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王府的庭院里只剩下风掠过树叶的 “沙沙” 声,连巡夜的护卫脚步都放得极轻。我站在廊下,手里攥着定魂珠,它虽已恢复温润,却总让我心里发沉 —— 白天玄机子被擒时,那句 “王爷是堂主选中的‘容器’” 总在我耳边回响。玄机子一个外来道士,怎么能轻易住进王府内院,还让王爷对他言听计从?这背后,一定还有人在推波助澜。
“陈大哥,你怎么还不睡?” 小木抱着灵虫笼走过来,小家伙们在笼里打了个哈欠,翅膀的绿光泛着倦意,“灵虫说,王妃的院子里有‘熟悉的坏气’,和玄机子身上的一样,只是更淡。”
王妃的院子?我心里猛地一动 —— 白天忙着解救王爷和孩子,竟没注意到王妃的存在。按说王爷病重,王妃理应在旁照料,可从我们进府到现在,连王妃的影子都没见过,这本身就很反常。周玄和苏清月也被我的动静吵醒,周玄拿着玄鸟杖,杖头的晶石在夜色里泛着微弱的蓝光:“要不要去王妃的‘锦溪院’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我们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绕到锦溪院外。院墙很高,上面爬满了蔷薇,却没开一朵花,连叶子都透着几分暗沉 —— 这是地脉气被邪蚀气长期浸染的迹象。定魂珠在我怀里突然凉了下来,莹白流光缩成一点,紧紧贴着我的掌心,像是在提醒我:里面的邪蚀气,比玄机子身上的更隐蔽,也更棘手。
【第一幕:锦溪院外窥异状,丫鬟私传邪物踪】
我们躲在院外的老槐树下,刚站稳,就看到一个穿着青色丫鬟服的女子从侧门出来,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食盒,脚步匆匆,眼神慌张,像是在怕什么人看见。食盒上盖着厚厚的黑布,即使隔着几步远,我也能感觉到里面透出的邪蚀气 —— 和之前在炼丹房看到的邪符气息一模一样。
“跟着她。” 我对周玄递了个眼色,我们四人分成两组,我和小木跟着丫鬟,周玄和苏清月留在院外,防止有人从里面出来。丫鬟没走主路,反而绕着偏僻的回廊,最后停在王府西北角的柴房外 —— 这里离炼丹房很近,白天玄机子的徒弟就是在这里被抓的。
丫鬟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后,轻轻敲了敲柴房的门:“刘师兄,这是王妃让我送来的‘东西’,你快收着,别被人发现了。” 柴房的门开了一条缝,一只手伸出来,接过食盒,里面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告诉王妃,玄机子师父的事,我们会想办法,让她别担心,按原计划进行。”
我心里一沉 —— 果然和王妃有关!小木怀里的灵虫们突然躁动起来,翅膀的绿光变得刺眼,丫鬟听到动静,猛地回头,看到我们,脸色瞬间惨白,手里的食盒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撒了出来 —— 不是食物,是几张画着破脉符文的邪符,还有一小瓶黑紫色的邪蚀液!
“你…… 你们是谁?竟敢在这里偷看!” 丫鬟想跑,周玄已经赶了过来,用玄鸟杖拦住她的去路,杖头的蓝光将她困住:“说!王妃让你送这些邪符给谁?‘原计划’是什么?”
丫鬟被蓝光一照,身体剧烈颤抖起来,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我…… 我只是奉命行事!王妃说,这些是‘保王爷平安’的东西,让我送给炼丹房的道长…… 我不知道是邪符啊!”
苏清月取出护脉鉴邪镜,对准丫鬟的手 —— 镜面映出她手上残留的邪蚀气,和邪符上的气息完全一致:“你在撒谎!这些邪蚀气已经渗进你的皮肤里,若只是‘奉命送东西’,绝不会这样!快说真话,不然邪蚀气会慢慢侵蚀你的内脏,让你生不如死!”
丫鬟听到 “生不如死”,终于崩溃了,跪在地上哭着说:“我说!我说!是王妃让玄机子道长控制王爷的!王妃说,王爷最近总想着把爵位传给庶子,不疼她的儿子,她要帮儿子夺回爵位…… 玄机子道长说,只要控制了王爷,就能让王爷写下传位诏书,还能利用王爷的身份给阴根堂送钱送粮!”
【第二幕:夜探锦溪寻证据,密室藏着谋逆心】
我们押着丫鬟回到锦溪院,让她打开院门。院子里很安静,正屋的灯还亮着,里面传来女子的说话声,语气温柔,却透着几分阴狠:“…… 玄机子真是没用,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把自己搭进去了。不过没关系,传位诏书已经让王爷签了,只要再等几天,等北荒的血祭阵一成,朝廷自顾不暇,我儿子就是名正言顺的荣王了……”
是王妃的声音!我示意大家别出声,悄悄走到窗下,透过窗缝往里看 —— 一个穿着华丽宫装的女子正坐在梳妆台前,手里拿着一张黄色的纸,上面盖着王爷的印玺,正是丫鬟说的 “传位诏书”!她的梳妆盒里,还放着一个黑色的小木盒,里面装着和玄机子一样的控魂符,还有一本账本,上面记录着给阴根堂送钱送粮的明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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