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星被两个身材魁梧的保镖一左一右架着,几乎是脚不沾地地被拖拽向秦家祠堂。他刚刚拆掉石膏不久的手臂被粗暴地拉扯着,关节处传来撕裂般的剧痛,仿佛骨头随时会再次错位。他疼得额头冒出冷汗,声音里带着无法抑制的恐惧和哀求:“你轻点……求你了,轻一点好不好?我的胳膊……我不想再动不了,不想再躺在床上了……”
他的哀求如同石沉大海。保镖面色冷硬,如同戴了面具,一言不发,手上力道没有丝毫放松,只是执行着老太爷的命令,将他如同丢一件垃圾般,重重推进了阴森肃穆的祠堂。
祠堂里,长明灯摇曳,映照着层层叠叠的祖宗牌位,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秦妄正跪在其中一个蒲团上,听到动静诧异地回头,待看清是陆寒星时,他脸上瞬间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化为了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和讥讽。
“哎呀呀!”秦妄阴阳怪气地开口,打破了祠堂的寂静,“这不是我们刚刚认祖归宗的小少爷吗?怎么,才一会儿功夫,就被发配到这儿来陪我了?哈哈哈!”
“老实点!别说话!”押送陆寒星的保镖之一厉声喝道,但对秦妄的语气,明显比对陆寒星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克制。
陆寒星本就满腹委屈和愤怒,此刻看到罪魁祸首不仅逍遥,还敢出言嘲讽,新仇旧恨瞬间涌上心头。他猛地抬起头,那双原本清澈的黑眸此刻锐利如刀,死死盯住秦妄,里面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恨意,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你等着!”
“哈哈哈哈!”秦妄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肩膀都在抖动,“等着?好啊,我等着!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小玩意儿,在秦家连站都站不稳,能翻出多大的浪花?真他妈搞笑!”
“你!!!”陆寒星气血上涌,刚要反唇相讥。
突然,他身后的一名保镖猛地出手,抓住他刚刚受伤的手臂,极其粗暴地向后一拧,随即用力向上一提!
“啊——!!!!!!!!!”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猛地从陆寒星喉咙里冲出,在空旷的祠堂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剧烈的、仿佛骨头被再次掰断的疼痛瞬间席卷了他全身的神经,他眼前一黑,几乎瞬间晕厥过去,身体不受控制地瘫软下去,重重摔在冰冷的青砖地面上。
与此同时,“咔哒”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起。
一副冰冷、坚硬的手铐,已然牢牢铐在了他纤细的手腕上,并且是以一种极其痛苦的姿势,将他的双手反剪在身后。仅仅是稍微一动,肩关节和肘关节就传来钻心的疼。
他像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鸟,蜷缩在地上,疼得浑身痉挛,大口喘着气,额头上全是冷汗,大大的黑眼睛里瞬间蓄满了生理性的泪珠,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起来!跪好!”保镖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如同这祠堂里的空气一样冰冷。
“痛……胳膊……好痛……我起不来……”陆寒星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无助和绝望。他感觉自己的手臂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那也得起来!跪满一个晚上,这是老太爷的命令!”保镖毫无怜悯,两人上前,像拎小鸡一样,粗暴地将浑身瘫软、不停颤抖的陆寒星从地上拽了起来,强行按在另一个蒲团上,迫使他跪下。
“挺直了!”保镖在他背后命令道。
陆寒星咬紧牙关,试图对抗那撕扯般的疼痛,被迫微微直起一点身子,但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让他冷汗淋漓,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哈哈哈哈哈哈哈!”旁边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秦妄,终于忍不住爆发出一阵畅快淋漓的大笑,笑得前仰后合,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有趣的场景,“有意思!真有意思!”
陆寒星猛地转过头,用那双燃烧着怒火与不甘的泪眼,死死地瞪视着秦妄,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秦妄早已被千刀万剐。
秦妄对上他的目光,非但不惧,反而更加得意,他坏笑着,压低声音,用充满探究和轻蔑的语气问道:“喂,小东西,说说,你又是犯了什么事儿了?是不是野性难改,冲撞了老爷子?啧啧,刚回来就敢放肆,果然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陆寒星生气归生气,面对仇人秦妄气势不能输,他忍住双臂被反铐的剧痛,说,“我再犯事也是五少爷,你那个私生子呢?嘿嘿,哪里去了呢?”
陆寒星那句“我再犯事也是五少爷,你那个私生子呢?嘿嘿,哪里去了呢?”如同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进了秦妄最敏感、最不可触碰的逆鳞!
秦妄脸上的幸灾乐祸和轻蔑瞬间冻结,转而扭曲成一种极致的暴怒!他那双黑宝石般的眼睛几乎要瞪出眼眶,血丝迅速蔓延,里面翻滚着难以置信和被戳穿痛处的疯狂。“你这找死的下贱东西!”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完全忘了自己身处祠堂,竟像一头失控的蛮牛,猛地向前一扑,双手直直抓向陆寒星的脖颈,那架势,分明是要将他立毙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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