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他娘的怎么走都走不出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焦赤天快被逼疯了,他在迷雾里走了快十分钟,不仅没找到出路,走着走着还总绕回原地。
看着前方通往河对岸的桥,再瞧瞧河两旁浓得化不开的迷雾,他心头直发慌。
刚才他试过咬舌尖、拿刀扎自己,还试着调动体内真气至眼耳鼻窍,可这些法子全没用。
一旁的于鱼渊终于忍无可忍,厉声道:“别叫了!你再吵一句,我直接把你舌头拔出来!”焦赤天听见这话,立马闭了嘴,连大气都不敢喘。
林默一直留意着焦赤天和于鱼渊的动向,心里早有盘算,要是两人一直不上桥,等时限一到,直接解决他们就行。
要是敢上桥,倒正好能试试这桥的威力,毕竟从他与桥的意识连接时就知道,这座桥对踏入者而言,近乎是八十成胜率的死局。
除非对方实力强到能暴力破开空间限制,否则踏上桥面后,他借桥幻化出的种种景象,都会成为致命的陷阱。
至于具体是怎样的凶险,连林默自己都只知其威慑、难述其详,只清楚那绝非普通手段能抗衡。
在这时,于鱼渊终于按捺不住,率先迈步向桥走去。
他回头对身后的焦赤天冷笑一声,一边走向桥面一边沉声说道:“这不是幻境,倒更像某种空间之力。我曾听教主和沈先生提过,奈何桥真正的威力,根本没人能完全摸清。”
听到“没人能完全摸清”,焦赤天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忍不住问:“那罗红衣呢?她当初也试着滴血认主,结果怎么样了?”
“哼!桥不认有什么用,再好的东西也只是块废木头!”于鱼渊怒喝一声,没再理会焦赤天的追问,抬手取出一杆亮银枪,脚掌已经缓缓踏上了桥面的柏油路面。
焦赤天见状,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桀桀桀…” 一声怪笑突然在整个空间里回荡,林默的声音带着戏谑,“等的就是你们这两个小辣鸡!”
林默的声音没带半分回避,下一秒,那尊百米高的黑袍死神猛地转过脑袋,骷髅脸上咧开一道诡异的弧度,发出嘿嘿坏笑。
穿透迷雾的恐怖面容骤然撞进两人眼里,不止焦赤天,连于鱼渊都被这一幕震在原地。
“玛德……这是幻觉吧?”于鱼渊下意识想自我安慰,可死神只是微微抬手,卷起的气浪便带着实打实的压迫感,这根本不是幻象,是活生生的实体!
不等两人回神,林默动了。他向前迈了几步,脚下的河水瞬间荡漾开层层涟漪,接着用低沉的嗓音“装逼”道:“我屹立于时间长河彼岸,看尽人间沧桑……”
话音未落,数条粗壮的章鱼触手已从黑河里冒了出来,在水面上蜿蜒扭动。
焦赤天吓得脚趾都不敢动,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于鱼渊握着亮银枪的手也有些抖,脊背阵阵发寒,眼前的一切,根本不是他能抗衡的存在。
两人一言不发,只剩喉咙不停滚动,人在恐惧攀到顶点时,连尖叫都成了奢望,只剩灵魂深处的颤栗在蔓延。
林默看着他们这副模样,轻轻摇了摇头:“测试就到这儿吧,我捏死你们,跟捏死蚂蚁没两样。要不,我放你们走?”
听到“放你们走”,两人眼中竟闪过几分欣喜,可于鱼渊很快冷静下来,心头满是疑云:“不可能……他绝不会轻易放过我们,到底想干什么?”最后这句疑问,他几乎是脱口而出。
林默自然听见了,他故意弯下高大的身躯,用骨节分明的手比在耳边,做了个夸张的“听”的姿势,怪笑道:“哦?你还真不相信我?也是,那为了表诚意,不如我来定个游戏规则?”
听到林默提起“游戏规则”,于鱼渊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他忽然想起教里,有个外号叫“愚戏人”的狠角色。
这人特别喜欢把“玩游戏”当乐子,却总把人折磨到死,在黑榜上排第十九位。那是他打心底不愿招惹的存在,以前在教里撞见,都得绕着走。如今林默也提“游戏”,让他莫名想起了愚戏人的手段,一股寒意直窜脊背。
就在于鱼渊脑中闪过“愚戏人”的念头时,林默已经开口,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好了,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可不是什么坏人、恶人,你们看我像吗?”
两人下意识点头,可对上林默那尊黑袍死神的模样,又被恐惧攥住,慌忙摇头。
“呵呵,还真是不乖的小朋友。”林默轻笑一声,说出规则,“游戏很简单,从现在开始坦白,把你们犯过的罪行都说出来。谁的罪行越重,我就放谁走。”
听到“放谁走”,于鱼渊眼中骤然亮起生机。他很清楚,自己绝不是林默的对手,敢动一下都得被碾成渣。
他当即抢着开口,声音发颤却语速极快:“我……我早年入血教,屠过三个村子,抢过商队,手上至少有上百条人命!还有一次为了夺秘籍,把竞争对手的全家都给灭口了,生不如死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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