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拙政园的薄雾时,众人已行至香洲石舫下。湖水泛着的淡紫又退了几分,岸边枯柳的枝桠间,竟冒出了星星点点的嫩绿芽尖 —— 那是徐庭鹤故魂消散后,地脉气渐缓的征兆。陈阿狗蹲下身,指尖抚过石舫底部的青石板,黄金面具贴着掌心微微发烫,与石板下若有若无的地脉气产生共鸣,“左侧第三块,刻着‘水’字纹……”
“我来帮着找!” 一个略显急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众人回头,只见徐文渊的堂弟徐文彬快步走来,他身着宝蓝色锦袍,手中提着一个木盒,脸上堆着热情的笑,“听闻诸位要找先祖藏的物件,我在园子里住了二十多年,对石舫最熟,说不定能帮上忙。”
徐文彬是徐文渊的堂弟,三年前从乡下投奔而来,平日里对园林诸事格外上心,徐文渊也信任他,让他帮忙打理园中子嗣。只是此刻,小木怀中的灵虫突然躁动起来,翅膀瞬间从柔和的绿光变成警惕的浅黄,纷纷往笼壁内侧缩,似在抗拒徐文彬的靠近。“灵虫怎么了?” 小木按住笼盖,疑惑地看向徐文彬,“它们好像不喜欢你……”
【第一幕:异常初显,蛛丝马迹藏疑云】
徐文彬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又恢复如常,伸手想去摸灵虫笼,“这小虫子倒怕生,许是我身上沾了园子里的潮气……” 他的指尖刚靠近笼壁,黄金面具突然从陈阿狗掌心泛起金光,一道细微的金芒扫过徐文彬的袖口,竟让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 袖口内侧,隐约露出一角黑紫色的布纹,与阴根堂邪符的颜色如出一辙。
“徐兄不必多礼,我们自己找便好。” 苏清月不动声色地挡在小木身前,指尖捏着的祝由符微微颤动,“清瘴花的气息能引地脉气,暗格位置我们已有线索,不劳烦你费心。”
徐文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翳,却还是退到一旁,双手背在身后,看似悠闲地看着湖面,实则目光紧紧盯着陈阿狗的动作。周玄拿着铜罗盘走到石舫另一侧,罗盘指针竟微微偏向徐文彬的方向,盘面泛着淡淡的红光 —— 是邪蚀气的感应!他不动声色地对陈阿狗递了个眼神,示意此人有问题。
陈阿狗会意,指尖在青石板上摸索,很快找到刻着 “水” 字纹的石板。他将黄金面具贴在石板上,金光缓缓渗入,石板下传来 “咔嗒” 一声轻响,暗格应声打开 —— 里面空无一物!只有暗格底部,残留着一丝淡淡的黑紫邪蚀气,与徐庭鹤故魂描述的 “水脉印泛蓝光” 截然不同。
“怎么会没有?” 徐文渊急得上前一步,伸手去摸暗格内侧,“先祖明明说藏在这里……”
“许是被人捷足先登了。” 徐文彬突然开口,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惋惜,“前几日我还看到园子里有黑影晃悠,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怕是早就被人把印偷走了!” 他说着,眼神扫过众人,似在观察他们的反应。
【第二幕:破绽百出,邪蚀痕迹露真容】
“前几日?” 陈阿狗抬眸看向徐文彬,黄金面具的金光在眼底流转,“徐兄说的黑影,是在哪个方向看到的?可有看清衣着样貌?”
徐文彬眼神闪烁,支支吾吾道:“就在…… 就在这石舫附近,天色暗,没看清样貌,只记得穿黑衣服……”
“不对!” 小木突然喊道,指着徐文彬的靴子,“你靴子上有泥!是石舫下的泥!这泥泛紫,和湖里的泥一样,你肯定刚碰过暗格!” 众人循声望去,果然见徐文彬靴底沾着淡紫色的湿泥,而石舫下只有靠近暗格的区域,泥才是这种颜色 —— 他分明早就动过暗格!
徐文彬脸色一变,连忙后退一步,试图掩饰靴子上的泥:“我…… 我只是刚才路过时不小心踩的,不算什么……”
“不止这些。” 苏清月从怀中取出一片清瘴花花瓣,递到徐文彬面前,“此花能辨邪蚀气,若沾到邪祟,花瓣会泛黑。徐兄不妨碰一碰,看看会不会有变化?”
徐文彬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连连后退,双手紧紧攥着袖口,“我…… 我为何要碰这东西?你们别没事找事!” 他的反应越发可疑,周玄趁机绕到他身后,引脉杖轻轻一扫,徐文彬怀中的木盒 “啪嗒” 一声掉在地上,盒盖打开,里面竟掉出一枚黑紫色的邪符,还有一小块泛着蓝光的玉印碎片 —— 正是水脉印的碎片!
“这是…… 水脉印的碎片!” 徐文渊捡起碎片,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文彬!你从哪里得来的?是不是你偷了水脉印?!”
【第三幕:罪行败露,新主认罪吐真相】
徐文彬见事情败露,索性不再伪装,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狰狞的恨意:“是又如何?这水脉印本就该是我的!徐庭鹤那个老东西,偏心眼只传嫡不传庶,明明我也是徐家子孙,凭什么他徐文渊能当园主,能守着这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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