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止水报名加入防卫军的消息,如同在宇智波族地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的波澜远比他预想的要大。
族内对此事的反应泾渭分明。以宇智波富岳为首的保守派系,虽然明面上遵从了火影的改革方略,但内心对于将家族精锐力量交由火影直接统辖,依旧心存疑虑。止水作为族内公认的天才,他的选择在部分长老看来,无异于一种“背叛”,是将宇智波的骄傲置于火影的权柄之下。
“止水那孩子,太过天真了!”一位须发皆白的长老在族会上敲着拐杖,“火影此举,分明是要逐步蚕食各大家族的独立性!他如今能调走止水,明日就能调走所有开眼的族人!我们宇智波的写轮眼,岂能沦为他人手中的武器?”
宇智波富岳端坐上首,面色沉静,看不出喜怒。他缓缓开口:“止水是得到我允许的。火影大人亲自嘉奖,并对其寄予厚望。此时反对,不仅驳了火影的面子,也将止水,乃至我们宇智波一族,置于更尴尬的境地。”
他看得更远。在木叶整体变革的大势下,顽固抵抗并非明智之举。顺势而为,在新的权力结构中为宇智波争取一席之地,才是家族存续与发展之道。止水的选择,虽然冒险,但何尝不是一个契机?一个向火影,向整个木叶展示宇智波价值与忠诚的契机。
“可是,族长……”
“不必多言。”富岳打断了长老的质疑,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止水之事,到此为止。家族需集中精力,准备应对防卫军整编带来的影响。我们需要选出合适的人选,既要展现宇智波的力量,也要确保家族的利益不受损害。”
族会不欢而散。但富岳的权威暂时压制了明面上的反对声音。然而,暗流依旧在族地内涌动,一些激进派的年轻族人,对止水的“投机”行为充满了鄙夷和不满。
这些风言风语,自然也传到了止水的耳中。他刚刚结束在奈良鹿岛办公室的报名登记,走在回家的路上,便能感受到一些族人投来的异样目光,有好奇,有审视,更有不加掩饰的冷漠。
少年紧握着拳头,指节有些发白,但眼神依旧坚定。他早已料到会面临这些,卡卡西队长也曾隐晦地提醒过他。这条路并不好走,但他相信自己的选择。
“止水。”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止水转头,看到宇智波鼬不知何时站在巷口,安静地看着他。鼬比止水小几岁,但眼神中的成熟与睿智却远超同龄人。
“鼬,你怎么在这里?”
“听说你报名了防卫军。”鼬走到他身边,语气平静,“族里有些声音,很难听吧。”
止水笑了笑,带着一丝无奈:“预料之中。我只是做了我认为正确的事。”
鼬沉默了片刻,黑曜石般的眼眸注视着止水:“你认为……火影大人的改革,真的能给木叶,给宇智波带来更好的未来吗?”
止水收敛了笑容,认真地看着鼬:“我不知道改革最终会走向何方。但我知道,固步自封,沉溺于过去的荣耀与仇恨,绝不是宇智波的出路。木叶是一个整体,只有村子强大,家族才能安稳。火影大人看到了更远的地方,我想跟上去看看。鼬,你呢?你怎么看?”
鼬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轻声说:“父亲的压力很大。家族的未来……需要谨慎。”他顿了顿,“不过,我相信你的判断,止水哥。”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止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在家族的非议中,至少还有鼬理解他。
就在两人交谈之时,木叶村外围,新划定的防卫军第一军团临时训练场上,一场风波正在酝酿。
第一批自愿报名和家族推荐的约两百名忍者已经集结完毕,他们来自不同的家族,穿着各异的服饰,气息混杂,带着好奇、兴奋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戒备。负责初期整训的,是几位以严厉着称的火影直属暗部上忍。
训练从一开始就充满了火药味。来自大家族的忍者习惯了以家族为单位的小队协作,对统一的、强调绝对服从和标准化配合的训练模式极为不适应。而一些平民出身或因各种原因对大家族不满的忍者,则对这种打破界限的训练方式抱有期待,但也暗藏着挑战权威的冲动。
“那边那个宇智波的!动作慢了半拍!你们宇智波的写轮眼不是能看穿一切吗?连基本的协同节奏都跟不上?”一名暗部教官毫不客气地指着一名宇智波族人呵斥道。
那名宇智波族人脸色顿时涨红,写轮眼瞬间开启,猩红的眸子里满是怒火:“你说什么?!宇智波的荣耀岂是你能诋毁的!”
“荣耀?在战场上,慢半拍就是死!收起你那套家族荣耀,在这里,你只是木叶防卫军的一名士兵!”教官寸步不让。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其他家族的忍者冷眼旁观,甚至有人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平民忍者则感到一丝快意。
隐藏在训练场阴影处,一名戴着动物面具的根部成员,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他悄然结了一个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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