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当年杀敌时,你娘的还蛋子拉弹灰呢!”
“你!”当着麾下的面,被乃朝鲁掌脸羞辱,忽刁焎气急,就差拔刀了,“念你年老,但也别太过分!”
“哼!老夫昨夜与尔等议好,趁汉华守军白日疲惫,夜袭城墙,定能出奇效,可你兵马营地不出半步,害老夫麾下损失严重,若不是念土鄂城未下,老夫当即便斩了你!”
乃朝鲁怒怼忽刁焎,跟着转身抬手指向帐内几人。
“还有你们!”
原先还嘚瑟的几人,此刻在乃朝鲁淫威下,皆是低着脑袋,一个字也不敢反驳。
乃朝鲁懒得与他们废话,发泄完便转身准备离开。
“乃朝鲁!”
刚走到帐帘处,忽刁焎怒声响起。
“怎么?”乃朝鲁转身,“一巴掌不过瘾?还想再来一巴掌?”
忽刁焎脸上红白之色变幻,后槽牙咬了几下,重重咽下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卷布帛。
“大王有旨!”
乃朝鲁狐疑看向忽刁焎,双眼微眯了一下。
“怎么?你现在连大王都不放在眼里了吗?”忽刁焎见乃朝鲁站在那并无动作,“还是老眼昏花?看不清这黄帛?”
乃朝鲁胡子抖动了几下,以拳拍在胸口,单膝跪到了地上。
忽刁焎走出长案后,到了乃朝鲁身前,也不打开黄帛,而是蹲下身子冷冷望着他。
“大王说了,两方大军汇合后,军中一切事宜将由本将做主,你说,就你先前那一巴掌,本将要不要贬你为一个步卒?”
乃朝鲁缓缓起身,瞥了一眼忽刁焎手中黄帛,“将在外军令不受,老夫稍后召你商讨军情,你若敢拖延,老夫绝对剁了你!”
说罢,直接转身离开了大帐,至于那黄帛,你不打开,他也懒得看。
开玩笑,让忽刁焎统军,那土鄂城还不如不打了,过家家都不敢这样瞎胡闹。
乃朝鲁出了大帐,脸色比来时更加难看了。
大王还真要卸他兵权?且还是在这个时候?乃朝鲁浑浊双眼透出死死失望之色。
“将军!乃朝鲁胆大包天!敢不接大王黄帛!回王城后,属下定参他不可!”
“不错!属下也参!”
“参什么参?”忽刁焎坐回了主位,将布帛随手丢到长案上,瞥了一眼案上鸡蛋残渣,“大王只要兵权。”
“那眼下该如何?”
忽刁焎眼神闪烁,“昨夜攻城大家也看到了,汉华守军不过尔尔,别说十万,五万大军也轻松可破城。”
“他不愿倾兵而动,想来也是有意为之,既然他不想自己麾下兵马过于伤亡,那咱们就帮帮他。”
“乃氏亲军不过两万之众,若是没了...”
忽刁焎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之色,嘴角不由自主勾起一道弧度。
正午时分,乃朝鲁派人来传话忽刁焎帐内议事。
大帐内气氛凝重。乃朝鲁面无表情地坐在主位,目光扫过刚刚踏进营帐的忽刁焎及其亲信。
“下午攻城。”乃朝鲁开门见山,声音沙哑却不容置疑,“汉华守军数量并无优势,不可给他们喘息之机。”
忽刁焎闻言,眼底闪过一丝不明之色,右脸的巴掌印已经消失不见,此刻浮现一抹假笑。
“下午攻城?那..就依老将军所言,昨夜来看,汉华军已是强弩之末。”
忽刁焎冲乃朝鲁拱了拱手,“昨夜在下考虑欠妥,不然昨夜必定破城了,在下给老将军赔罪。”
乃朝鲁冷着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眼下还是要以攻破土鄂城为主,以后的事放在破城之后再说。
“战机不可贻误”忽刁焎继续坐在那开口,“攻城在即,在下抽调兵马两万助老将军。”
“嗯、”乃朝鲁点了点头,“此战从始至终讲一个快攻为上,一旦汉华后方兵马援到,就失去了优势。”
“是啊,”忽刁焎郑重点头,“老将军,下午攻城,依在下看,不妨精锐皆出,好一举夺城。”
乃朝鲁看向忽刁焎,等着他往下说。
“北罕军中,谁不知老将军麾下亲军威名,勇冠三军不为过,末将愿亲率本部兵马紧随老将军身后,如此必势不可挡,与老将军合力拿下土鄂城!”
帐内几名乃朝鲁的旧部闻言色变,欲要开口。
这分明是有意针对乃氏亲军,乃朝鲁抬起手,制止了他们开口。他浑浊的眼睛盯向忽刁焎。
目光锐利无比,似要看穿他的五脏六腑。
感受乃朝鲁的目光,忽刁焎心里有些发毛,强作镇定,脸上笑容不变。
片刻,乃朝鲁缓缓吐出两个字,“可行,早日拿下土鄂,你我对大王都好交代。”
乃朝鲁现在能考虑到,也不愿去多考虑,只要能早日攻下土鄂,一切他都能先忍下。
主要是他认为忽刁焎再混账,也不敢在破城这等大事上耍花样。
大帐内商议半个时辰后,北罕营地战鼓擂动!
“真不消停啊!”常明文叹了一声,拿起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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