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以长枪为中心,滔天飓风旋转,要将半空白云搅碎。
“真麻烦。”云跃嘟囔了一句,随即爆发更多灵力,手中长剑灵光愈盛。
“云剑·天罚!”云跃大喝出声,只见白云飘散凝聚化为万千执剑人影。
万千长剑翻舞,瞬间构成复杂至极的剑阵。
恐怖的一幕出现了——在长枪飓风的正上空,白云化为一道剑影,缓缓凝聚。
“落——!”
足以震响九天的爆鸣,巨剑坠落,直指飓风中心。
“砰——”狂乱的风暴卷起漫天沙尘。
“铿——”长枪不堪重负,被挑飞出去。
“呼——”剑光闪烁,长剑抵喉。
“哼!”青云烟冷哼一声,一言不发地回到原先席位。
云跃优雅地对观众微微欠身,踩着残碎的白云,落座首席。
“八皇子——”
“八皇子——”
观众席上传来整齐狂热的呼喊,显然云跃接连两次轻松战胜强敌,给民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上午,前九席仅爆发了这两场争斗。
下午,沉默仍在继续。
齐时盘腿闭目养神,忽而一道声音传来。
“我想和你打一场。”
第三席的子苓竟主动开口求战。
齐时:“......”这是怎么一回事,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么“热情”?
这......来都来了,那就打一场呗。
“战——第三席,子苓!”齐时开口挑战。
楚棋又要向上挑战了!
那可是第三席,金丹二阶的子苓!
他能否再次创造奇迹?
后九十席的争端看起来着实乏味,还是楚棋越阶挑战惊心动魄,最能调动观众的情绪。
“楚棋,筑基九层,十六岁——对阵子苓,金丹二阶,十五岁!”
齐时拔出火云剑,蓄势待发。
子苓拿起玉笛,缓缓吹奏。
并不是直接的攻击,柔和的乐曲构成一座乐阵。
齐时身处其中,竟、竟莫名地感到......亲切?
细细听取笛音......有些......熟悉?
“铿——”笛音转急,斩来一道音波。
齐时闪身避开,未等他站稳身形,子苓已至身前,玉笛化为短剑,猛地刺来。
“铿——”齐时抬剑格挡。
子苓并未施展招式,只是纯粹的近身搏斗,攻势细密刁钻。观其剑法,自成体系。
玄云帝国从未流传过如此剑法,而齐时见招拆招,却不显生疏。
“铿——”子苓借力向后闪身,短剑再次化为玉笛,吹奏乐曲。
“呼——”青竹拔地而起,几息之间,翠竹就将二人隔绝开来。
“修——修!”无数音波又急又密,像是天罗地网,攻向齐时。
“凝——”齐时低喝一声,凝聚全身灵力,铸就火灵盾。
“砰——砰——砰!”
就在齐时苦苦抵御音波之时,子苓竟停下了吹奏,从腰间乾坤袋飞快掏出一面圆镜。
圆镜约有巴掌大小,没有任何装饰,古朴中透着丝丝神秘气息。
“显!”灵力注入,圆镜爆射出一束光芒。
仿佛只是最为纯粹的光束,轻易便穿透了齐时的层层防御。
没有任何感觉,不是任何攻击。
忽而,齐时意识到了什么,无尽的恐惧瞬间震慑心神,冷汗布满额头,就连身前火盾都晦暗闪烁。
好在,仅是一瞬。
“呼——”微风拂过竹林,凌厉的音波悄然消散。
幽篁终不见天,唯有清风徐徐。
二人无言对峙,没有任何灵力流转。仿佛此处并非擂台,而只是幽静竹林,于其中悠闲漫步。
“你——是谁?”异口同声地发问。
见“楚棋”面色阴沉,子苓略作沉吟,“你......就是......齐时......?”
“你先告诉我,你究竟是何人!”齐时双眼微眯,语气不善。
子苓皱起眉头,似乎是在斟酌用词,“你若真的是齐时......那.....我应当算是......你的师叔。”
齐时:“?”
???
师叔?
见齐时震惊且不解,子苓尴尬一笑,“就是......齐师兄......游历神州时,拜入鹿鸣馆,为苹道人座下弟子。”
“......”齐时在脑子里疯狂回忆,父亲从未和他说起过这些。但他知道,父亲年轻时确实在外游历多年。
齐时微微颔首,算是信了子苓的话。
“我师尊为芩道人,为苹道人师弟。”子苓继续说道,“因而这么算起来,我的确是你的......师叔。”
齐时:“......”好吧,好像确实没什么问题。
“你的气息与他人不同,像是......被刻意遮掩。所以我对你很是好奇。”子苓自顾自地说着,“前些日我观你剑法,总有些鹿鸣馆的影子。因此,我就猜测......”
“我确实是齐时。”齐时打断子苓,“我的气息......遮掩痕迹很明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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