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嗣明抑制不住，越发迫切地亲吻她，抚摸她。
姜书愿却是笑着往后躲了躲，笑着看他：“佛爷，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沈嗣明不满她忽然的抽身离开，一把按住她的腰：“这个时候想要跑？晚了……”
姜书愿被他重新拉回到怀里，感觉到沈嗣明的手放在了……她不由地浑身发软。
沈嗣明扯开她身上的衬衫：“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你不是一直在钓我？”
“姜书愿，你成功了，我算是栽到你手里了。”
沈嗣明转身将她压在蒲团上，眼底是焚身的欲火：“既然是你自己送上门来，那就一起沉沦吧。”
……
次日一早，沈嗣明起来的时候，不出所料，姜书愿又不见了。
沈嗣明的大手抚摸着身旁空空的床铺，床单还残留着些许暖意。
他修长的手指缓缓收拢，攥紧了那一片微皱的布料，空落感瞬间填满了胸膛。
“你倒是会拿捏我，知道你不见了，我就会想着你念着你惦记着你，满脑子都是你……”
沈嗣明甚至觉得，姜书愿这若即若离的，似乎每一次的短暂的彻夜的占有，都是为了让他更深刻地体会失去后的思之如狂。
沈嗣明看着房间，不由地回味起来。
昨天晚上他原本和她在佛堂，一次过后，沈嗣明觉得实在是荒唐，便抱着她回了禅房。
原想着让她在禅房好好睡一晚，他继续跪在佛前忏悔，可到了禅房她就缠了上来，柔软的身体，顺滑的发丝，湿热的吻……他实在是难以抗拒。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水到渠成。
这禅房实在太小，小到空气里仿佛还密布着她清浅的呼吸，以及昨夜缠绵时留下的、若有似无的馨香。
他高大的身躯躺在这张狭窄的单人床上，几乎占去了全部空间。可昨晚，她却像一株柔软的藤蔓，恰到好处地嵌入他怀里的每一寸缝隙。
记忆带着滚烫的温度席卷而来。
床很狭窄，也格外的刺激。
他想起昨晚，她在他身下微微战栗，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声短促而满足的叹息，被抚慰得极其舒服。
……
门外忽而响起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回忆和思绪。
寺庙里的僧人侧耳倾听，里面没有动静，僧人又轻轻叩了几下门：“沈居士，斋饭准备好了，而且，该去敲钟了。”
“沈居士可起来了？”
对于在家修行的，一般会被称呼为居士。
先前，因为沈嗣明捐赠了不少香火钱，还出钱重新修建了寺庙，寺庙里面的方丈和僧人们都尊称他一声“菩萨”。
在大乘佛教中，有时会用“菩萨”来尊称一切发菩提心的众生。
但沈嗣明觉得这样的称呼不妥，就让他们还是按照“居士”来称呼自己。
沈嗣明猛地回过神来，想起来这是在寺庙，再想到昨天晚上在这里做的事情……实在是……罪过，罪过！
“好，我知道了，这就去！”
沈嗣明盘腿坐在床上，双手合十念了好几遍佛经才换了衣服出去吃斋饭。
他打开手机给赵安发消息。
沈嗣明：【给寺庙所有的佛像重塑金身，还有，多捐赠些香油钱。】
沈嗣明：【再把附近能买的地皮都买下来，扩建寺庙。】
他做的错事，希望能以这种方式来忏悔，来得到佛祖的原谅。
赵安立刻回复了一个“OK”的手势。
沈嗣明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无意识地摩挲着，他按下了语音通话键，等到赵安接通之后，他问道：“最近是不是有珠宝展？”
赵安翻开手机上的日程安排，截图给沈嗣明发了过去：“是的，佛爷，有一个当季最新的珠宝展。”
沈嗣明扫了一眼那张截图：“挑几套最好的最贵的耳钉，给姜书愿送过去。”
他顿了顿，补充道：“还有配套的珠宝，如果都是整钻的也给她送去。”
短暂的沉默后，沈嗣明再次开口，这次语速明显放缓，每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还有……女性内衣……我来挑。”
“挑好了之后照片发给你，你去买然后一起给她送过去。”
她的小衣是他弄坏的，她的耳钉也是他弄坏的，理应由他来赔。
挂断电话之后，沈嗣明思索着他和姜书愿的关系。
他承认自己对她有好感，而且，不仅仅是有好感，他的内心深处想要和她在一起，但是这不符合他一向的行为准则。
沈嗣明想不清楚这个问题，索性不想了，他关了手机，出了禅房往山上走。
……
沈嗣明敲了三下钟之后，便停下了动作。
钟声还在空气中震颤，尾音像一圈圈荡开的涟漪，揉碎了山间的宁静。
沈嗣明松开撞木，指尖残留着与冰冷青铜触碰后的微麻。他转过身，没有立刻走向大殿，而是立在原地，望着檐角那片被钟声浣洗过的天空。
方才那一声声沉厚的鸣响，撞进他耳中，却像直接敲在了骨头上。
他举步走向方丈的禅房，脚步落在青石板上，很轻，仿佛怕惊扰了这钟声过后格外敏感的寂静。
禅房的门虚掩着，透出淡淡的檀香气，他抬手，轻叩三下。
“请进。”
方丈的声音平和，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沈嗣明推门而入，屋内陈设简朴，一桌，一榻，几卷经书。
方丈正坐在桌后，手持一串念珠，见他进来，抬起了眼，那目光澄澈，仿佛能映照出人心底的波澜。
他走到近前，微微躬身，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方丈，我想请一串佛珠。”
在寺庙，不能说买，要说请。
这一个“请”字，透着恭敬，也含着希冀，是将一件俗物，赋予信仰与约束的仪式。
方丈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没有多问，只是缓缓点头，起身从身后的柜中取出一串深褐色的檀木佛珠。
珠子不大，每一颗都打磨得光滑温润，一共一百零八颗，象征着去除一百零八种烦恼。
“手腕上的，似乎已经不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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