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城的晨雾还未散尽,临河客栈的庭院里已飘起淡淡的茶香 —— 是周玄用商队赠予的龙井冲泡的,茶汤碧绿,香气清雅,驱散了江南清晨的湿冷。陈阿狗坐在石桌旁,手中摩挲着巴特尔留下的兽骨符,符面依旧平静,说明草原的血祭阵暂无异动;黄金面具放在一旁,神鸟图腾泛着微弱的金光,似在感应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邪蚀气。
“客官,早啊!” 客栈王老板端着一碟桂花糕走过来,脸上带着几分愁绪,“刚听说拙政园那边,昨夜又‘闹鬼’了!住在附近的李掌柜,起早去河边挑水,看到园子里的香洲石舫上,有个白影飘来飘去,还听到‘呜呜’的哭声,吓得他水桶都扔了,跑回来就发了烧。”
小木正抱着灵虫笼逗弄小家伙们,闻言立刻凑过来:“王爷爷,真的有鬼吗?是白色的吗?” 灵虫们似乎听到 “鬼” 字,翅膀微微颤动,却没有之前的惊惧,反而泛着好奇的绿光,显然感应到那并非真正的阴魂。
苏清月放下手中的茶杯,指尖捏着一片清瘴花花瓣:“不是真鬼,应该是邪蚀气凝聚的幻象。阴根堂用邪术污染地脉,气脉紊乱时,就容易形成这种让人产生错觉的影子,再加上石舫下的雾气,便被传成了闹鬼。”
【第一幕:传闻愈烈,园林主人寻帮手】
话音刚落,客栈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小厮翻身下马,神色慌张地冲进客栈,四处张望:“请问,哪位是从北方来的陈壮士?我家主人有请!”
小厮名叫阿福,是拙政园主人徐文渊的贴身侍从。他喘着气,说出了缘由:“我家主人世代守护拙政园,半个月前园子里开始闹鬼,先是草木枯萎、湖水变紫,后来夜里总能听到哭声,石舫上还出现白影。之前请过道士做法,可道士刚进园子,就被‘鬼’吓晕了,醒来后说园子里的‘邪气太重’,不敢再管。昨天听说来了几位能驱邪的壮士,主人急得一夜没睡,让我来请各位去园子里看看。”
陈阿狗对视一眼,知道这是深入拙政园的机会。他收起兽骨符,将黄金面具贴身戴好:“我们正想去拙政园探查,烦请带路。”
阿福大喜过望,连忙引着众人往拙政园走。沿途的街坊邻居听说他们要去 “驱鬼”,纷纷围过来叮嘱:“壮士们小心啊!那鬼可凶了,别被缠上!”“园子里的湖水别碰,沾了会起疹子!” 众人点头应着,穿过青石板铺就的小巷,很快就看到了拙政园的朱漆大门 —— 门柱上的黑紫痕迹比昨日更明显,门上的封条已被撕开一个小口,隐约能看到园内枯萎的花木。
【第二幕:初见园主,细说园林异状】
拙政园内,徐文渊已在门口等候。他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者,穿着素雅的锦袍,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只是眉宇间满是愁云。见到陈阿狗一行,他连忙拱手:“鄙人徐文渊,多谢壮士们肯出手相助!这园子是先祖传下来的,如今变成这样,我实在是……”
众人跟着徐文渊走进园子,眼前的景象比外围探查时更触目惊心:曾经葱郁的竹林如今只剩下枯黄的竹竿,竹叶散落一地;湖面泛着暗沉的淡紫,水面漂浮着死去的鱼虾,岸边的柳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树皮上泛着黑紫色的纹路;最诡异的是香洲石舫,船身笼罩在一层淡淡的灰雾中,雾气里似有影子晃动,若不仔细看,真会以为是白影飘曳。
“最初只是湖边的几株柳树枯萎,” 徐文渊指着石舫,声音带着后怕,“后来有园丁说看到石舫下有黑雾冒出来,我还以为是他眼花了。直到半个月前,来了几个穿黑斗篷的人,说要‘借园子查地脉’,我没答应,他们就强行闯了进去,在石舫下待了半天。从那以后,园子里就开始闹鬼,湖水也变成了紫色。”
周玄拿出铜罗盘,指针立刻疯狂转动,盘面泛着刺眼的红光,指向石舫下方:“邪蚀气的源头就在石舫下,那里应该有阴根堂布置的邪符,镇压着水脉眼。所谓的‘鬼’,就是邪符散发出的邪蚀气,在雾气中形成的幻象,会影响人的心智,让人产生恐惧。”
【第三幕:初探石舫,幻象破显邪踪】
“我带你们去石舫看看,” 徐文渊领着众人往湖边走,脚步有些迟疑,“之前没人敢靠近那里,靠近了就会听到哭声,还会觉得浑身发冷。”
刚走到湖边,小木突然停下脚步,抱着灵虫笼喊道:“有声音!是‘呜呜’的哭声!” 众人凝神细听,果然听到一阵似有若无的哭声,从石舫方向传来,带着几分凄厉,让人头皮发麻。徐文渊脸色发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陈阿狗却往前走了两步,黄金面具突然亮起温润的金光,笼罩住周身:“这不是哭声,是邪蚀气干扰空气产生的声音,你们听 ——” 他抬手将金光偏向石舫,金光扫过雾气,哭声瞬间变了调,变成了空气流动的 “呼呼” 声,之前看似飘动的白影,也变成了雾气在风中的自然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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