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利坚合众国,新泽西州北部,泽西市。
作为自1928年后最大的蓝州之一,新泽西州民主党的势力历史极其久远,但与此同时,作为毗邻社会党所属最强大选区之一——纽约州的一州,它一直以来都是社会党人所极力争取的一州。
不过,自从华尔街金融危机以来,全美的经济危机风暴便又一次的一发不可收拾。现在,剧烈的社会动荡使美国陷入一种“半内战”的局面。
虽然共民临时联盟凭依着包围华盛顿的诸州以及西部的支持保住了胡佛那摇摇欲坠的总统位置,但新兴党派与旧党间的矛盾已经达到了极致,极致到由华盛顿政府制订的联邦法制体系在非共民两党的选区内压根没有约束力。
所有美国人都明白,1936可能是美利坚合众国的最后一年,这个延续了近200年的国家,要是再选不出来一个可以同时稳住经济衰败和提出让大多数派系都能勉强接受的政治主张的人,那毫无疑问,第二次美国内战,要来了。
“啧啧啧,这副丑态,哪还有什么高尚伟大企业家的样子?!”一名工团民兵对着倒在地上的瘦削男人冷嘲热讽着,那男人身穿一身精致的西装,但脸上却是布满了惊恐。
这时,从身后的小别墅里跑出一群民兵,他们在门口列成一队,整齐划一。
“报告克里兹副队,全部搜过了,这家伙盘剥的绝对不少!这几乎是我们来这里之后东西最多的一家!”
“呵,还是条大鱼。”克里兹冷哼一声,看着面前男人的眼神变得更加阴狠,又转过头去,问道,“贝勒米队长呢?怎么还没出来?”
“她在点货,她说要看看这家伙盘剥的资产到底有多少,估计再过一会就能出来。”
“好,理查德同志,阿莫林同志,把这家伙押住,别让他跑了。”克里兹说着,便站到一边,身后的队伍中迅速跑出两人,将那在地上的男人扶起并控制住。
“求求你,放我一马,如果你们帮我逃出泽西市,我的所有财物都给你们!”那男人惊恐地喊着,他努力求饶,试图用金钱打动眼前的民兵队伍。
“哼,肮脏的资本家,闭上你的嘴吧!”克里兹很生气,说着便要给他一巴掌。
“克里兹。”身后,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一众民兵转过头去,一位棕发少女从别墅中走出,身后还跟着两名拿着统计单的民兵。
“贝勒米队长!”克里兹快步上前,敬了个礼。
伊莎贝拉笑了笑,随即脸色又变得严肃起来:“我不是说了吗?咱们是士兵,是拿着枪,随时准备为了人民利益而牺牲的无产阶级士兵!注意纪律,别动私刑。这家伙,得交给被他压榨的工人处理。”
“明白,明白。”克里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回去之后罚你20个俯卧撑。”伊莎贝拉轻描淡写地说道,“咱们才刚刚拿下泽西市的多数席位,不能这样乱纪,不然还叫什么革命军队。”
随即,伊莎贝拉挥挥手,说道:“走,把他押走,去见见他工厂里的工人,把他拖欠的工资发了。”
民兵队就这样被伊莎贝拉领着,前面两人押住那男人,后面的拿着些钱财,向男人在市郊开办的工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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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外面呆着,我拉着这家伙进去,不然容易吓着工人朋友们。”伊莎贝拉站在工厂外,对民兵们说道,“克里兹,把那个管理员也拉出来,一起交给工人公审!”
“哦,好。”克里兹提着步枪,快步跑向了管理室,一下便破门而入,抓住了一脸惊慌的管理员。
偌大的工厂里,机器轰鸣作响,工人们正埋头苦干着。他们的额头渗满汗水,双手不停地忙碌着,但脸上却透露出一丝无奈与疲惫。
这一切都归咎于那场日益深重的经济危机。随着危机的不断蔓延,失业人口如潮水般涌现,越来越多的人失去了生活的依靠。而那些贪婪的资本家们,则趁机抓住了工人们对失业的恐惧心理,将那句“你不干有的是人干”变成了屡试不爽的恐吓话术。
在岗的工人们亲眼目睹了那些失业者在街头流浪、风餐露宿的凄惨景象。他们深知一旦失去这份工作,自己也很可能会陷入同样的困境。于是,为了能保住那来之不易的饭碗,哪怕要承受更长的工时和微薄到难以维持生计的工资,他们也只能默默地选择接受。
“工人朋友们!都停一停,看到这里来!”伊莎贝拉走进工厂,大喊道。
一时间,所有工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抬头看了一眼,他们吃惊地发现:自己的老板和昔日嚣张的管理员,现在像两条野狗一样被控制住了,而一位戴着红袖章的棕发少女,领着一名持枪男子站在门口。
“工人们!快快起来反抗啊!”那个面容狰狞、神色惶恐的男人扯着嗓子拼命地大声呼号着。此时的他已经深切地意识到,如果不能够成功地蛊惑面前的这一群被他一直瞧不起的工人,那么等待他的将会是万劫不复的深渊,甚至有可能会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的凄惨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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