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屯的晨雾比青石镇更浓,带着林区特有的湿冷,贴在脸上像一层薄冰。陈阿狗刚帮王掌柜把客栈门板卸下来,就见张猎户背着空猎枪,脸色铁青地从屯口走来,路过客栈时狠狠踹了一脚路边的枯树,枯枝上的霜花簌簌落下。
“张大哥,这是咋了?没打着猎物?” 王掌柜递过一碗热豆浆,语气里带着小心 —— 张猎户是屯里最好的猎手,平时就算没打到大兽,也能拎回几只野兔,从没像今天这样空手而归,还满肚子火气。
张猎户接过豆浆,一口灌下去大半,才咬牙说:“猎物没打着,连上个月晒的兽皮都没了!昨晚关得严严实实的仓房,今早一看,窗棂被撬了个小口,三张狐狸皮、两张狍子皮全没了!地上就留了些乱七八糟的小脚印,还有几根灰突突的毛,你说邪门不邪门?”
这话一出,刚围过来买早点的村民们瞬间炸了锅:“我家也是!前天晒在院子里的土豆干少了半筐,窗台上也有那小脚印!”“我家粮仓的玉米面也少了,我还以为是老鼠偷的,现在看来不像啊!”“李婶家更邪乎,连给娃做棉袄的棉花都被偷了,就放在炕头,门窗都没坏!”
【第一幕:屯中窃案频发,山精传闻渐起】
王掌柜皱着眉,把众人让进客栈,关上半扇门小声说:“你们说的这情况,我琢磨着,怕是‘山精’闹的。老辈人说,这老林沟里住着山精,体型不大,跟半大孩子似的,浑身是毛,动作快得很,专偷村民的吃食和能用的东西,平时不伤人,可也架不住这么偷啊!”
“山精?” 小木抱着灵虫笼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是不是像故事里那样,能在树上飞的?” 王掌柜点点头,又摇摇头:“没那么玄乎,就是跑得快,会钻林子,还能撬窗户、开仓门,跟成了精的猴子似的。以前也就偶尔偷点干粮,没这么频繁,这半个月来,几乎天天有人家丢东西,尤其是靠近老林沟的几户,丢得最厉害。”
陈阿狗掏出玉髓,让张猎户把地上捡的灰毛递过来 —— 玉髓的淡蓝光扫过绒毛,屏幕上显示 “木脉生灵毛发,含微量邪蚀气(0.03mg/m3),无毒性,毛发主人体型较小,行动敏捷”。“不是普通的山精,” 他指着屏幕上的邪蚀气数值,“这山精身上沾了邪蚀气,可能是受了影响,才变得这么频繁偷东西。”
苏清月接过绒毛,放在鼻尖轻嗅:“有股淡淡的腐叶味,还有点老林沟深处的湿气,说明这山精常去那边。邪蚀气虽然少,但长期接触,会让它变得焦躁、贪心,原本只是偶尔找些食物,现在却成了频繁偷窃。” 周玄则掏出地图,在老林沟周边画了几个圈:“丢东西的人家都在这几个圈里,离老林沟越近,丢得越多,说明山精的巢穴很可能在老林沟边缘,而且活动范围受邪蚀气影响,在慢慢扩大。”
【第二幕:客栈夜守擒踪迹,灵虫预警显真容】
为了摸清山精的行踪,众人决定当晚在客栈的粮仓外守着 —— 王掌柜的粮仓前几天丢了玉米面,是山精常来的地点之一。周玄在粮仓周围布下了简易的 “预警阵”,用细线拴着铃铛,只要有东西靠近,铃铛就会响;苏清月在粮仓窗台上撒了些带荧光的草药粉,只要山精踩上去,就会留下发光的脚印;小木抱着灵虫笼躲在客栈的房梁上,灵虫们翅膀轻颤,时刻感知着周围的动静;陈阿狗则握着沙脉灵核,藏在粮仓旁的柴垛后,准备随时应对。
夜色渐深,靠山屯的灯光陆续熄灭,只有客栈的一盏马灯亮着,昏黄的光映着雪地,泛着冷光。约莫三更天,房梁上的小木突然轻轻拽了拽绳子 —— 灵虫笼里的小家伙们翅膀突然泛出淡绿的微光,对着粮仓的方向急促颤动,这是感知到木脉生灵的信号。
紧接着,粮仓旁的铃铛 “叮铃” 响了一声,很轻,却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陈阿狗屏住呼吸,从柴垛缝隙里往外看 —— 只见一个半尺高的身影从雪地爬过来,浑身覆盖着灰褐色的短毛,脑袋圆圆的,耳朵尖竖着,手里攥着一根细木枝,正小心翼翼地拨弄粮仓窗台上的木栓。它动作极快,手指纤细灵活,几下就把木栓撬开,然后钻进了粮仓。
“真的是山精!” 小木趴在房梁上,小声惊叹,灵虫们也兴奋地扑棱着翅膀,却没发出声音。没过多久,山精从粮仓里钻出来,怀里抱着一个布包,里面鼓鼓囊囊的,应该是玉米面,它刚想往林子里跑,苏清月突然对着地面撒出一把荧光粉 —— 山精踩在粉上,脚印瞬间发出淡绿的光,像一串小小的灯笼,照亮了它的逃跑路线。
“别伤它!抓活的!” 陈阿狗从柴垛后跳出来,沙脉灵核的蓝金光在掌心形成一道柔和的光罩,挡住了山精的去路。山精见被拦住,吓得 “吱吱” 叫了两声,转身想往另一个方向跑,却被周玄的预警阵拦住 —— 细线缠住了它的后腿,让它摔了个趔趄,怀里的布包也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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