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一群人闯入大帐内。
“哗——”
大帐内一群原本喝得开心的邑落大人,看着突然闯进来的段日逐等人,表情一片空白,甚至有的人不小心将酒水碰撒一地。
尤其是看到段日逐等人周身的鲜血,更是瞬间酒醒,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多言语。
段日逐见自己已经进帐了,也就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他扫视着这些看起来十分心虚的邑落大人,忍不住笑出声。
他又看向拓拔莫,拓拔莫看起来一点也不心虚,坐在上首,高高在上看着他。
“呵。”
段日逐笑了。
眼神像看死人一般看着拓拔莫。
他若不能活,别人也别想活!
而他若想要活下去,最重要的就是要先将拓拔莫杀死。
算算时间,该到了。
段日逐看着拓拔莫,笑得猖狂。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没想到,上首坐着的拓拔莫,笑得比段日逐还狂。
他疯狂大笑,看段日逐的眼神像在看跳梁小丑。
“怎么?段日逐,在等我毒发?”
拓拔莫说完这句,真是笑得不行,看着对面双眼瞬时间充斥震惊之色的段日逐,好心同他解释:
“你族人向粮草中投毒的一举一动,全在我的监视之下。你以为我会对此毫无防备?”
是的,段日逐自从得知拓拔莫又劫得粮草后,想起前几次的遭遇,心里恨毒了他。
他自知自己快死到临头了,索性先下手为强。
找到最心腹的族人,帮他去拓拔莫及其族人的那堆粮草中投毒。
没想到,最后还是失败了。
对面的拓拔莫看着心如死灰般的段日逐,鼓掌拍手:
“说句实话,就投那点草毒,即使成功了也毒不死多少人。”
“我实在是佩服你垂死挣扎的勇气啊,段日逐。”
“嗬…噗……”“咚!”
拓拔莫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段日逐身上。
直到四周声音传来,拓跋莫才发现下面有人突然倒地不起。
而且是陆续倒地。
拓跋莫看着众人仿佛中毒了一般,瞬间不可置信抬头看向段日逐。
“你做了什么?!”
段日逐看到这一幕,其实也很懵。
他做什么了吗?难道他亲卫下毒成功了,但是下错地方了?
但是他没想将其他人毒死啊,毒死这些人,他们还怎么打汉人?回去之后檀石槐不得撕了他?!
对面的拓跋莫看着段日逐心虚的样子,立马认定,就是段日逐下的毒!
他忍不住大喊:“你疯了吗?!”
原来他对段日逐根本不叫狠,段日逐才是阴狠至极。
幸亏他今日知道段日逐投毒后,下意识地没吃汉军粮草。
帐外。
“噗!”
“嗬……”
全营上下,陆续出现毒发身亡者。
一刻钟过去后,先后吃下汉粮的鲜卑人,全部死绝。
“嗒嗒,嗒嗒。”
“咚。”
“杀!!”
董卓、文丑、黄忠各带一军,将鲜卑营地包围,并杀了进去。
“锃!”
“啊!!”
许多没有吃汉粮,或只吃少部分粮的人,皆被汉军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斩杀殆尽。
今夜,杀鲜卑营地内的骑兵,如同杀鸡般容易。
震耳的喊杀声直直传入营帐内。
霎时间,拓跋莫和段日逐皆露出惊疑不定的神情。
即使到现在,拓跋莫也依旧认为是段日逐投的毒,一点都没往董卓和汉军身上想。
拓跋莫带着亲卫疾步出营,准备去看看营外到底什么状况。
结果刚出营,就看到远处喊杀声震天,一片片汉军在斩杀鲜卑士兵。
此一幕,看得拓跋莫目眦欲裂。
在他后面出营的段日逐不管这些。
危险随时随地发生,虽然没预料到这种情况,但段日逐经过这几日锤炼的心脏,已经能很好适应这种突发状况了。
周身几个族人簇拥着他,一起往营地的小门处走。
段日逐每次建营地,都会留个心眼。他在营地内留了道狗洞大小的门,若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现在恰好成为了他在混乱中逃脱的底气。
他与身边亲卫疾奔到小门处,路过汉军就躲,或拔腿就跑。
他偶然回头后发现,身后不知何时竟跟上了拓跋莫一伙人?
本来,刚出营帐的拓跋莫见着汉军的一瞬间,感觉自己脑子都不转了。
他第一次感受到心脏像被用力捶打了一下的巨痛之感。
他第一次对一个汉人交付信任,结果就被欺骗了?!!!
说实话,拓跋莫到现在还是不信的。
他总觉得此事有什么隐情。
但汉军是真的杀进来了,他就算不信,他也得活命。于是紧紧跟随着一看就有目的地的段日逐,带上一众族人,拼命跑。
段日逐和拓跋莫两伙人,开始了生死时速的逃亡之路。
另一边,贾诩是不在意拓跋莫和段日逐跑没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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