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在朕的殿里,朕的话就是斯文!”他指着老臣的尸体,对剩下的人狞笑,“谁再敢说个‘不’字,这就是下场!”
宫灯的光晕里,血腥气与酒气交织,熏得人头晕目眩。苻生命侍卫强按着众人,逼他们做出不堪的姿态。有对年轻的宫女抱在一起哭泣,被他一箭射穿两人的胸膛;有位将军拼死反抗,被剥光后绑在铜柱上,活活烫死在烧红的烙铁下。
“脱!动起来!”他的嘶吼声穿透殿内的哀嚎,独眼里闪烁着病态的兴奋。那些幸存的宫人们终于崩溃了,在死亡的威胁下,像提线木偶般扭动着,屈辱的泪水混着汗水,滴落在肮脏的地毯上。苻生看得哈哈大笑,举杯狂饮,酒液顺着他的胡须流淌,滴在榻前的血泊里,激起细小的涟漪。
这场荒唐的宴饮持续了三天三夜。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时,殿内已横七竖八躺满了尸体,有死于刀剑的,有死于纵欲的,还有些是被活活吓死的。苻生踩着尸身走出殿门,衣袍上的污秽蹭在金柱上,留下长长的血痕。
阿房宫的复建工程正紧锣密鼓地进行,苻生带着侍卫出游时,工地上的尘土还未散尽。他骑着“踏雪”,看着那些搬运木料的民夫像蝼蚁般忙碌,忽然觉得无趣,便策马往城外而去,身后的侍卫们只得慌忙跟上。
官道旁的柳树下,一对青年男女正结伴而行。男子穿着粗布短打,却掩不住挺拔的身姿;女子梳着双丫髻,荆钗布裙,眉眼间带着质朴的秀丽。两人说说笑笑,阳光透过柳叶洒在他们身上,像一幅安宁的画——这幅画,刺痛了苻生的眼。
“拦住他们。”他勒住马,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侍卫们立刻上前,将两人围在中间。那对兄妹吓得脸色发白,慌忙跪倒在地:“小民参见陛下,不知陛下驾到,死罪死罪。”
苻生打量着他们,忽然笑了,独眼里的光却像毒蛇:“你们是夫妻?”女子慌忙摇头:“回陛下,我们是兄妹。”“兄妹?”苻生的笑声越发诡异,“朕看你们倒像一对璧人,不如就地结为夫妻如何?”
兄妹俩脸色大变,男子涨红了脸:“陛下说笑了,兄妹岂能成婚?”女子也吓得发抖,却还是鼓起勇气:“求陛下放我们走吧,家中父母还在等......”
“放肆!”苻生的笑容瞬间消失,“朕的话就是天意,你们敢违抗?”他翻身下马,拔出佩剑,剑尖挑起女子的下巴,“要么从了,要么死。”女子的眼泪滚落在剑上,冰凉的触感让苻生的杀心更盛。
“陛下也有姐妹,难道也能成婚吗?”男子猛地起身,挡在妹妹身前,声音里带着豁出去的愤怒。这句话像针,精准刺中了苻生最敏感的痛处,他想起被自己贬到边关的弟弟,想起那些议论他独眼的宗室。
剑光闪过的瞬间,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动手的。等侍卫们反应过来时,男子已倒在血泊里,胸口的伤口还在汩汩冒血。女子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扑到哥哥身上,却被苻生一脚踹开。
“哭什么?”他用剑挑起女子的头发,强迫她抬头,“你哥哥不听话,该杀。你呢?从还是不从?”女子看着他染血的脸,忽然啐了一口:“暴君!你会遭报应的!”
苻生的耐心彻底耗尽。他挥剑乱砍,血肉横飞间,那对兄妹的身体很快变成了模糊的肉块。他扔掉剑,看着地上的残骸,忽然觉得无趣,便翻身上马,对侍卫说:“拖去喂狼。”
回宫的路上,夕阳将苻生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条扭曲的蛇。他哼着不成调的曲子,独眼里满是满足,又杀了两个不听话的,这天下,终究是他的。却不知,那对兄妹的鲜血,已渗入关中的土地,与无数冤魂的血汇聚在一起,终将汇成淹没他的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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