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里,几辆豪车停在郊外的一栋旧楼里。
男人一身黑色风衣下车,飞快地朝着小区楼道跑去,身后十几个保镖跟着跑进去。
“砰!砰!”
陆承枭抬腿就将一扇门踢开,他箭步朝房间里冲去,只见冰凉的水泥地面上,小小的一个人影蜷缩在地上。
陆承枭顿时感觉心脏,又是一窒,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
“黎黎!黎黎!”他声音颤抖,快速脱下自己的大衣,一把将蓝黎抱在怀里。
看着满身是伤的女人,陆承枭心疼得难以呼吸,他死死的蜷紧手指,强压下心里的痛楚,抱起怀里的女人。
“你们干什么?”看守的几个保镖冲了过来。
被陆承枭带来的保镖几拳就打趴下。
陆承枭抱着蓝黎,冰凉的触感传来,蓝黎嘴角动了动。
“陆......陆承枭,”蓝黎呢喃着喊他的名字。
陆承枭高大挺拔的身子,抱着怀里的女人,也控制不住的颤抖,浑身都在发凉。
“黎黎,我在,我在,没事了。”他小声安抚,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地面上那几个保镖,冷冷道:“带回去。”
说着转身就抱着蓝黎下楼。
上车后,陆承枭直接把蓝黎抱在怀里,他抱得很紧,生怕一不小心就弄丢了似的。
“疼......疼......”蓝黎痛苦地呢喃。
陆承枭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把他抱得太紧了,弄疼她了。
看着蓝黎红肿的脸,破皮的唇,那张小脸白得没有一点血色,陆承枭的心像被狠狠的剜了一刀,疼得不敢说话。
蓝黎感受到那熟悉的怀抱,此时她仍旧是迷迷糊糊的状态,但是那熟悉的味道,她是能辨别出来的。
“陆......承枭。”她费力地蠕动干涩的唇瓣,伸出擦伤的手,抚摸男人的脸颊,带血的唇角轻轻一笑。
可是这笑,陆承枭感觉他的心像被挖空一样的难受。
他自责。
他本该呵护的女人,怎么会弄成这样,是他的错,是他的错。
“黎黎,我在,没事了,我们一会就到家了。”陆承枭小声安慰。
男人眼中满是悔恨,痛苦,挣扎。
他伸出大手反手握住女人那双冰凉的手:“没事了,一会就到家。”
他吻住她的手,轻吻她手上的擦伤,眼里满是心疼。
车子一路飞驰,沈聿已经在兰亭别苑等着。
车子抵达兰亭别苑,陆承枭将人抱下来,大步进入别墅。
“阿枭。”沈聿见陆承枭脸色难看。
“先帮她检查一下。”陆承枭说着就抱着蓝黎上了楼进了主卧,他先给蓝黎换了衣服,自己先检查了她身体上的伤。
确实伤的不轻,身上到处都是淤青。
沈聿提着药箱走了进来。
“你看看,应该是发烧,身上的伤我一会帮她涂抹药膏。”陆承枭说着看了一下蓝黎的脸,被扇的巴掌印还在,这是下多重的手,他握紧拳头,眼里闪过一抹狠戾。
沈聿检查了一下:“是发烧了,先给她吃退烧药,额上也有伤口,应该是撞的,你去拿碘伏帮她洗一下。”沈聿轻声说。
陆承枭立即去拿碘伏,药膏。
等沈聿检查好,确定没有伤到内脏,但背脊有轻微的骨折。
沈聿有些不忍,说:“待会等她醒了,给她喝点热粥,手都是冰凉的,她这身板估计得养养,你随时注意到她的情况,我今晚就不走了,有什么就叫我,我在楼下客房休息。”
“到底是谁呀,对一个女人下这么重的手。”沈聿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
陆承枭没有回答他的话。
一旁的林婶也是一阵焦急。
“林婶,你去煮点粥。”陆承枭眼底的怒意未消半分。
“是,先生。”
沈聿下楼后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根烟,思绪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陆承枭拿起温热的毛巾,跟蓝黎擦拭了一下身体,又小心的帮她把脸洗了。
做完一切后,又拿起碘伏,消毒水,棉签给她慢慢消毒,涂药,每一个动作都很轻。
当给她额上那道伤口包扎上药时,陆承枭的手指悬离她额上几厘米的半空,指尖因为用力攥紧而泛白,指节抵着掌心掐出几道红痕。
他不敢触碰!
那道用力在墙上撞击出来的伤口,当时该有多疼啊!
男人的手指终于落在包扎好的伤口上,反复摩挲着额上的纱布,动作轻得像怕碰碎易碎品,喉结滚动半天也挤不出一句话来。
卧室里昏暗的灯光照耀着,他背对着光站在床边,影子被拉得很长,却遮不住肩膀细微的颤抖。
蓝黎在昏迷中还是会做噩梦,时不时的会梦魇,喊陆承枭的名字。
陆承枭俯身握住她的手,蓝黎像是得到了安慰,才又慢慢睡着了。
在擦洗她身上的时候,脑海里浮现出闯进公寓时的画面,蓝黎身上裹着一件大衣,里面就只剩下内衣。
他不敢去想,那些人对她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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