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康接受着维茵斯的“恩赐”,仔细地将每一滴血都舔入腹中,直到再也没有血液渗出,才不舍地舔了舔嘴唇。
他从沙发旁边的柜子中翻出维茵斯药以前强买强卖给他的恢复药,再次抓过维茵斯的手,将恢复药倒在维茵斯的掌心,仔细地涂抹在伤口上,轻柔而认真地揉搓,直至伤口消失。
“满意了?”维茵斯居高临下地看着柯康,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柯康舔血的样子,心里感到有些不好受。
“这么一点完全不够,但已经没事了。”柯康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随后有些疑惑地问道,“你知道吗?你的血的味道尝起来,和杉混了洗澡水的血腥味闻上去非常像。”
维茵斯不以为然:“我们是同族,甚至可能是有血缘的同族,像不是很正常吗?”
柯康看了看维茵斯,维茵斯似乎没有理解他的意思,对于他们来说血液的味道是来源自魔力,虽然有血缘关系的人的味道会有相似,但哪怕是同一血脉的不同个体的血的味道也会有非常明显不同。
打个比方来说,血缘带来的相似感就像都是草莓味,但是个体的区别则是,一个是新鲜草莓,一个是草莓味糖果。
但,维茵斯血的味道尝起来就像是杉的味道中混入了维茵斯的味道,好像维茵斯的魔力来源有一部是源自于杉一样。
但这又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魔力的产生来源自肉体和灵魂本身,总不可能是维茵斯身体和灵魂的某个部分是杉移植过来的?
如果不是太过于荒谬,柯康甚至想要猜测杉是魔族,而维茵斯是杉所制作的使魔了。
况且柯康知道维茵斯说的不是假话,这说到底是维茵斯和杉之间的问题,柯康认为自己并不该插嘴。
现在杉和维茵斯看起来都完完整整的,也没有要做坏事的样子,或许只是自己饿太久了导致鼻子不太灵,感觉错了。
柯康那副严肃又探究地盯着自己掌心的神态,看得维茵斯心里发毛,有些担心柯康越看越饿,忍不住一口咬掉自己的手。
于是维茵斯将手从柯康手中抽了回来背在身后,语气故作轻松地说道:“别误会,你还有用,所以我只是不希望你饿死……更不希望你袭击我之后从朋友变成敌人。”
柯康感到手里一空,想再去抓维茵斯的手,却被维茵斯一把抓住衣领,提溜着扔出了门外。
看着被反锁的门,柯康挠了挠头:“没记错的话,这好像是我的房间吧?”
柯康摇了摇头,走向了其他房间,嘴里喃喃地安慰自己:“既然小家伙难得坦率地称呼我为朋友了,房间就让给他吧。”
柯康清楚现在的自己非常的兴奋,必须找个人好好捉弄一下才行,否则自己可能会忍不住再回去折腾维茵斯。
可不想再挨揍了。
已经在睡梦中的帕托克,听见房门被打开,以为是敌人来暗杀他,警觉地坐起来,并立刻拿起立在床边的剑。
结果看见分会长笑嘻嘻地走了进来,这对帕托克来说比敌袭和暗杀还可怕,吓得抱着剑和被子像个大姑娘般发出尖叫。
“吵死了!!几点了!!还睡不睡了!”地板传来了一声闷响,楼下的人不满地发出警告。
可不管柯康今晚会去哪里休息,维茵斯在听到柯康走了之后,再也坚持不住了,强烈的眩晕感,令他步履艰难地走向床边,直接倒在上面。
随后拿出几瓶魔力恢复药灌下去,才感觉自己再次活了过来,有些颓废地嘟囔着:“老东西的魔法,真的是人能用的吗。我和他的差距难道就那么大吗?”
除了帕托克以外无人受伤的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次日下午,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的帕托克被柯康拖拽着,一起和维茵斯来到了斗技场。
柯康一副容光焕发的样子,一边走一边打趣道:“哎呀,升级为A级冒险者之后,你怎么变得堕落了?我之前可是听豆豆的报告说,名为帕托克的新人非常努力啊。怎么是一觉睡到大中午还不肯起床的努力吗?”全然不顾造成帕托克一宿无法入睡的原因是谁。
跟柯康不同,帕托克则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任由柯康拖着他向前走:“我敬爱的分会长大人,您到底对我哪一点感兴趣,我改还不行吗?我是人类,就是个短命且脆弱的人类,真陪您折腾不起了。”
柯康眼神中颇有深意地瞥了一眼帕托克,随后又笑嘻嘻地说:“那你就快点努努力,争取早日脱离脆弱人类的桎梏。冒险者行会的资源那么多,只要肯努力,想超越人类的极限很轻松。”
帕托克揉了揉快要睁不开了的眼睛,柯康说的事情他很感兴趣,但却认为柯康只是在开玩笑,毕竟与其把资源浪费在只有极低概率能够突破极限的人类身上,还是将资源给天生就有足够时间的长生种族更有效率。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叹了口气:“您别开玩笑了,我既不是那些古老流派的人,也不会得到什么来自血脉的特殊传承。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哪有那么容易突破人类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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