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夺取幽州后,收编辽国残部所得战马,令柴皓麾下尽成骑卒——即便是步卒亦策马至此,下马结阵。
三千张神臂弩在夕阳下泛着冷光,与六百架死亡机器共同编织成一张天罗地网。
无论是冲锋陷阵还是固守营寨,柴皓的军队都毫无惧色!
这支原本属于大宋十万西军精锐的装备,如今竟掌握在柴皓八千步卒手中,这是何等惊人的实力!
在这个时代,这样的火力配置堪比五百挺重机枪和三千挺冲锋枪,任何敌军都难以突破柴皓的防线。
除非不计代价地用生命去消耗他的箭矢。
北方,完颜宗望率领四万金军抵达幽州边界。
望着柴皓已扎好的营寨,完颜宗望眯起眼睛,略显惊讶:柴皓兵力不过一两万,除去留守幽州的,能带出多少?以寡敌众还敢主动出击,这份胆识在南人中实属罕见!
副将完颜习古乃附和道:许久无人敢以少敌多挑战我大金了!向来都是我大金以少胜多。此战不仅要夺幽州,更要彻底击溃柴皓,让南人再不敢与我大金为敌!
那是什么?完颜宗望突然注意到界碑处立着一排木牌。
一名百夫长前去查看后,脸色阴沉地回报:大帅,那些木牌上写着金人与狗不得越界金狗死于此等侮辱性文字。
众金将闻言大怒:柴南蛮竟敢如此猖狂!大帅,末将去拆了那些牌子!
完颜宗望略作思索,点头同意。数十名女真骑兵立即冲向木牌,准备将其摧毁。
南人惯用虚张声势之计,柴皓,你以为这样就能扰乱我军心吗?可惜本帅不是庞涓,这里也不是马陵道!完颜宗望冷笑道。
他熟读中原兵书,知道马陵之战中孙膑的计谋。但此地一马平川,根本无处设伏,他毫不畏惧。
在这片战场上,唯有正面交锋,任何伏击诡计都毫无用处。
完颜宗望坚信柴皓只是在虚张声势。
轰——
震耳欲聋的 声突然响起,声浪如雷,震得完颜宗望双耳嗡鸣,头晕目眩,心跳如鼓。地面剧烈震颤,战马受惊嘶鸣,金军阵型大乱。
远处树立的木牌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数个巨大深坑。前去破坏木牌的数十女真骑兵尸骨无存,只剩残肢断臂散落四周。
完颜宗望咬紧牙关,眼中闪过痛惜与愤怒。这些身经百战的女真勇士,竟如此不明不白地葬身于此。
莫非那柴皓真能引动天雷?他心有余悸地想着。
降将李处温急忙进言:大帅,这是伏火雷!柴皓将 埋于木牌之下,我军触动机关才引发 。这南蛮子诡计多端......
一记耳光打断了他的话。完颜宗望怒斥:既知是伏火雷,为何不早说!害我数十勇士枉死!
李处温惊恐万分,无言以对。他确实也是事后才想到,况且这般威力的 实属罕见。
远处,柴皓满意地望着被炸得粉碎的女真骑兵,对轰天雷凌振赞许道:干得漂亮!此战首功,非你和炮营莫属。
日后遭遇金兵,你只需大喝一声——可认得轰天雷凌振?定能吓得他们魂飞魄散!
凌振抱拳朗笑,眼中满是敬仰:全赖主公运筹帷幄,凌振不过依计行事!若非主公改良伏火雷配方,岂能有这般惊天威力?
众将士这才恍然,原来先前柴皓单独召见凌振,竟是为此事。顿时欢呼雷动,连称妙计。
此战不过稍挫金军锐气,诸位切莫轻敌。柴皓肃然抬手,话音未落——
对面阵中,痛失数十精骑的完颜宗望已然暴怒挥师!
杀——
喊杀声震彻幽州旷野。
被彻底激怒的完颜宗望令旗所指,三万仆从军如潮水般压上。这些由辽国降卒整编的部队成分驳杂:渤海人趾高气扬冲在前列,奚人契丹人紧随其后,被编为三等的汉人士卒则被迫推着攻城器械。
女真人深谙驭下之道——让渤海人监管契丹人,令高丽人鞭策汉人,层层压迫中,每个阶层都拼命向主子表忠。昔日辽军降卒归顺金国后, 旧日同袍竟比女真本部更为狠辣。此刻他们盯着对面孱弱南军,眼中迸射着嗜血的狂热。
无数辽国男儿命丧他们之手,多少辽国女子遭受 。
这便是狗仗人势!
完颜宗望麾下这三万仆从军,便是最凶恶的爪牙!
“床弩准备!”
“让这些金人的走狗尝尝穿心之痛,给完颜宗望送份大礼!”
柴皓冷冷注视着如恶犬般扑来的仆从军,语气森寒。
这些爪牙的罪行,不比女真人轻。
靖康之耻时,北宋的后妃、宫女、帝姬、官眷皆被女真贵族瓜分,而民间女子,大多遭了这些仆从军的毒手!
对待这般禽兽,柴皓绝不留情。
唯有斩尽杀绝,才能断绝他们的恶行!
“杀!攻破南人防线,幽州城就在眼前!”
“大帅有令,攻入幽州北城,准我们劫掠三日!”
“金银女子,任我们取用!”
三万仆从军嘶吼着冲来,皮甲裹身,兵刃寒光闪烁,转眼已逼近三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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