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拥抱,沉默,却比任何语言都有力。季晨熙先是一僵,随即也用力回抱住爸爸的脖子,把小脸埋进爸爸带着皂角清香的颈窝里,贪婪地呼吸着爸爸的味道。
过了好一会儿,季诚才松开他,大手捧住他的小脸,拇指擦过他微湿的眼角,声音低沉沙哑:“好。一言为定。你保管好‘物资’,我……尽快完成任务。”
“嗯!”季晨熙用力点头,眼泪终于没忍住掉了下来,但他立刻用手背擦掉,努力露出一个笑容。
那天晚上,季晨熙是抱着那个铁皮盒子睡着的。楚颜帮他盖好被子时,看到儿子即使在睡梦中,小手也紧紧抓着盒子。
深夜,楚颜醒来,发现身边的位置是空的。她起身,看到书房亮着灯。她轻轻走过去,看到季诚站在书桌前,正将一张新的照片,小心翼翼地放进他随身携带的皮质钱包夹层里。那是昨天在军博,她偷偷拍下的,他抱着儿子,指着展品讲解时的侧影。照片上,儿子的眼睛亮晶晶的,而他低着头的侧脸,线条是从未有过的柔和。
楚颜没有打扰他,悄悄退回了卧室。她知道,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正用他的方式,储备着远行路上的“精神给养”。
周日,在平静的表象下,是一场无声的“战备”。储备的不是弹药,而是爱与牵挂;交接的不是武器,而是责任与承诺。明天,他将启程,但这一次,家的港湾,为他储备了更充足的温暖,也拥有了一个更加坚强的小小“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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