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在实验。”赵铁柱指着节点,声音发紧,“他在复刻。复八十年前那场失败的‘启钥’。”
陈砚放大祖坟节点,发现地下结构被特别标了。三层暗渠,两处断层,还有条没记录的渗流通道,直通镇北废井。尽头画了枚袁大头,年份写着:癸丑。
他掏出他爸的农书,翻到烧焦那页。说是“意外”火灾,可他记得清楚,那晚烧的不是书,是信。他拿酒精灯微微烘,焦底下“民国三年,地龙初躁”八个字显出来。再翻,夹层里有张手绘渠图,跟实验室标的一模一样。
“我爹知道。”陈砚嗓音沙,“他知道有人会来。所以他把钥匙,藏进农书,藏进烟杆,藏进每一回稻穗偏角里。”
赵铁柱拿起铜烟杆,对着光看内壁星图。中心光点下,一行小字:“癸年启钥,甲子燃脉”。他念出来,干巴巴的,像从喉咙里抠出来的。
“癸年是民国三年,甲子是今年。”陈砚算,“差八十年。”
“他等了八十年。”赵铁柱放下烟杆,眼神复杂,“就为这一刻。为了有人能接住他没做完的事。”
陈砚合上农书,塞进工具箱。他取出暖窠,灌进雷雨水——昨夜雷暴接的,含点电离子。埋进祠堂地基三尺,残卷贴地,纹路升温,指向祖坟。温度定在36.7度,跟昨夜共振前一模一样。
“他在校准。”陈砚说,“每偏一度,都是在调轴。稻穗是活的量角器,风是信使,雨是药引。”
赵铁柱架起机械臂,扫地表振频。数据出来,偏角每涨一度,地下脉冲加0.2Hz。照这算,等偏到十八度,频率就和实验室预设值咬上了。
“还差一度。”他说。
陈砚盯着稻田。十七度没变,可稻穗尖开始冒细水珠,挂着不落,像泪。他取样滴试纸,水弱碱性,带点荧光,成分跟周映荷袖口残留的一样。
“她来过。”他说,“不只一次。她留了数据,也留了……自己。”
赵铁柱调田埂脚印图谱。泥湿,印清,鞋码小,步子歪,拖痕一直通到井口。井盖边刮痕是新的,机械臂齿距对得上陆子渊的设备型号。
“他拿她当引信。”赵铁柱声音沉,“她的数据,她的血,她的意识,全录进系统。她是活的‘校准器’,也是最后的保险。”
陈砚把试纸封进袋,放回铅箱。他掏出铜烟杆,再对光。突然想到,那些环纹不是装饰,是锁芯的纹路。
赵铁柱抬头:“你有没有觉得,烟杆变重了?”
陈砚掂了掂。确实,重了半两。拧开底盖,倒出点灰。灰落纸上,成半个圆,缺口朝北。
他拿显影灯一照,圆弧边泛蓝光,跟鼎内壁断裂处严丝合缝。
“还差一块。”他说。
赵铁柱看着那半圆灰,忽然道:“你爹留的,不止这些。他在等你,也在等她。周映荷,不是随便来的。”
陈砚没应。装好烟杆,塞进内袋。残卷贴胸口,温温的,像颗慢跳的心。他走向祠堂后院,挖开祖坟南侧田埂三尺,掏出个铁盒。锈得厉害,锁扣早烂了,像是从里头被撑开的。
盒里是半枚袁大头,齿纹完整,年份清晰。他把两半拼上,铜钱合拢瞬间,残卷猛地一烫,纹路直指镇北实验室。
赵铁柱盯着那钱,声音低:“它不是镇水眼。”
“是钥匙。”陈砚说,“八十年前,陆子渊想用它开地脉,失败了,地龙躁动,七十二人死了。我爹活下来,带走半枚钱,也带走秘密。”
他把钱放进铅箱,扣紧。密封,隔信号。可盖子合上的刹那,箱里“咔”一声,像齿轮咬上,又像什么醒了。
他打开箱盖,果然,铜钱表面浮出一圈细刻痕,围成整环,跟烟杆内壁的齿轮纹一模一样。
赵铁柱伸手碰了碰,指尖刚挨上,箱内温度猛升,残卷背面冒出几个字:“钥合则脉醒,星移则地动。”
陈砚合上箱盖,锁死。风还是没起,稻穗却轻轻一颤,偏角没变,可那点蓝光,在地底深处,已悄悄亮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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