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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你们听说了吗?”
“什么什么?又有什么新鲜大事发生了?”
“嗐!这你都不知道?消息也太不灵通了!”
“青水阁!青水阁突然就跟赵氏彻底撕破脸了!现在满城风雨呢!”
集市茶楼,流言蜚语。平头百姓们劳作之余,最喜聚在此处,嗑着瓜子,喝着粗茶,谈论些天长地远的“大事”。
“可不是嘛!听说赵氏这些年暗中伏杀了不少青水阁的弟子和长老,作恶多端!这次青水阁可是铁了心,据说还拿出了一大叠铁证!”
“连青水阁那位美人二长老柳莺,一年前都差点栽在赵家手里!这仇可结大了!”
“哎哟喂,这下可有好戏看咯!两大势力火并,这可是多少年没见过的场面了!”
“话说……赵氏那边呢?就没什么反应?任由青水阁这么嚷嚷?”
……
由于近来霉运缠身,赵氏府邸本就郁结着浮躁风气,又被青水阁“莫名找茬”,更是压抑至极。
“哼!”议事堂内,代理族务的二长老重重一掌拍在坚硬桌案上,留下清晰的掌印,裂纹蔓延,“青水阁那群疯女人!真是欺人太甚!真当我赵家无人了不成?”
即便赵氏近期接连受挫,势力有所下滑,但世家底蕴犹在,绝非近些年才崛起的青水阁可以轻易撼动的。这口气,如何能忍?
“柳青水竟敢大放厥词,公然下战书,要我们双方前往城郊决一死战,算清总账!”座下,脾气火爆三长老暴怒喝道,须发皆张。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羞辱,毫不掩饰的挑衅!
“这战书若是不接,那我赵家日后在青云城还有何颜面立足!”三长老慷慨陈词,“正好也趁此机会,给那些躲在暗处、心怀鬼胎、妄想趁火打劫的其他势力好好瞧瞧!我赵家,绝不是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随着赵氏有所势微,青云城不少势力虎视眈眈,恨不得狠狠咬下一块肉来。
面对如此外敌环伺的险恶境况,唯有拿出最强硬的实力,打服宵小!
三长老这番充满煽动性的话语,立刻引得堂内不少年轻气盛子弟一片附和,群情激愤,大多认为应当毫不犹豫应战,给青水阁一个惨痛的教训。
当然,他们的激昂情绪最多只能算是参考。最终能拍板决定的,唯有端坐于上首,沉默不语的族长赵元江,以及闭目养神的大长老赵洲。这两位元婴强者,才是族内拥有实权的话事人。
大长老赵洲缓缓睁开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抬起枯瘦的手指,慢慢捋着花白的胡须,“青水阁虽然行事偶尔疯狂,但绝非无脑莽撞之辈。柳青水定然清楚,以她元婴二阶的实力,绝无可能同时战胜我与家主。”
大长老如此一说,众人面面相觑,也觉得此事透着蹊跷。
是啊,即便青水阁整体实力与赵氏在伯仲之间,但在顶尖战力上,赵氏拥有两位元婴,占据绝对优势。柳青水凭什么敢主动挑战?
“大长老的意思是……这其中……有诈?”二长老深吸一口气,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但……能有什么诈呢?”三长老仍旧有些不服,疑惑道,“我赵家足足有两位元婴强者坐镇!就算青水阁不惜血本找来外援,又能请动几位元婴?即便她们真的设下埋伏,以家主与大长老的实力,难道还杀不出去?”
这话……听起来也不无道理。元婴修士已是帝国高端战力,彼此击败或可,但想要彻底留下甚至击杀,难度极高。况且,青云城各方势力关系错综复杂,彼此制衡,多方联合围剿赵家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其中定然有鬼。”赵元江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缓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让整个议事堂安静下来,“但,此战关乎宗族颜面与未来气运,不可不去!否则,蹬鼻子上脸却还退让,我赵氏如何立足?只怕立刻就会有无数饿狼扑上来分食!”
“那……家主的意思是?”二长老赵元海谨慎地开口问道。
“战书,必须接下!约战,必须赴约!”赵元江斩钉截铁,做出了最终决断,“当然,也要做好万全准备,留有退路。若发现情况不对,青水阁果真行伏杀之举……我便会立刻以秘法通知族内。尔等收到信号,不必犹豫,即刻以最快速度前往城主府,请城主大人亲自出面,主持……公道!”
强行拉城主府下水,借帝国律法和城主府权威来破局,确实是最好、也是最有效的对策。毕竟,城主府奉皇命坐守青云城,维持秩序平衡乃职责所在。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嚣张跋扈、设伏杀人”的青水阁,公然迫害“安分守己、忠心帝国”的赵氏吧?
“如此,甚好!进退有据,方为稳妥之道!”大长老赵洲闻言,终于露出了些许满意的神色,缓缓点头表示赞同。
“若是青水阁只是飞蛾扑火,便满足她们自取灭亡的愿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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