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将军的目光如炬,扫过面如土色的县太爷和瑟瑟发抖的李公子,最终落在地上那封被撕碎的状子上。他弯腰拾起碎片,拼凑着看了几行,眉头渐渐拧成了疙瘩。
“这状子上的手印,个个鲜红清晰,倒不像是伪造的。”赵将军将状子递给他的亲兵,“去,把庄子里签字画押的村民叫来几个,本官要亲自问话。”
“将军!”县太爷急得满头冒汗,“不过是些乡野村夫的胡言乱语,哪值得您费心……”
“住口!”赵将军厉声打断,“朝廷设官吏,是为了护佑百姓,不是让你们仗势欺人!若真是百姓受了冤屈,本官今日非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县太爷吓得不敢再说话,瘫软在一旁。李公子更是面无人色,躲在柱子后面,连头都不敢抬。
陆承宇和林晚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希望。看来这位赵将军,是个明事理的清官。
亲兵办事利落,不到一个时辰,就把王大柱和张村长请了过来。两人一进大堂,看到陆承宇夫妇安然无恙,先是松了口气,随即“扑通”一声跪在赵将军面前。
“草民参见将军!”
“起来说话。”赵将军和颜悦色了些,“本官问你们,这状子上写的,是不是实情?”
王大柱梗着脖子道:“句句属实!那李公子不仅敲诈我们的玉米,还半夜带人放火烧庄子,若不是我们防备得紧,怕是早就家破人亡了!”
张村长也跟着说:“将军明鉴!那晚我们全村人都能作证,李管家带着家丁拿着火把砍刀,凶得很!”
“你们可有证据?”赵将军追问。
“有!”王大柱从怀里掏出一块烧焦的布片,“这是那晚他们扔火把时烧到的,上面还有松油的味道,跟李管家火把上的一模一样!”
亲兵接过布片,呈给赵将军。赵将军闻了闻,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家丁(之前被擒的那个,也被带来了县衙),厉声道:“你来说,那晚是不是李公子派你们去的?”
那家丁早就被吓得魂不附体,此刻见将军发问,哪里还敢隐瞒,哆哆嗦嗦地把李公子如何指使他们敲诈、如何带人放火的事全说了出来,连李公子说“烧光庄子就说是流寇干的”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铁证如山,李公子面如死灰,瘫倒在地。县太爷更是连连磕头:“下官失察!下官罪该万死!”
赵将军冷哼一声:“李公子敲诈勒索,纵火烧庄,按律当斩!县太爷包庇纵容,草菅人命,革去官职,打入大牢!”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两人哭喊着被拖了下去,大堂上终于清静下来。
赵将军看向陆承宇夫妇,语气缓和了许多:“让你们受委屈了。放心,朝廷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多谢将军!”陆承宇和林晚秋深深作揖,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
离开县衙时,日头已经偏西。张猎户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看到他们平安无事,咧开嘴笑了:“我就知道你们吉人天相!”
四人结伴往庄子走,路上买了些肉和布料,算是给村民们的一点补偿。走到半路,林晚秋忽然想起什么,拉了拉陆承宇的袖子:“赵将军说,他是来看玉米的。”
陆承宇点头:“嗯,我听见了。说不定,这是个机会。”
林晚秋明白他的意思。若是能让玉米推广开来,不仅能让更多人吃饱饭,他们庄子也能跟着沾光。
回到庄子时,天已经黑了。村民们都在村口等着,看到他们回来,个个喜极而泣。王二婶拉着林晚秋的手,眼泪止不住地流:“可算回来了!俺们还以为……”
“让大家担心了。”林晚秋笑着说,“都过去了,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负咱们了。”
她把县衙里的事说了一遍,村民们听得拍手称快,纷纷说赵将军是青天老爷。
第二天一早,赵将军果然带着亲兵来了庄子。他没穿铠甲,只穿了件青色便服,看着亲切了许多。陆承宇和林晚秋领着他去地里看玉米,金灿灿的玉米穗沉甸甸地挂在秸秆上,看得赵将军赞不绝口。
“好东西!真是好东西!”赵将军摘下一个玉米穗,剥开外皮,看着饱满的玉米粒,“有了这玉米,边关的士兵就不愁没粮吃了!”
他转身对陆承宇说:“陆壮士,我想跟你商量件事。能不能把玉米种卖给朝廷?价钱好说。”
陆承宇看向林晚秋,见她点头,便说:“将军客气了。只要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别说卖,就是送,我们也愿意。”
“不行,该给的钱一分都不能少。”赵将军认真地说,“这样吧,我让人来跟你们接洽,按市价收购玉米种,再请你们去边关指导士兵种植,如何?”
“我们愿意。”林晚秋笑着说。她空间里的玉米种多得是,能为边关出份力,也是好事。
赵将军很高兴,又在庄子里待了一天,临走时留下了五十两银子作为定金,还派了两个亲兵保护庄子,说是怕有人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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