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蓝黎其实也没有什么事,那就陪着段知芮逛逛。
“但是......”蓝黎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段知芮问。
蓝黎抿嘴笑道:“你不能像那天那样在商场上冲动抽人。”
段知芮忍不住嗤笑一声:“你怎么知道的?”
“视频都发在网上去了,我朋友温予棠发给我的。”
蓝黎想说,乔念那女人不好惹,这几天我都担心死了,生怕她找你的麻烦。
段知芮:“那些都是小意思,那算得上惹事,黎黎,你要是回港城,我教你防身术。”
“防身术?”蓝黎有些惊讶。
段知芮认真点头,道:“就是教你一些最基本的防身术,你看你,细胳膊细腿的,要是谁欺负你,就你这身板,反击的机会都没有,注定是被拿捏的。”
因为段知芮的话,彻底改变了蓝黎,多年后,蓝黎很感激她,但她更感谢段溟肆。
“叩叩!”酒店房间的门被敲响。
房门打开,段知芮看着站在门前的段溟肆问:“肆哥,你找黎黎?”
蓝黎走了过来。
“要回去还是住酒店?”段溟肆轻声问。
蓝黎:“我要回去。”
“那我送你回去。”段溟肆点头。
“好,谢谢肆哥!”
——
彼时,医院。
时序跟贺晏,阿武,秦舟,一直守在重症监护室外。
沈聿走了过来,透过无菌玻璃窗望进去,陆承枭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带着呼吸机,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阿聿,哥他什么时候才会苏醒过来?”贺晏问。
沈聿:“明天吧,别担心,没事的。”
贺晏说:“要不我明天把嫂子带来,让哥睁开眼就能看到嫂子,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秦舟道:“还是等陆总醒过来再说吧,不是还没有脱离危险期么。”
时序:“也是,等过了危险期,阿枭想见嫂子再说。”
“你们都回去吧,重症监护室有专门的医生护士在,我今晚也在医院,大家都回去休息。”
在沈聿的劝说下,只有阿武要坚持留在医院,他可不想他家大少爷醒来找不到人,他得留下。
沈聿跟阿武并肩站在病房外,他难得见阿武脸上带笑,问道:“怎么这么开心。”
阿武:“大少爷的弹头取出来了,当然开心,以后他跟太太在一起,就不会有后顾之忧,因为弹头的折磨,大少爷并不好过。”
沈聿低眉笑:“还真是难为你为他着想。”
阿武:“我的命是大少爷的,当然得为他着想。”
——
沁园公寓楼下。
蓝黎下了车。
段溟肆照旧把她送到楼上,蓝黎打开指纹锁。
“肆哥要进来坐坐吗?”蓝黎问。
这一次段溟肆没有拒绝,而是轻松的语气问道:
“在不影响你的情况下,我想进去喝杯咖啡,可以吗?”
“当然可以,只是这么晚喝咖啡不影响睡眠吗?”蓝黎问。
“不影响。”
段溟肆走进房间,房子的装修很温馨,不大,很干净。
“肆哥随便坐,我给你冲泡咖啡。”蓝黎说着洗手,去冲泡咖啡。
段溟肆在客厅看了一下,又坐到沙发上,双腿交叠,单手撑着额头,靠在沙发扶手,望着倒台边忙绿的身影,他嘴角勾了勾。
等蓝黎把现磨咖啡端来的时候,只见沙发上的男人单手撑着额头已经睡着了。
蓝黎将咖啡放下,她没有喊醒他,想到做了六七个小时的手术,应该很疲惫吧,吃了饭还要坚持送她回来,望着男人疲惫的睡眼,不忍心惊扰他。
于是她去卧室拿了一床薄毯子,轻轻搭在段溟肆的身上。
男人睡的很香,客厅只留了盏落地灯,暖黄的光晕漫过沙发边缘,恰好落在他睡着的侧脸上。
他大概是累极了,就这么斜斜靠在沙发扶手上也能睡着。
蓝黎附身,将他的金边眼镜取了下来,那副金边眼镜遮住了男人锐利的眼尾,露出挺直的鼻梁和放松的下颌线,唇角没了醒时的紧绷,微微向下弯着,像藏着一丝未说出口的倦意,却意外添了几分柔和。
蓝黎看得有些出神。
落地灯的光在男人眼下投出一小片温柔的阴影,将他平日里的疲惫与温柔,都悄悄裹进了这安静的夜色里,那副矜贵的皮囊,好看得让人不忍惊动。
蓝黎放轻脚步回到卧室,去浴室洗澡。
等段溟肆醒来的时候,客厅只留下一盏灯,他看到茶几上的金边眼镜,两杯未喝的咖啡,又低头看了一眼搭在身上的毯子,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拿起眼镜戴上,端起一杯咖啡喝了一口,品尝了一下味道。
嗯!
她煮的,好喝。
男人抬手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已经一点了,他竟然睡了两个小时,
他起身看书房的门开着,亮着灯。
男人走过去,只见蓝黎趴在宽大的书桌上,半边脸颊埋在摊开的笔记本里,长发松松地散着,几缕发丝垂落在书页上,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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