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府的牡丹园里,姹紫嫣红开得泼泼洒洒,贵夫人小姐们的衣香鬓影混着花香,比春日风光还要浓烈几分。苏月一身月白绫裙,只在发间簪了支珍珠步摇,素净得像株月下梨花,刚踏进园门就被柳玉娥和沈清秋拽到了角落。
“苏掌事你可算来了!”柳玉娥紧张得手心冒汗,偷偷指了指不远处的凉亭,“你瞧,那就是李嫣然,穿桃红裙的那个,正对着一群人炫耀呢!”
苏月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位身着桃红蹙金裙的女子正扬着下巴,手里托着个描金胭脂盒,声音娇俏又带着几分傲气:“这可是西域进贡的胭脂,抹上之后肤色胜雪,比那些市井里卖的粗制滥造货强百倍,有些人啊,怕是连见都没见过。”
周围几位小姐连忙附和,眼神却若有若无地瞟向柳玉娥,气得柳玉娥差点冲过去理论,被苏月一把拉住。
“急什么?好戏还在后头。”苏月从袖中摸出个小巧的琉璃瓶,里面装着粉色的香肌丸,“先把这个含上,保准等会儿让她大吃一惊。”
柳玉娥和沈清秋连忙各取一粒含在嘴里,瞬间觉得满口清甜,连带着呼吸都变得香润起来。沈清秋眼睛一亮:“这玩意儿真神了!比我家的桂花糖还好吃,口气立马就清新了!”
正说着,李嫣然已经带着丫鬟走了过来,目光落在柳玉娥脸上,故作惊讶地说道:“哟,柳妹妹,你脸上的抓痕怎么不见了?莫不是用了什么旁门左道的法子?要是伤了皮肤可就不好了,毕竟你这张脸,再折腾可就没救了。”
柳玉娥刚要发作,苏月抢先一步笑道:“李小姐说笑了,我悦容坊的东西都是正经方子研制的,哪来的旁门左道?柳少奶奶用的是我新制的珍珠玉容膏,别说这点小抓痕,就是陈年旧疤,多敷几日也能淡得看不见。”
李嫣然挑眉打量着苏月,嘴角勾起一抹轻蔑:“哦?就是那个在市井里开破铺子的悦容坊?我当是什么稀罕玩意儿,原来不过是些糊弄乡野村姑的东西。”
“李小姐这话可就不对了。”苏月笑意不变,语气却带着几分锐利,“我悦容坊的东西好不好,可不是靠嘴说的。就说沈老板娘,昨日还被人笑话鬓角碎发多,像市井妇人,今日用了我家的流云鬓梳法,再配上滋养发油,瞧瞧这发髻,顺滑得能映出人影,比李小姐的发髻精致多了吧?”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沈清秋的发髻上,只见她的发髻梳得光洁饱满,几缕碎发被打理得服服帖帖,衬得那张圆脸愈发娇俏。沈清秋得意地挺了挺腰,故意晃了晃发间的珠钗,引得珠翠叮当响。
李嫣然脸色一沉,伸手抚了抚自己的发髻,强装镇定道:“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算不得什么。真正的美人,讲究的是天生丽质,可不是靠这些外物堆砌出来的。”
“话虽如此,可天生丽质也需好好养护啊。”苏月话锋一转,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锦盒,打开后里面是几盒精致的香粉,“这是我悦容坊新制的‘牡丹粉’,用清晨带露的牡丹花瓣研磨而成,不仅能遮瑕提亮,还能滋养肌肤,李小姐要不要试试?”
李嫣然瞥了一眼锦盒,冷哼道:“我才不用这些市井货,免得坏了我的皮肤。”
就在这时,郡王妃笑着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几位身份尊贵的夫人。郡王妃一眼就看到了苏月,笑着说道:“这位就是悦容坊的苏掌事吧?我可听说了,你家的美容方子神奇得很,连张夫人脸上的黄褐斑都淡了不少。”
苏月连忙行礼:“王妃过奖了,不过是些粗浅的手艺。”
郡王妃拉着苏月的手,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锦盒上:“这就是你家的新品?看着倒是精致,给我试试。”
苏月连忙取了一点牡丹粉,用玉簪轻轻扫在郡王妃脸上。不过片刻,郡王妃的肤色就变得白皙透亮,气色好了许多。郡王妃对着铜镜一看,喜笑颜开:“果然名不虚传!这牡丹粉比我用的那些贡品还要好!”
周围的夫人们见状,纷纷围了过来,争先恐后地想要试试。柳玉娥和沈清秋趁机帮苏月宣传:“这牡丹粉不仅好用,还有淡淡的牡丹香,持妆也久,今日我们用的就是这个!”
李嫣然站在一旁,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看着众人围着苏月打转,心里又气又妒。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从丫鬟手中拿过一个精致的瓶子,说道:“王妃,我这有西域进贡的香露,不仅能美容养颜,还能驱虫避蚊,比这牡丹粉稀罕多了。”
说着,她就要往郡王妃身上喷洒,却被苏月巧妙地拦住:“李小姐,这香露虽好,可气味太过浓烈,若是喷在身上,怕是会惊扰了王妃,而且与牡丹粉的香气混在一起,反而不好闻。”
郡王妃点点头:“苏掌事说得有道理,这牡丹粉的香气就很好,清淡雅致。”
李嫣然碰了个软钉子,心里更加不服气。她眼珠一转,又想出个主意,故意走到苏月面前,假装脚下一绊,手里的香露瓶“哐当”一声摔在地上,香露洒了一地,溅了苏月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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