。她的指尖抚过齿纹,禾纹立即在老槐树的每个枝桠织出童年的光:偷摘的粟米、编坏的灯笼、还有藏在灶台灰里的萤火虫茧。
山风掠过,带来粟米糕的焦香和萤火虫的微光。陈二柱忽然明白,所谓童趣,从来不是无忧无虑的玩耍,而是在艰辛岁月里,老娘用擀面杖敲出的笑声,虎娃用雷火烤饼的笨拙,禾心用禾纹织梦的温柔——这些被他小心收藏的回忆,早已化作护村阵的基石,让他在每一次守护时,都能想起自己曾是那个在老槐树下编灯笼的少年,初心未改。
赤阳教的残咒在夜色中消散时,老槐树的树心浮现出新的纹章——那是三个孩童的剪影围绕着稻穗,上方是老娘的擀面杖,下方是护村阵的砖纹。而陈二柱望着身边打打闹闹的虎娃和禾心,忽然懂得:护田人的童趣,是藏在责任深处的星光,照亮了过去,也温暖着现在,让每一次弯腰守护时,都能听见童年的自己,在稻穗间轻轻说:“别怕,稻香在,童趣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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